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是你吗？”
江流瞬间停住了脚步，眼神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啊，他怎么会不停住脚步。
他也想告诉自己这是幻觉，阿笙还在七十二幻境中呢，那里进不去人，更出不来的，阿笙不可能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肯定是那个声音作怪，就像刚才给他脑海中看见的影像一样，都是假的。
只是这次跟上次有些不一样，上次只是脑海中，闭上眼睛，还是捂上耳朵，都不耽搁你看见她，听见他的。
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站在江流面前，甚至江流可以触碰到她，如果不是清楚自己的境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江流真的就要相信了。
“江流，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
“我在喊你，你呆呆的看着我干什么？”
“你也不要装作没听见，想想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要忘记你的誓言！”
江流面前的华笙，神情清冷，跟以往的神情有些不同。
仿佛像是急于求证江流，希望江流把话说清楚，更像是希望阻止江流，要江流站住。
不要再向前，所以拿出江流曾经的誓言。
可她忘记了，现在的江流不是曾经的许下誓言的江流啊？
时间重来，他不记得了，又怎么记得在这之前，发下有关这些的誓言呢？
的确，在江流变回辰元帝神的时候，也是华笙在魔界的时期，他们曾经许诺过，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这都是最后一次，启用他的力量。
只要江流放弃了过去，他就不能在人界开启神力，那时的华笙一样清楚，如果江流开启了，面对的是什么。
他会死的！
众神之怒没有那么简单，任凭江流是谁都不可能渡过去。
华笙不想看见那一天的到来。
她也清楚如果有那么一天，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是所有人不能解决的，那她也会接受，面对，绝不会以牺牲江流为代价。
江流将她高于一切，她对江流又何尝不是？
所以她在江流想起一切的时候逼着他许下誓言。
而那时的江流为了安她的心，也真的起了誓，绝不会在人界开启神力。
不会开启他全部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江流敌不过波旬，但就算敌不过，江流也有其他办法，他做到了没有开启神力。
但也多亏了当时的誓言，若那次用了话，如今可就真的山穷水尽了。
江流现在就算想违背誓言都没有办法。
当然，那时的江流也没想过他真的会违背对华笙起的誓言，他说出的话，是认真的。
“就当我食言了吧，阿笙，我不记得曾经答应过你什么，但我知道，就算我记得，我相信我自己还是会做一样的决定。”
“我不能看着你不管，不能看着如今的僵局不顾，更不能看着白染等人自己想办法，明知是死，还要他们去！”
“这样的事，我做不到，再等等，我想我马上就要找到那个地方了，或许我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等着我，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