月季秋在里面静静的等着,对方没有太强烈的杀气,而且还带着浓浓的悲哀,这是自己遇到过所有暗杀之中最鬼怪的一个,所以自己身上也没有太多的杀气,只是提防起来而已。
看到是小易,月季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怎么?来杀人灭口?”小易摇了摇头:“我只是把话说清楚。”
月季秋一愣,点头:“什么话?你说。前提是你不要想办法偷袭我,你知道的,在我面前,你做的一切都只是雕虫小技,不值得一提。”
效益也知道是这样,微微一颔首:“我知道的。我只是跟你说清楚而已。我的小主子为了得到这个药鼎,想要杀了你,然后得到它。”
“但是我不想。可是你知道的,这是我这个做下人的悲哀。所以我不得不接受这个命令。我不能选择怎么样生存,但是我可以选择一种有尊严的死法。”
“我从来都不接受主子这样的做法,可是我无能为力。我只是把话说清楚而已,在大话人家面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只是被宠坏了而已,可是依旧让人心寒。”
月季秋淡淡的听着,不动声色。对方接着说:“我不想为其效命,却无能为力。所以我来跟你说明白,然后我要选择一个尊严的死法。”
看对方说完了,月季秋开口:“你说完了?那么我问几个问题,问完了你再去死如何?”对方点点头,已经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
月季秋接着说:“你现在是想告诉我,因为他是高贵的人,因为他有权利,所以他可以让我去死,只是因为我触碰了他的禁忌?”
对方点点头:“似的,所以他随时可以要求你去死。要求我们来杀了你,今天跟在他身边的是我,如果是昨天或者明天,也许就是别人了。能杀死你的人。”
月季秋笑了一下:“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月季去沉吟一下,开口:“所以,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不想杀我,所以准备自己动手死去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月季秋笑了:“你口口声声说不愿意受人摆布,可是你也不看看你骨子里的奴性,这个时候,不说清这一切,直接躲开走人不就好了?”
对方愣了一下,月季秋反问:“你被他们控制了吗?脱离了他们你会被毒死吗?还是说你中了什么毒,被控制了?”
摇头,不解的看着月季秋。月季秋嘲讽的笑了一下:“怎么不说说你骨子里带出来的奴性,如果真的桀骜不驯,如果真的向往自由……”
“……既然你体内没有任何控制你的东西,你死在这里我不会上你们府上通知他们你死了,你借此机会逃了出来我也不会去说。”
“相反,你死在了这里,对方不知道,不知道你是死了还是逃跑了。你又何苦一定要过来呢?你又何苦一定要死呢?死亡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吗?”
对方愣住了,眨了眨眼睛,摇摇头。月季秋冷笑:“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跟自己的目标说明这一切,我也不会回去禀告这一切,我会毫不犹豫的就离开这里。远走他乡。”
“随便找个地方,改名换姓依旧能生活。有这些能力,去闯一番成就不是更好,然后趾高气昂的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看看,以前的小奴隶,现在是一个多么成功的人。”
“甚至对方还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度过难关也说不定。你又何苦现在这样呢?如果你还想要去死,我不拦你,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说管你的话。”
小易愣住了,片刻之后,眼里流下两行清泪。哽咽着,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奴隶,骨子里带着奴性,因此,我没想到过要离开他们,我只记得对他们的依赖和被使唤,忘记了我其实不受控制,我随时可以离开。”
月季秋哼哼两声,冷笑着看着对方,不理会对方的忏悔。对方没看前面的人,接着说:“都是我自己舒服了自己,与别人无关,一直都是我在找理由找借口。”
“把自己想的多么高尚,其实从始至终,我都是一个奴隶,就像一只狗一样的生活着。是我自己不去改变,只想着死了就可以摆脱了,其实一直一直,我都可以随时随地摆脱掉。”
说完,看了看月季秋,慎重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死了不是唯一的办法,或者就可以解决,我为什么只想着用死解决。”
月季秋哼了一声,点头:“就像我说的,其实死亡可以解决任何事情,任何你不想解决的事情。但是既然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为什么不用活人的思维?”
