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的脸一黑,但是顺着江扶芷的视线看去,却看到了不应该在这里的一个人。
角落里,站着一个和这**场合处处不符的男人,垂头敛目,身子笔直的站着,对一切事都充耳不闻,看着身形,应该就是师兄描述的那个人。
这些天,关于这位宗主儿子的饮食起居,外出才买工作,都是一个中年男子进行,一切都由这人打理的好好的,所以这段日子对方才没有出来闹腾,安安静静的窝在这个悦来客栈喝花酒,殊不知却是害苦了他的父亲。
楚临江看到了坐在桌前喝茶的宗主儿子。那小子看起来就是个碌碌无为之辈,只是从这举手投足间,就不难看出这人将纨绔子弟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只是看他现在这么气定神闲倒着茶的样子,不知道他是真的临危不乱,还是有所依仗可以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
只是那个人将自己面前的所有人都视作空气,依旧是端着那副少爷的做派。在为自己续上了一壶好茶,端起至唇边吹了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喝完茶还冲着他们邪魅一笑,说了一句:“你们这一群人在这闹闹哄哄的干什么?有事就说,没事就给我一起滚。”
江扶芷冷眼瞧着他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却是一副嚣张至极的样子。明明是自己犯了错,却要自己的爹被连累。江扶芷打心底看不起这个人。
楚临江先是用自己如鹰一般的眼睛一直盯着宗主之子,似乎是想将面前这个人盯穿。也希望从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之中看出这个宗主之子究竟是不是在唱着空城计,是不是在将这满屋子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楚临江想起了在来这里的路上,江扶芷就说道:“这一次不管是那个宗主说的是真是假,但看着绿翘和红拂的伤势,就知道这个人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不过在客栈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掉以轻心。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但此时此刻与其和那个人毫无意义地耗着时间,倒不如自己先赌一把。若是那人只是在唱着空城计,那便是再好不过的。若是背后真的有神秘人撑腰,这样也可以将这个隐藏于背后的神秘人逼出来才是。
正当楚临江在这么想着的时候,那宗主之子又说话了:“我说你们,一个个是聋子还是哑巴,一个个的都给我滚,别扫了小爷我的雅兴。”
但此时此刻,江扶芷他们都没有任何动作,像是根本就没有把这个火冒三丈的小少爷放在眼里。
宗主之子看到这些个人没有动弹,自认为是这群人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且不说他从小被众星捧月,就说他特意去找了人来教训教训当时在客栈的那两个丫鬟,目的就是让这群人看了自己就和老鼠看了猫一样的。哪里知道这群人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本来就骄横的人又哪里咽的下这口气,直接将桌上的茶壶扔了出去。那滚烫的茶壶直直向江扶芷而来。
楚临江先江扶芷一步接住了飞来的茶壶,顺势一丢,茶壶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随后,楚临江便快步走到宗主之子面前,挥拳便打向了那张嚣张的脸。
并非是楚临江不理智,也不是因为他被那番话所惹怒。只是他忍不了那个宗主之子这样说江扶芷,最后还将茶壶扔向江扶芷。他不想江扶芷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知道那个神秘的人武功深不可测。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方,那一战终究是在所难免的。既然要战,那便战吧。
与那宗主之子过了两次招之后,便知道了那宗主之子果然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楚临江并没有使出全部的力气,便已经将他打得节节败退。
楚临江一掌将宗主之子打得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他也趁此机会一把抓住了宗主之子的衣服。
只是抓住的那一瞬间,原本气焰嚣张的公子哥瞬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被楚临江盛世临人的气势吓得小脸煞白、两股颤颤,几乎是要被楚临江揪着袖子走到房门口。
正当连江扶芷都以为自己真的可以这么顺顺利利地带走那个宗主之子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有一个长相平平、其貌不扬,身穿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突然跳了出来。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本来应当在楚临江手上的人便到了他的手上。江扶芷只是觉得奇怪,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如何出手的。
江扶芷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这个人,只是觉得这个人并不像赵离那样貌若潘安,也不像楚临江那样温润如玉。总之这个人的长相、周身气度在江扶芷看来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就算此时此刻将这个人放在大街上,也很难从这来来往往的人中找到他。
只是现在看来,这个看似平凡的人出手却是让人不敢忽视。十有八九这个人就是宗主所说的那个神秘人了。
“贵公子惹上了是非,小女子不过是想将他带走,好让他赎清自己的过错罢了,还望大侠您可以行个方便。小女子便在此谢过了。”江扶芷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她很清楚这个人既然敢救人,实力定是不容小觑,只是这人是谁,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还是不要过多的纠缠为好。
沉默不语的中年人此时说话了:“这个人在我的手里,我便定要护他周全,所以还望姑娘见谅。今日,我定会护他周全。”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楚临江厉声说到。
说完,两个人便开始打了起来。楚临江带着内力,使出一掌。只是那神秘人反应很快,侧身一躲,轻而易举地将凌厉的掌风躲了过去。
楚临江后退几步,与那个人拉开了一点距离,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之后便提手朝那男子的左肩打区。只是眼看着楚临江的手已经碰到了那男子的肩头的时候,却不曾想那男子还是微微侧身,又一次完美的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