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之事已经了却,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苏豫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
“主子,下一站我们去何处?”江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在宫中时,偶然看过皇兄的折子,倒是写到了一个好地方。下一站,我们不妨去清河看一看吧。”苏豫想起之前在折子上看到的,心中一动。
“是,公子。”
收拾好东西,苏豫四人很快就离开了。
主仆四人赶了两天的路,才到清河县。
但是越走,苏豫的眉头就皱的就深,清河在圣朝也算是一个大县,怎么街上竟一个人都没有?苏豫走到一家人户面前,敲了敲门。
“我们已经睡下了,不太方便,公子还是离开吧。”屋中的女人从门缝里看了看外面站着的四人。
“大姐,天色尚早,怎会这个时候入睡?”苏豫看了看日头,不过申时,阳光正烈。
“公子早些离开吧,晚了就不好了。”女人好心提醒道,似乎在害怕什么。
见女人打定了主意不开门,苏豫只好离开,把街道走了个遍,都没有一家愿意接纳她们。
“主子,现下我们该如何?”江青问。
“……”
“主子,那边有人。”不等苏豫回答,谷雨就打断了她。
“过去看看。”苏豫直接走了过去。
主仆四人走进发现有一年近六十的老人正一家家的敲门。
“张大壮,你不是最胆大的吗?现在你更应该带头站出来啊,总这么关在屋里怎么行。”老人一边敲门一边语重心长的说。
“赵大人,不是我想待在屋子里,这不没办法吗?你不用再劝了,我是不会出去的。您还是回去吧。”屋里的人依旧没开门,就隔着门说。
“大壮,你……”话还没说完,老人差点就倒下了。苏豫等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等到他重新站好后,打量了一会儿几人才道:“几位客人是远处来的吧。”
“老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江青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这事,说来话长了,老朽姓赵,单名一个明字,是这清河的父母官。两个月前,有百姓在河中发现一具女尸,尸身已经腐烂了,衙门里的仵作很快验了尸,却一无所获。奇怪的是,派出去的捕快一个个都离奇失踪。于是我下令把这案子压后再查。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陆续有百姓在县内多个地方看见那死去的女子。搞得清河上下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说到底,还是我这父母官没做好,既不能安民,实在是枉读圣贤书啊。”赵明擦了擦眼泪。
“大人为何不将此事上报给朝廷?”苏豫问。
“公子有所不知,在捕快接连失踪之时,我就已经三次上报给了朝廷,请求朝堂之上能派人来,奈何这一个多月以来,朝堂之上并无任何回应。”赵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一个月前,大人可曾上过一封奏折,言清河之风景民情甚佳。”苏豫想了想,她之前确实是因为看了那篇奏折,现今才会想到先到清河来。
“公子说笑,自两个月前清河发生命案,我一共向朝廷上了三道折子,皆言这案之离奇,望皇上派出能人助我破案,何来上奏清河民意风景甚佳之说。公子又是何出此言。”
“赵大人,在下苏羽,正是朝廷派下来协助破案的人。”苏豫拿出玉佩,亮明身份。
“下官拜见苏大人。”赵明看清玉佩立马跪下。
“赵大人起来吧,我来这可是为了办正事,我们先回衙门,你把卷宗给我看看。再给我详细讲讲这件事。”苏豫扶起赵明,几人一同向衙门走去。
衙门内,和街上一样空无一人。
“大人见笑,自捕快离奇失踪以来,谁也不敢再来衙门当差了。”赵明领着众人走到大堂,从桌上拿出卷宗递给苏豫:“大人请看。”
苏豫几人快速的翻了翻卷宗,确实奇怪。照理来说,清河这么大个地方,捕快怎么会凭空失踪无一人看见:“赵大人,此前可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苏大人,清河一向百姓富足,安居乐业。若说奇怪之事,倒是那具从河中打捞起来的女尸,并不是清河人氏。因此无从辨别其身份。”赵明认真想了想。
“大人先前说尸身已经腐烂,那又如何得知此女子不是清河人氏?”苏豫问出了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