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正常人的皮肤都具有一定的弹性,而白苏触摸到这个人的时候,发现他的皮肤是紧绷的。
而且还没有温度,冰凉凉。和僵尸一般。
白苏心间涌上一个不太友好的猜想。
偷袭者没给白苏阐述的时间,抬脚就往白苏膝盖上踢。
白苏送开偷袭者的手,往上一跃,空翻到偷袭者的背后。
“刺啦——”一声。
偷袭者背后的面料背白苏挑破,露出藏青色的里衣。
白苏乘胜追击,小刀上挑,往偷袭者的后脑勺刺去。
偷袭者身体前倾,手臂反转一次,以正常人完全可能能达到的扭曲度,杀到白苏胸前。
白苏连忙后退,多过一击。又再次观察环境,游走到偷袭者的死角。
认准时机,匕首往偷袭者的眼睛一刺。
“谁!”牢房的油灯突然被点燃,突然的亮光,晃到了白苏的眼睛,她一愣神。
匕首划到了空气之中。
偷袭者消失了。
大理寺的当差,一涌而入。
沈昭文一脸惨白的站在牢房里,直到白苏碰了一下他,才恍然大悟的利用轻功逃了出去。
刚刚白苏挑破偷袭者衣服时,他看到了偷袭者,身后的胎记。
那个人是他的……
白苏被压进了更阴暗的地牢,连透气的小窗口都没有了,空气中弥漫着腐木的味道,和门对着的墙壁上渗透出水,青苔铺了一墙。
这次连御寒的棉被都没有了。
白苏还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她安静的靠着没有青苔的墙,继续浅睡,补足精神。
明天她估计又得被提审。
出乎意料的是,天还没亮,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来人是光明正大来办公的云枯折。
他一身绛色的锦衣,干净整洁,与这凌乱不堪的牢房格格不入。
他和沈昭文一样都不会说客套话,张口就问:“昨天劫狱的人是谁?”
白苏表示:“我哪知道,也许想去朋友家做客,结果走错了门。”
云枯折脾气比沈昭文好上不少,他没发火,继续问:“七月十五,你真的没有出过沐王府。”
白苏对天伸出四个手指:“对天发誓,没有出过,要是我说谎,我全家死光光。”
她全家已经死光光了。
云枯折没说话,上下审视了她一番,将众人遣散,席地而坐,让白苏也坐下:“你很像我一个故人,陪我多说两句。”
白苏很想拒绝,身体却诚实的坐下。她还没浪到可以随便树敌。
“我真的没出过府。”白苏强调:“你真的没必要套近乎。”
云枯折一把拿着她坐下:“我让你坐你就坐,那那么多废话。”
好咧,你是大爷。
白苏心里吐槽,在云枯折对面坐下。
云枯折没有再说话,他坐在白苏对面,用眼睛描摹着白苏的轮廓。
他的目光让白苏非常的不舒服,那种炽热而带着失而复得欣喜的目光。让白苏觉得自己正在云枯折的视线中燃烧。
“你到底想怎样?”最后还是白苏忍受不了他的目光,率先开口:“我就一普通人,别看了。”
“闭嘴。”云枯折强硬道:“她不喜欢说话,她更多的时候都是再看,看花草树木,四书五经,山虫鸟兽,还有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