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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开幕

情惜梦缘,音乐还未响起就有一种沧桑萦绕心头。无关环境,只是神意上,空间上,长远距离。感觉到怀里小美挪身换个姿势舒服躺下,神识也被拉回,这些个念头彻底打消。

她还是小美,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即便它改变了。

琴音响起,有微弱光束照亮弹奏之人。散音沉着,泛音轻灵,有人行走于高山之上,有人一袭青衣、端坐抚琴于山尖。

一米长毛笔蘸墨,挥袖背手,点在与舞台等长的画卷上,动作行云流水,高山立现流水浮动,就如琴音有哗哗的流水声。

私塾学子衣襟整齐,布冠立于头上,危坐,手抓竹简朗朗上声:“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有萧闻于竹林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青丝如瀑,随风而起挽留一片飞旋飘舞的竹叶。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

有美人跪坐,红衣绽开骄似阳。

“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有鸟黄鹂,轻灵卓悦。

“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

衣裙起而人动,盘旋跳跃。纤手显露,凝脂白玉。玉足轻点,裙随人动,舞资娇艳,人脸桃红。

“羿昔落九乌”

有腕挽鸟

“天人清且安”

有笑黄鹂

“阴(被和谐了,这诗来自李白的古朗月行)精此沦惑,去去不足观”

与之盘旋,笑脸嫣然

“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有女端坐

有画高山流水云雾缭绕,有林静僻,篝火前人影六七,篝火旁萝卜摆叶。欢声笑语,黄鹂高飞。

“好!”

“梵文我喜欢你,我要为你生猴子!”

叫好声不断,其中夹杂着混账话,惹来一片欢笑。小美尾巴拍拍屁股目光鄙夷,小凡竖起大拇指挑眼坏笑,露出大板牙。

今晚的月儿很圆,就好似再次团圆的人们,交杯饮啄。与他们对视,久违的熟悉感,穿越时空,穿针引线,彼此连接。

招招手,打个招呼,一切明了。

“小丁,我的萧声可好听?”七人离台后第一个向小丁走来。

青衣青丝,举动优雅,手上竹萧,言语轻柔。

“好听”

“青竹姐今晚你好美”

女子掩嘴,说不出地开心。

“臭小子,这可是我妹妹”有男子青衣,背琴怒笑。

“不如你再喊一次,我要为你生猴子?台上听了,大快人心!”有男子梵文,手持毛笔。

“我也要,我也要”读书人锦鲤,眼睛发光。

“布谷,布谷”黄鹂声,布谷鸟。

“不要闹,放好东西,这些小颜可宝贝了。”上山人魏随风。

“小丁,好久不见”舞者,尘盼颜。

……

“一舞《骄阳》拉开青春帷幕”光束点亮舞台,一袭黄衣闪亮,知性优雅的女主持人再次登场。

“一首舞台剧展示玄幻人生,请欣赏一零七班带来的《开幕》”男主持人蓝衣蓝鞋男表,中音温和。

灯光再次熄灭

“你知道那位红衣女子是谁吗?”黑暗下隐藏人语探究声。

“听说一个月前从重点高中转来这所普通高中的”

“这么美的仙女居然也会跌落凡尘”人声绰绰。

七人离开后,留下不少轰动,谈话声不绝于耳。仙女的容貌,一袭红衣,动人舞姿曼妙身材,烙印在每一个人心里。更不用说小凡、小丁这两光棍,早已魂飞天外随她而去。

红帘布不知何时已经拉起,射灯一开,帷幕缓缓拉开。昏暗房间,透过纸窗可以看到被油灯照亮的两个人影。

“人生有涯,道亦无涯”一声长长叹息。

“师傅为何悲叹”声音年轻充满稚气。

人影抬手想要捉住什么,随后又化作一声叹息:“师傅年事已高,若是再无突破,也就这样了”

“师傅可有办法?”少年哭腔。

油灯下放大的人影,可以看到嘴唇微启,不语,又化作长长叹息。

“师傅你定有办法”少年哭得撕心裂肺。

“你快说与我听”

“我不要师傅离开我”

“徒儿……”老人抚须叹息。想要安抚徒弟,却无从说起。

少年见之悲来,随即发狂跑离:“我不信!我不信!”

帷幕拉起,众人心头响起一声叹息。身边的人都该好好珍惜,就好似小凡、小美、青衣他们七人还有……最放不下的俩位。小美似察觉到他伤心,舔舔小丁脸蛋,用毛绒绒的头拱了拱。脸蛋相蹭予以反馈,填补心里的珍爱。

“藏书阁,延寿类,定有方法”少年急躁翻遍一本本书。

藏书阁里书籍纷飞,纸窗震动,差点被竹简砸破。有人语呢喃:“这不是,这也不是,这些师傅都用过,怎么会……”

“升仙类,对升仙类”声势如枯木逢春。

“人灵方……万年人参……五千年人参,效果半之……久服之升为天仙。”

“对,对,就该如是,只要找到五千年人参就好”

“五千年人参在那?云阁,须弥山!”

帷幕拉拢,场景转换

“这世界真的有修仙吗?长生不老,遨游天地。”一声呢喃说出众人心声。

仙方为何?需要长久服之。仙方为何?需要道法炼之。仙方为何?需要悟性悟之。

山上仙人修道,他们七人修道,他们做到长生久视吗?

“小美,这世界真的有长生吗?”没有看向小美,只是抚摸,只是轻声问道,似是迷茫,没有引起人注意。

拱拱小丁手臂,看上去如听懂主人问题的狗子,为主人排忧解难。

小凡目不转睛很是羡慕,修不修仙的无所谓,珍惜眼前的才是最重要。曾几何时才有此觉悟?与少时陪伴自己的狗狗分别,那时在哭,撕心裂肺,只是在心里。有个喜欢的人,不敢奢想,没有前进举动没有后腿步数,一开始就在最尾端,能看一眼留在记忆里,都是宝贝。

如今小美何其相似,不过多出了举动还有突进,向前走了才可以往后退,尝试了才知成功与否,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最终结果也就对半分,或成功、或失败。

小美不喜欢男生宿舍,小美不喜欢他,没敢奢求,默默注视。就好似看着小丁抱着它,看着它对小丁撒娇。酸酸楚楚,却是心通神畅,不负,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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