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夕砸吧了下嘴,觉得自己的话很是有道理。
宋誉眉头紧皱,这个国师……好像与传说中的……有些不一样……
要不然,就是她太会装了!
片刻后,宋誉又恢复了满脸恨意,“你配为人?你以剥人皮为乐,食人心为趣,与禽兽有何区别?”他亲眼所见,青天白日,一群身着火莲图腾的人,当街就敢强抢民女,不是这妖物授意,他们岂敢视律法如无物?
“你无故将我父亲下了大狱,我到要问问,我父亲究竟犯了何罪?”宋誉越说越气,“你这等祸国殃民的妖物不除,何以平民愤?”
水夕想了想,问道:“就因为我抓了你老子,你就要杀我,那我放了你老子,你是不是不杀我了?”
“……”宋誉一时无言以对,这,这国师……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另一边,南戎朝未勒递了个眼色,未勒会意,自怀中掏出一些信件递给了宋誉。
宋誉接过,急切的展开了其中一封,跟着脸色渐渐变得煞白,看到最后,他整个人仿佛遭受了巨大打击般瘫软在地。
“这,这……这不可能……父亲他,他怎么……”
手上的纸张犹如千斤重,就算用尽了全力似乎也握不住。他心中的父亲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忠心日月可鉴,怎么会……通敌叛国?不,这一定是假的……
“宋郎?”丛水握住宋誉的手,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无声的安慰着他。
水夕停下动作,被宋誉的情绪影响的有些食不下咽,“你这么伤心干什么,我都说放了你老子,现在就放,行了吧!”她吃东西最是忌讳气氛不佳,那是很让人恼火的事。
“真的?”宋誉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继而一想,通敌叛国的大罪,岂非她一句儿戏,说放就放了?他的目光看向正给水夕递水的南戎,相对于国师,这才是一国之君。
水夕正要开口,南戎一块糕点塞进了她嘴里,这才看向宋誉,“国师既然应诺你,朕也不好忤逆。阁老是以国师名义继续收押,还是将其罪行公布天下,但看你自己决定。”
宋誉沉默,他有得选吗?罪行公布,这不等于他亲手屠杀宋氏一门吗?
“宋誉胆大妄为,冒犯了国师大人,请国师大人……降罪。”
这是……要认错的架势?水夕堆起一脸笑,朝宋誉招了招手,“好说好说,来来来,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聊。”好歹是个筑基修士了,得好好养着,说不定以后有大用……
宋誉微怔,怎么有种要被包养的感觉?
臭不要脸的,你真会想!
南戎起身,挡住了两人的眉来眼去,“这个好吃,你在多吃点儿……”
看到被南戎递到嘴边的美食,水夕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
筑基修士什么的在美食面前,弱爆了!
气氛缓和下来。
宋誉对水夕虽然还是充满敌意,总算不在喊打喊杀了。
水夕吐掉嘴里的骨头,目光落在被宋誉护住的丛水身上,“姑娘,你知道什么就说吧,准备藏到天荒地老吗?”
被点名的丛水,神色一紧,心中似乎挣扎了一番,最终把自己遭遇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她本是户部侍郎李兰君的女儿,就在三天前一伙黑衣人冲进她家,见人就杀,家中父母全部丧了命,唯独她被那些人黑衣人抓住,原以为会有活命的机会,没想到比死更可怕。
她她在死人堆里整整躺了三天,才敢趁夜爬出来,幸好在没被饿死前遇到了水夕……
从丛水的遭遇来看,事情好像跟水夕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帝都城里那个国师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只有那种可能了……”南戎忽然开口,揉了揉太阳穴,未勒心思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君上是说璇玑子‘得金莲者得天下’的寓言?”
南戎默许,当初北海突生异象,无端顺应了璇玑子‘得金莲者得天下’的寓言,有人借机造势,并不是没有可能。
“看来,城中那些失踪的少女,肯定跟璇玑子的寓言有关。”未勒恨恼的一拳打在身后的树上,不然谁会抓那么多女子?
“有人借璇玑子之言兴风作浪,用有紫金莲印记的女子蛊惑人心,意图发动暴乱。”南戎的话异常肯定,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水夕眨了眨眼睛,忽然补了句,“南戎,有人要在你的地盘造反啊。”
南戎瞬间脸黑。
众侍卫个个摸了摸鼻子,表示很无语: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国师大人你干嘛要说出来?
这是打君上的脸吧,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