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华朝去年一半的经济盈值。”
看着淡然的司马沉玉,司马霏菲有些怀疑她哥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了,但不可能啊?
司马沉玉什么样,司马霏菲是最了解的,他就是个妖孽,不可能吃亏的,而且这笔钱可不是随便就能接受的。
其实在她听到答案后,既有欢喜,又有心痛。
欢喜的是没有割让城池什么的,让她背上辱国的罪名,至于心痛则是因为一半的经济盈值,那可是一个晋朝一年多的经济盈值,倒便宜了这等小人。
不过转眼则心想,凌沧冥虽小人在这一计谋中低估了她和父皇和皇兄间的亲情,却也很聪明将她的信换取他能掌握住的猜想而没有大胆地换取城池。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握甚至两大朝国还会撕破那道规矩的结界,到时候中原的和平算是破裂了。
算上之前月朝和阙朝的战争,墨朝和云朝的暗中相斗,明面上的碰撞,若是再加上本朝与晋朝的冲击,这面和平的镜子算是四分五裂了。
只是这样的结果晋皇怕也是不愿意,若是愿意就不会只要金钱了,而是直接提了割让城池。
不过这也只是司马霏菲的猜想罢了,究竟晋皇愿不愿意或许都藏在了他的面具后。
而不管晋皇如何想,说实话司马霏菲并不想中原沦入乱世。一个是她的身份一朝公主,对于战争有责任贡献自己的力量,那便有很大的可能是联姻。
这一点是司马霏菲绝对不想的。
一个是华朝她的家,这里存在着她熟悉的人和物,她的父亲和哥哥身上担着守卫华朝,治理华朝的责任,她不想父亲白头,哥哥疲惫。
再一个就是她找到了自己的好友,也知道她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感情和仗义。只要她们中的一个有难,其她五个绝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在提议去深不可测的深渊森林时,她们几个都没有犹豫。
可想而知,若是华朝与晋朝开战,就不只是她华朝之人牵扯其中。左君琳所在的月朝,天栖莎身后的飘零产业,凤鎏展在的锦朝,冉然在的叶朝和蓝幽婷所在的云朝都会参与其中,这样中原十大朝国之间万年建立的和睦关系必定会分崩离析。
哪怕带不来朝国将士,也会孑然一身陪着一起洒血疆场。
这样真的很可怕,这次司马霏菲是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面上没有了鲜活的表情,有着的只是呆愣和心中的愧疚以及庆幸。
看到这个结果的司马秉和司马沉玉虽然满意,却并没有满意的高兴。
司马沉玉看着司马霏菲突然有些后悔,控制不住脚步,走上前去摸着司马霏菲的头发,温柔道:“知错改了便是,你所想的并没有发生所以也不用为未发生的而自责,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经对做错了的府婢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轻轻地扶起司马霏菲。
不过司马霏菲心中还是愧疚,认真地看着司马沉玉:“哥,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保证。”
真诚的就好像司马沉玉没见过这人,霎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到这时候,司马沉玉心中有了疑惑,到底对她说的这些是正确还是错误。
自己有了些后悔但也不认同着训斥。
在司马沉玉迷离的一时间,司马霏菲已对上了司马秉。
这样的女儿,司马秉又是欣赏满意又是无奈心酸,女儿已长大了。
殊不知,司马霏菲是因为找到了归心而变得许多。
若是没有她们六人的重聚,这时她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这一点司马沉玉和司马秉不清楚的。
“爹,菲儿知错了,此后必仔细。”
严肃的模样父子二人有些不适应还觉得有些可爱,毕竟他们家这位可是火爆脾气,现在看来他们二人心情已经回到了平时。
司马秉笑了:“菲儿,你现在这个样子到是稳重了许多,怎么被我们一说你真要转了性子吗?”
闻言,司马霏菲有些呆愣,不明所以。
司马沉玉见了宠溺一笑。
司马霏菲这才发现,父皇是在取笑于她,算是调解他们间的沉闷氛围。
对此司马霏菲也是眉眼舒展眼中含上了笑意。
见此,司马秉温和道:“你今个回来,早晨想是没用膳便来了皇城,一会儿与你哥和为父一起用午膳。”
司马霏菲自然下意识地想要同意,可是她想起了被她差点遗忘的天栖莎还在她府上,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府上值钱的玩意。
想着天栖莎可能会把她值钱的东西扒了个遍,司马霏菲就待不住了,就神情着急对着司马秉和司马沉玉行礼告辞:“父皇,皇兄我还有个好友在府上,不能怠慢了好友,所以有时间再一起用膳如何?”
司马霏菲边说边观察,在看到二人并无生气和阻拦的迹象,司马霏菲便快速告辞:“我先回府了,爹,哥再见。”
接着,还未开口的司马秉和司马沉玉便只留下一道鲜活的红色背影。
看着这熟悉的活泼性子,司马沉玉笑了,欣慰宠溺的笑。当然凤椅前站着的父亲也轻松欣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