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挽着魏垣琪的手进去,在听到他说这是他家的时候我不禁愣在原地,根本不想再进去。他安慰我道:“别担心,今天这个聚会只是借我家一用。”我半信半疑,任由他扣着我的手往里走。
魏家别墅在外面看确实是秀气可爱,但是一进去,确是蓬荜生辉,金碧辉煌的。现在来的人还不是很多,然而我都不认识,我不知道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只是大部分看样子都很老,年轻的也是三十来岁,很多都是四五十的老先生和太太。
本着一味地好奇,虽然疑惑不明不白的,但是却不敢问。我一直觉得我的第六感很强,一时心里怀疑恐怕他这是带我来了他们家的家宴。
“你带我来的是家宴吧?我皱着眉头问他。心里已经不快。
“我就不能带你来家宴吗?”
我满脸黑线,这么直白吗?我被他强拉着扣着手往里走。走到每一处都是金碧辉煌,欧式的装修很是大气。“哇!这不会是当时英国拍卖会上的那副画吧!我的天!这是那个十五万二的钻石吊灯!”魏垣琪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着我,小声在我耳边道:“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可爱。”我拍打他一下,“你带我来你家不就是想要炫耀?我就是按着你的想法做出来而已。”虽然嫌弃我,但依然死死地扣着我的手。“你为什么这么紧扣我的手!我能往哪里跑?”
“你不跑了?”
魏垣琪今天穿着巴宝莉春夏高定,左胸佩戴一枚钻石胸花,今天他化了妆打扮了一番,刚刚在车里太黑,竟没有看清他俊美的侧脸。我转过头来看我,我避过他,从他的肩头看过去,“你家还有个后花园?”他莞尔,并没有说什么,带我去了后花园。后花园和大厅里的一派严肃完全不一样,花园俨然一派年轻人活力的气派。后花园的泳池极大,泳池中央建了个台子,上面站着个帅气的打碟DJ,一群穿着泳衣的表演模特在泳池里嬉笑打闹。各个吧台边站着俊男靓女,好不快乐。
“哟?魏大少爷又换人了?”
听这话我知道什么意思,顿时心里极不痛快,想要挣脱魏垣琪的手,他死死拉着,和和气气道:“什么啊,给你介绍下,这是著名服装设计师顾小北,是我杂志社的服装编辑。厉害着呢!今天来还是我求她当我的女伴,这还是我的荣幸。”
听这话我心里倒是舒缓过来,瞧着魏垣琪彬彬有礼的样子,那柔光灯打在他侧脸上,像极了欧洲雕塑人俊朗的侧脸。
“不知你妹妹和未婚夫什么时候来啊》再说,魏大公子你什么时候也定下来啊?没想到让妹妹抢了先。”
周围人笑起来,我这才明白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原来是魏墨涵订婚。等到没有人围上来和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偷偷问魏垣琪,“你明知道我和你妹妹关系不好,为什么让我来参加你妹妹的订婚仪式?我可告诉你,我可不会祝福她!”
他笑着点点头,“我当然知道,让你来参加订婚又不是让你来祝福我妹妹,有一个人,你倒是要祝福祝福。”
“谁啊?”
恐怕是订婚宴即将开始,他带着我又回到前厅。“那是我爸妈。”他爸妈站在前面,和一群人相谈甚欢,“那是周家夫妇。”“周家?周若晨爸妈?”魏垣琪点头。“周若晨爸妈也来了啊。”他带着一副心事一般冲我一笑,两家的亲,当然要来。
我刚想问什么,只见大厅的灯光忽然暗下来了,大门被家佣拉开门,一对璧人缓缓走进来。
魏墨涵我根本不想去看她那副狐媚子的脸,现在不知怎的,我对她的讨厌,已经是深入骨髓了。讨厌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确实是一样的,都不需要理由的。等我看清她左手挽着的那个人,我差点尖叫出来。
竟然是周若晨!
我的血迅速的往脑门上涌,止不住的愤怒和不信遍布我的全身。我气的发抖,魏垣琪扶着我,我将他的手推开,一副厌恶的看着他,“原来你已经计划好了,就为了来恶心我。”
我恨不得冲上去叫骂,我挪动两步,正想上前,我意识到魏垣琪并没有拉住我,我回头,他抱着胳膊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周若晨的父母也在前面,如果你去闹,那两个老人会怎么想?”
我浑身发抖,险些有些站不住,我看着那两人站上台子,司仪问了什么,他们说了什么我都已经屏蔽掉了,我知道,我这样一个小门小户的,也并不是什么豪门世家的子女,如果真的上去了,只怕他们笑话的只是我,会将我赶出去。
总是一脸严肃不爱笑的周若晨,今天也全程微笑着,像是被打上了柔光一样,我在下面看的来气,恨不得冲上去将他拉下来扇他一巴掌。我像是忽然魔怔一样,我抖着身子快步冲上了台,今天穿的高跟鞋很是正确,高度也是正好,当我抬起手来正好能够得到他的脸。我狠狠的一挥,我的右手厌恶的接触完了他的脸,我瞧着他的脸由柔光变得清晰,他愣在那里的样子我都觉得好笑。
我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转身下来拉门出去。我听到后面众人的惊讶声和周若晨叫我的声音,出了门,让风那么一吹,我顿时清醒了许多。我忽然觉得很爽快,感觉像是痛打了渣男的果断霸气的女英雄。
我知道,刚刚那群人都是活在天上的,我这样的人不想要那样的生活,也不屑与他们共事。至于魏垣琪,他更是个超级无敌大坏蛋,明天我就交了辞职信,独立门户。周若晨那些杂志的事我就丢给他们,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这群人了!
我沿着街边愤愤的走着,一不小心高跟鞋竟然扎到了坑里,我一用力,鞋跟竟然断了,我气急败坏,将鞋子狠狠地扔掉,扔掉之后还不忘拍了个照片,我气愤的发了条朋友圈,“就这种垃圾牌子,我一生黑!什么破玩意!”
我将鞋脱了,大大咧咧的坐在路边,什么高定礼服,我也无所谓,我坐在坭坑里,想必妆也花了,我看着我脏脏的脚倒也满不在乎,坐在路边狠狠地骂道:“我这哪有那群人脏啊!呵!真他妈欺负人啊!”
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我的面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个子高高的男人,当我看清那人的脸,我不禁大惊失色,想要用什么东西盖住自己。
盛正宇笑嘻嘻的蹲在我面前,看了看我什么话也没说,将我一把抱起来,塞进了他的保时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