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内出来,水下感觉整个人有种说不出口的压抑。
“把这里烧了吧!”水夕对南戎说道,似乎很疲倦。
南戎随手一划,便见一条火龙瞬间笼罩了整个小院,不过一刻钟,一切化为灰烬,这把火仿佛也烧掉了这里所有的罪恶。
水夕回转身,率先离去。
再次走进那无边的火红花海,水夕忽然想到什么。
“南戎,你说这些是只生长在冥界的冥罂粟?”水夕奇怪的朝身侧的南戎问道,她总觉得如此大面积的花出现在这里,似乎隐藏了什么。风子浅不过是一个医者,怎么会识得这生长在冥界的冥罂粟?
这些花,到底是谁带给风子浅的?
是别有目的,还是另有阴谋?
“不错,这种花只在冥界生长,被世人称作死亡之花。”南戎上前一步与水夕并排而站,他深邃的眸子轻然扫过眼前那一望无际的花海,这样的花,恐怕只有冥界之人才能种植,到不知道是谁,竟胆大到将此花种到了人间来。
南戎想到此,眸里迸射一抹寒光。
不管此人是谁,都是居心叵测,他心中已暗下决心,一定要早日将这人揪出来,免得更多的人枉死。
“我们先出去。”见水夕一脸倦容,南戎体贴的说道。
“嗯。”水夕应了声,就见南戎唤出一柄金剑,伸手环住水夕的腰飞跃而上。
南戎带着水夕御剑而去,一条火龙尾随其后,两人身下,那片火红的花海转眼变成了一片火海。
水夕似乎真的累坏了,被南戎揽在怀里也没有反抗,她整个人窝在南戎怀中,头抵着她胸口,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手反复摩擦着那只玉盒。
许久,水夕才开口道:“南戎,带我去见见那个端周第一美人。”
她倒要看看那个夺取了众多稚童之心的美人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南戎拥紧水夕,他的体贴和温柔,让水夕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水夕睡了三天,方才醒来。
水夕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是觉得肚子异常的饿,饿的她整个人头晕眼花,脚底打飘。
南戎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被开门要出去找东西吃的水夕扑了个满怀。
“我饿了,抱我下去吃东西。”水夕毫不客气的直接命令道,跟着双手勾住南戎的脖子,整个身体都挂在了南戎身上。
南戎深邃的眸子微闪了闪,有种被水夕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
不过,他很快就适应了,还就势搂紧了软软地水夕。
“好,小馋鬼,醒来就知道吃。”南戎宠溺的刮了下水夕的鼻子,将她抱起,飞身下楼。
对于水夕饭桶的性质,南戎自然早早地就命人备下了饭菜,就等着水夕一醒来就有得吃。
不时,便有饭菜上桌,水夕推开南戎,投入到美食之中。
一旁,刚得宠就遭到遗弃的南戎,看着空空如也的怀,心里恨不得变成桌上的美食,以此来博得水夕的关注。
两个时辰后,水夕推开面前的空盘,摸了摸吃撑的肚皮,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还没到端周吗?”水夕想起了正事。
“那第一美人就在明月楼,你要是想见,随时可以。”南戎有些不满地看了水夕一眼,用得这么迫切?
不过是一个蛇蝎女罢了,好歹自己守了她三天三夜,他脸上这么大的两个黑眼圈,她就看不到?
南戎心生怨气,他感觉自己似乎失宠太久了……
水夕起身,“现在就去,早点解决,也好早送那些孩子们入轮回。
她”为自己耽搁了这么久感到懊恼。
“现在是白天,是不是太引人瞩目了?”南戎好心的提醒水夕,毕竟冤魂还是更适应黑暗。
“不必,开在夜间的花又有几人欣赏?本冥使就是要大家都来欣赏欣赏,看看端周第一美人儿,为何就能美的长盛不衰。”水夕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她已经想到了最好的办法,去惩罚那个用人心换取貌美如花的端周第一美人儿。
水夕和南戎随着人流进入明月楼,就算外面下着雨,明月楼仍旧热闹非常,那百年来稳居端周第一美人儿宝座的玉娆姑娘,身为男子想一睹其风采,身为女子自然要探索其貌美如花并能长盛不衰的秘诀。
南戎看着四周的人流,捏了道决将水夕和自己护住,免得被这些色令智昏的人冲撞到。
因为水夕的要求来的太突然,南戎是直接带水夕御剑直奔的端周,只是用传讯简传了道简讯给莫聪和未勒,免得他们还傻傻守在韩家村村口。
不然,现在为水夕开道的任务也不会落在他身上。
水夕放出冤魂在前探路,直接就上门砸招牌去了。
当水夕领着众冤魂,带着南跟班闯进端周第一美人儿的房中时,自然惊了正对镜梳妆的女子一跳。
虽然是受了惊吓,但女子很快便恢复了从容。
水夕冷笑:不愧是见过大世面还活了百岁之久的端周第一美人儿。
眼前的女子淡笑如幽兰,细长乌黑的眉下是一双含露目,美艳绝伦的脸孔,千娇百媚的身段,肌肤胜雪的手,一双眼轻轻一扫便是蔑视天下的傲然。
无疑,她傲的有资格,她傲的有资本。已逾百岁却肤若凝脂,墨发如瀑,这便是端周第一美人。
玉娆有些奇怪的扫过水夕和南戎身后,门口的侍卫难道都是吃素的吗?竟然敢放人进来,待会看她怎么收拾他们……
“不知二位何故闯姑娘我的闺阁?”玉娆说着,轻移步莲款款而来,腰若杨柳盈盈一握,端的是风情万种。
“姑娘?”水夕收回目光,忽地冷笑出声“哈哈,到不知百岁之龄还自称姑娘,羞不羞!”
“你……”玉娆没想到水夕会说出这番话,她活了近百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眼前这两个小娃娃,明显就是想来博得自己的爱慕,用了这种收买侍卫小儿科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这未免也太小瞧她了,她百年的道行可不是白练的。
“不知两位公子对我有何不满之处?”玉娆问着,走到桌边亲自斟了杯茶,用那纤纤胜雪般的小手递了过来,“我在此向两位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