“总想着去逃避,用死来解释一切。很有意思吗?”月季去说完,看了看时间:“我先走了,你要是想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如果还想死,我也不拦着你。”
看月季秋要走,对方赶紧拦住:“等等,让我知道你的名字。”月季秋张大嘴巴,指了指自己:“Z恩么?你还想日后报仇怎么?”
对方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想,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报答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月季秋摇头失笑:“我叫月季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小易在后面,吹着脑袋,反复嘟囔了几声:“月季秋,月季秋。”说完,抬头看着前面月季秋快要消失的身影。
握紧拳头:“月季秋,我记住你了。等着我吧,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说完,看准了方向,跑了出去。脱离了那个家庭,脱离了那个小姐。
月季秋回到屋子里,二话不说就开始融合自己的新药鼎。二头看着,愣了愣神,然后目不斜视的看着月季秋怎么融合。
药鼎的融合很简单,月季秋只是在药鼎上面滴血认主而已,然后用自己的血液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就可以了。
咬破了手指间,低了一滴血上去。看着血液融合在了药鼎里面,月季秋点了点头,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来放在药鼎上。
随后,趁着血液还没有融合,赶紧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放出精神之火,烧在上面,等到字体被烧干了,留在了上面,月季秋才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召唤药鼎。
脑中默念,药鼎,收。然后,药鼎凭空一闪,消失了。这时候,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新的药鼎,泛着紫色的光芒,在脑海中悬空而立。
月季秋随即说:药鼎,出来。药鼎凭空出现在自己手心中,不停的旋转。月季秋点了点头,很欣慰这个药鼎跟自己之间没有太大的隔阂,随心所欲很多。
二头瞪大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啧啧称奇。月季秋在收炼药鼎的时候,并没有结印或者结界,所以二头的声音自己能听到的。
得意的看着二头,挑眉:“神奇吧?”二头点了点头:“真是神了。我这种普通人滴血上去有用吗?”
月季秋翻了个白眼:“当然没用,你就是把所有的血都放里面,顶多变成一个能承血的容器,也变不成药鼎啊。”
厄尔头挠了挠头,点了点头,心虚的笑了:“我不就是好奇一下吗。”月季秋哼了一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二头不解:“又怎么了?”月季秋摇摇头:“新的药鼎,看来又要磨合一下子了。不然怎么用啊,肯定失败率又会变的高了不少。”
二头嘿嘿一笑:“我等着看你笑话,你快点炼药吧。”月季秋点头,张嘴要说话,二头接茬:“我知道,有事摇铃,没事不要打扰你。”
月季秋满意地看了一眼二头,似乎觉得二头的悟性倒是挺高的,换来二头一个白眼。月季秋印了个结界在外面,然后开始修炼。
修炼了一阵子,放出药鼎,利于收钱。那精神之火试探了一下新的药鼎,看看药鼎的耐热程度以及温度的掌握。
随后,药鼎的试探结束了,月季秋拿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比较便宜好找的‘杂草’放了进去。这个药材的名字就叫做‘杂草’,真的不是二头随便这么一说的。
放进去之后,调整火候,慢慢的融化掉。由于是新的药鼎,所以磨合期间,为了防止出状况,还是小心了许多,月季秋明显放慢了自己的速度,显然是在稳中求胜了。
随后,融化了一根杂草,月季秋看了看药材,心想,这个杂草配合着,能做什么丹药呢?翻了翻自己的材料,眼睛一亮。
不如就做一些恢复伤口的灵药吧。不然到时后受伤了,伤口恢复起来一定会很慢,而且新伤旧伤房子啊一起,一定影响大家的心情和战斗力。
这样想着,把需要的药材都翻出来,慢慢的放了灵力进去,开始进行新的炼制。片刻之后,月季秋总算是做完了前面的步骤,开始进行融合成为丹药。
这个步骤,月季秋更是小心谨慎,而此时自己脸上已经满脸灰了。也不知道炸锅了几次,总之,月季秋是百折不挠的家伙,依旧在努力中。
二头在一边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