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一法子,不过是要委屈了小字辈的弟子啊。”
蓝剑长老的话有些阴沉,让众人心中一凛。
二长老蓝剑使用的是软剑,剑修如剑,软剑招式阴狠毒辣,所以蓝剑长老为人也阴翳凶狠。
不过此类人不易吃亏,此前覆灭阴傀宗的机会也都是他在操持。
“宗主!如我预料不差,我宗门剑典即是天书的秘密一定是阴傀宗那条漏网之鱼阴若拙透露出去的!”
“由此可见,阴若拙定是落在了金山寺和圣魔宫手中。金山寺与圣魔宫又所图甚大,跟我们拥有天经的宗门必然迟早有一战。”
“剑典乃是我派镇山之宝,他们第一个目标打在我们身上,已是不死不休。老夫有两手准备,可保剑典不失。”
“二长老快快说来。”太乙剑宗连忙道。
“其一,我们须得调查清楚这江流与一尘的实力,让门下弟子全力阻击,使之无缘前三,自然无法接触剑典。其二,我们可以联络瀚海宗,合欢宗合计对抗金山寺和圣魔宫,言说利害,想必即便金山寺与圣魔宫势大,也难以威胁我们!”蓝剑长老阴森森地道。
“二长老所言有理。可那江流实力非凡,以筑基之力镇压金尸,我派小辈弟子怕是难以与之抗衡。”大长老紫剑长老当初可是陪同李沐青一同去的长安,对江流的战斗力可是记忆犹新。
“区区金尸,岂能比得上我剑神宗的金丹剑修?即便他以筑基之力镇压金丹初期,那还有金丹中期,金丹后期,金丹巅峰的弟子可以镇压于他!”蓝剑长老不屑道。
“不错,我剑神宗是东道主,在抽签上略做安排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定要让他们进不了三甲!”青剑长老一听,击掌叫好。
“还有,这江流一尘天赋异禀。可刀剑无眼,一时失手打伤打死了人,擂台上应该也是常有的吧。”蓝剑长老接着道。
“好,就按二长老说得办!此事还请二长老筹谋安排,诸位长老携众弟子协同合作,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遵命!”
……
对于剑神宗的动作,江流几人尚不可知。
四人也没有分别在两座小院住下,都聚集在一处院子内,以防不测。
身在他人的屋檐底下,既想虎口夺食,须得步步小心,权只各自修炼,也不多做交流。
赤剑长老说的没错,不多时,便有剑神宗童子通报,剑子李沐青前来拜访。
李沐青依旧丰神俊朗,气息锋锐。头上束着青丝发带,腰间挂着镶穗的古玉,一袭长衫,背着从不离身的青木剑,不负剑子之名。
“江道友,一尘道友,两位前辈。”李沐青翩翩有礼,笑容如沐春风。
仿佛忘了眼前这位模样更胜于他的青年,曾经将他踩在脚下。
自从传经台后,大唐年轻一辈的青年才俊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来历神秘的江流。
其后是以筑基修为操控金尸的阴若拙,最后,才是他剑子李沐青。
“我与你似乎没有太多交情吧。”江流看了李沐青一眼,也不回礼。
李沐青此时也是突破了金丹修为,实力暴涨,想必比之前更为难缠了吧。
不过在江流眼中,依旧不值得重视。他的目标,可不是这样的孩子王。
见江流态度冷漠,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回应。就连一向以温和著称的佛子一尘,也不过点了点头,连起身都不曾。
李沐青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竖子安敢如此欺我!以为你战胜过金尸就能不将我放在眼里?
如今我也突破金丹,战力岂是那不人不鬼的金尸能比,你且等着,若是擂台上相遇,必要让你在我青木剑下忏悔!
随即他又将心中不满强行摁下,方才开始已接到长老嘱咐,须得稳住这几人,备足时间准备。
“江道友说笑了!我们修道之人讲究一个缘分,你我能在长安相识,便是朋友。今日朋友来我家做客,沐青岂能不好好招待?”李沐青温文尔雅,丝毫不恼。
江流没再说话,倒是一尘开口道:“在长安相识的,与你剑子接触最多的,可不是眼前这位吧。”
李沐青眼光一凝,阴若拙果然在他们手中。
此前三宗共灭阴傀宗后,少宗主阴若拙逃逸,听说追捕无果,阴若拙遁入鲁省境内消失无踪。
现在看来,应该是得到了金山寺的庇护。
一想到阴若拙,李沐青便是心中恨极。
明明自身实力远在阴若拙之上,却被那劳什子金尸害的一败涂地,不仅丢了大唐第一年轻高手的美名,还最终成了江流的踏脚石。
好在得益于宗门的大方略,将阴傀宗灭门,他心中也是欢喜的。
三宗合力,非一门一派可以抵挡。若是灭掉阴傀宗后击杀阴若拙,再谋去圣魔宫解决江流。
这大唐第一年轻高手,还是自己的。死去的天才,都是粪土!
李沐青心里想着,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沐青听不懂一尘道友在说什么。”
一尘心中大怒,他与阴若拙曾经有过不少交集。
他自幼生长在佛家,心思空灵,初次出门在外历练是多次被人欺骗,数次身陷险境。
运气好的是多次遇上阴傀宗少宗主对他青眼有加,帮助他化险为夷,两人之间也存着一番因果。
眼前这李沐青,技不如人耍些盘外招,还要标榜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委实虚伪至极。
一尘冷哼一声:“贫僧不屑与你争辩,若非答应了阴兄将你剑神宗狗命留给他亲自来取,此刻便度化了你!”
李沐青一听一尘出言不逊,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沉声道:“一尘,这里是剑神宗,不是你金山寺!小心祸从口出!”
“怎么?剑子也想要联合三宗灭了我金山寺和圣魔宫?”江流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沐青。
江流眼神深邃,仿佛经历万世的深潭,李沐青不由打了个寒颤,不敢与之对视。
只得将头偏向他方,梗着脖子道:“江道友严重了,小辈间的口角,岂能左右宗门大事。”
他的意思是,灭门阴傀宗是上面的决定,我管不着。但是你也是小辈,上面有什么指示,你也只有执行的份儿。
他希望以此来减弱他心中对于江流的恐惧感。通过背景将双方的作用无限弱化,达到微不可察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