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五万块,森哥和关耀等人,半个钟头赶到了钵兰街和山东街交汇处的一个交通路口。
关耀拿起手机打给对方,却看路对面人群中一个瘦小男人接起电话
“你是老鼠仔?”
“关SIR是吧?钱呢?”
关耀微微举了举手中装着钱的袋子,对面的瘦小男子望了望袋子,点点头,关耀的声音再次在电话中响起
“钱在这里,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关SIR,一手交钱,一手交消息,不必急在一时吧!”
“那好,你过来拿钱吧!”
“还是麻烦关SIR你送过来吧!你一个人过来”
“你倒是小心”
“小心无大错,麻烦关SIR了!我等你”
“好”
关耀挂上电话,和身边的森哥说了一声
“他很小心,让我自己过去”
“好,自己小心”
“我会的”
和森哥打完招呼,关耀等着信号灯从红色禁行变为绿色可行。信号灯变化的一瞬间,路两边的人群开始涌动,关耀随着人群一步步向对面行走,眼神一直盯着老鼠仔。
行至半路,人**织,人影窜动,视线难免受到阻碍。当看到一个灰衣身影路过老鼠仔身边后,老鼠仔的身影消失了!
关耀马上拨动前面的人群,寻找老鼠仔的身影,还没等关耀找到,就听到对面人群后面,发出一声惊叫。感觉事情不对的关耀,粗暴的推开身前的人,跑到了惊叫处。
果然,不好的预感实现了!老鼠仔的颈部动脉被人割开,大量出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关耀马上赶到老鼠仔身边,单膝跪地,按住老鼠仔的颈部出血处。虚弱至极的老鼠仔,死死抓住关耀的手,努力的说
“人,人,马马......”
话还没说完,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后面的森哥等人也赶了过来,看到现场情况,马上叫了总台支援。
......
老鼠仔死了,线索也断了。正如老鼠仔所说,对方很有势力,应该是对方察觉了,派人来灭口的。
关耀等人跟肥沙录完口供后,就离开了反黑组。如肥沙说的,现场没人目击证人,没有物证,这很可能又是一桩无头公案,唯一的线索,就是凶手用的凶器应该是很薄小的刀片。
一刀割开颈动脉,干净利落,是在短时间之内完成的!完成后,装作无事一样,随着人流离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应该是专业的刀手。
关耀从录完口供,一直很沉默,不是因为可怜老鼠仔,而是在考虑老鼠仔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想了许久,实在想不通,就说出来,和森哥几人一起分析讨论,各人各抒己见,总结来说,只有两点
第一就是举报人,姓马或者花名中有马字。但这样的人很多了,需要查找资料,一一甄别
第二则是老鼠仔把举报人的情况告诉了自己的马子,预防意外的发生
分析出两点后,森哥叫来了熟悉的休班同事,顶班。森哥和关耀几人兵分两路,阿然和文迪去找旺角内社团中姓马和花名有马的人的资料,而关耀和森哥则去寻找老鼠仔的马子。
几人换下警服,穿上各自常服,便离开了警署。
关耀路上先打电话给乌蝇,让他帮忙查查有没有关于老鼠仔马子的消息。之后才又打电话给阿飞童飞,但结果和之前一样,阿飞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无奈之下,森哥只好找肥沙帮忙,在关押的阿飞同社团人员口中知道了阿飞和阿基的住处。阿飞和阿基的住处位于旺角水渠道的一处旧楼的五楼。
但当关耀和森哥到达后,才发现,阿飞家屋门大开,屋内一片大乱,所幸现场没有发现血迹。
关耀和森哥只好报完警后,下楼离开。路上联系了拿到资料的阿然和文迪,约在华夏冰室见面。
......
关耀和森哥到达华夏冰室时,阿然和文迪早已经在冰室楼上等着两人了。在一处隐蔽些的茶座内,关耀,森哥与阿然,文迪对面而坐,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奶茶和一些资料。
关耀和森哥一边看资料,一边听着阿然的介绍
“主要怀疑目标有三个,分别是马王,马尾和马尚志。马王对我们上次扫他马栏,十分不满,不止一次的抱怨,会给我们点颜色看看”
森哥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示意阿然继续
“剩下的马尾和马尚志,马尾是秃头的儿子,为人嚣张,上次在快富被我们教训了一顿,也是扬言要报复。而马尚志在被我们扫了人蛇窝后,并没有什么表示”
听完阿然的介绍,森哥将资料丢在桌子上,用手抚按鼻梁,闭眼缓解疲劳,开口总结
“三人都有动机,和能力。其中马王和马尚志嫌疑是最大的,而马尾,在秃头不出面的情况下,不可能找来刀手干掉老鼠仔。那下面......”
森哥的话还没说完,被关耀的手机铃声打断,森哥看向关耀,示意关耀先接电话。关耀接起电话,还没开口,电话里传出阿飞和阿基火急火燎的声音
“关SIR,快来救我们,我们被人追杀,快来,快点来”
“老大,让条子快点,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
阿飞的语速极快,阿基也不时催促,关耀安抚道
“冷静一下,先说你们在哪?我马上赶过去”
“我们躲在波哥小店后面巷子里,波哥小店就在亚皆老街,你们快点来”
“好,你们躲好,我们马上过去”
挂上电话,关耀马上站起,森哥几人也一同站起,向外走。一边走,关耀一边介绍情况
“刚刚给我老鼠仔消息的线人打给我,他们被人追杀,躲在亚皆老街波哥小店后面,让我去救他们”
“波哥小店,我知道,我来开车吧!”
文迪开口,并接过关耀的车钥匙。一路无语,到了波哥小店后,几人下车,手里都拿着伸缩式警棍。
关耀几人刚刚进入巷子,就听见里面拼杀的呼喊声。并没有马上冲进去,而是先偷偷查看里面的情况。
关耀探头向里看了看,里面阿飞和阿基正被五个持刀男人围攻。阿飞和阿基靠着手里的长竹竿,勉强与五个男人周旋。
关耀将里面的情况告诉了森哥和阿然,文迪,森哥马上指挥几人成战术队形,并嘱咐大家注意安全,不要分散后,带着关耀几人加入了拼斗中。
巷子里的五个人,只是普通的古惑仔,很快被关耀几人制服。
阿飞和阿基在看到关耀几人制服了持刀男人后,也无力的躺倒在地上。关耀在帮森哥和阿然拷好几个持刀男人后,走到瘫在地上的阿飞面前,踢了踢他,道
“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谢谢你了,关SIR,要不是你们及时赶来,我们可真要下辈子再见了”
“他们为什么追杀你们?去你们家的人是不是他们?”
“去我家?我们根本没回过家啊!我家怎么了?”
“好像,不是,就是被人爆窃了!我还以为你们......”
“今天是真倒霉,家被爆窃,出来喝个茶还被人砍,阿基,你上香时候,是不是特么没洗手?我们才这么倒霉的”
阿飞恢复了些力气,坐了起来,说道激动处,还踢了不远的阿基几脚
“没有啊!老大”
阿基一边解释,一边躲避阿飞的脚,阿飞见阿基躲避,气愤的又加紧踢了他几步,一边踢,一边恨恨的骂道
“混蛋,还敢躲,一定是你大完便没洗手,就给关二爷上香,我们才会这么倒霉的,一定是你”
“如果不是你们招惹来的,那就可能是因为老鼠仔,老鼠仔死了”
听到关耀的话,刚刚还激动的踢阿基的阿飞,整个人都僵住了。嘴上却忙问
“老鼠仔怎么会死呢?他怎么死的?”
“我带着钱,到了预约地点的街口对面和他见面,他就在街对面被人割断了喉咙,凶手出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线索留下”
阿飞听完关耀的话,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还拉拽气阿基,声音颤抖的催促,请求
“关SIR,你们警察要保护我们啊!不行,阿基快起来,快点回去收拾东西,联系狗王东,马上跑路去泰国躲躲”
“你冷静一点,别激动”
“我特么冷静不了,老鼠仔被人干掉了!我们也被人追杀,再不跑路,我一定会被人砍死在港岛的”
“你先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泄露你和老鼠仔联系的消息,不抓到后面的人,你们就要跑路一辈子,一辈子不能回港岛”
“我特么哪知道怎么泄露的,我和老鼠仔就在波哥的店里见面的,那么多人,谁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谢特”
“你先冷静,冷静”
就在关耀试图安抚激动的阿飞时,围砍阿飞的五人中的一人的手机响了起来。森哥伸手从那人身上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里面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们那边怎么样?搞定了那两个人没有?”
“你是谁?”
“你不是阿伟,你是谁?”
“我是阿飞的老大,你砍我的人,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你少唬我,童飞和麦基的老大早让人砍死了!再说他们欠我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
“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