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甦文和易天鸽的初次约会可以说是相当成功,在回家的路上。刘甦文还不失时机地到珠宝店给女孩买了一条白金项链。
刘甦文一直把易天鸽送到了她的公寓楼下。
他觉得分手的时刻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轻抱住了女孩的肩膀。把嘴唇向着易天鸽靠近过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易天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刘甦文猛地推开。刘甦文以为她因为害羞,就上去又一次把她抱紧,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随后易天鸽再次把他推开,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易天鸽的举动,让刘甦文莫名其妙,他足足愣了好几秒钟,真不知道她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强烈?
刘甦文不再迟疑,他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易天鸽,气喘嘘嘘地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鲁莽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易天鸽连摆了摆手。刘甦文才发现,易天鸽已经是满脸泪痕。
“刘甦文,对不起,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
“为什么呀?今天咱俩不是都挺高兴的嘛?”刘甦文好像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他有些发懵:“再说,你就算拒绝也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他拉住易天鸽的手问道。
“求求你,别再问我理由。”易天鸽边哭一边猛烈地摇头。
“那怎么行,我连自己为什么被拒绝都不知道,这总说不过去吧。我是真心喜欢你,而且我觉得你对我也不反感,要不然你也不会答应跟我约会。”刘甦文握紧了易天鸽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急切。
这时易天鸽已经泣不成声,她无力地坐在了公寓门口的台阶上。肩膀在不停地抖动着。
刘甦文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用手轻轻抱住女孩的肩膀,问道:“无论什么原因,我都希望你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好吗?”
“我是想告诉你,可是这个原因实在让我说不出口。”易天鸽说到这里哭得更厉害了……
段健按照空熙禅师所说的话,把情节还原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他看到空熙禅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冷峻,他预感到接下来的画面,一定是禅师所不能容忍的。
段健不敢催促也不敢发出声响,只能默默地注视着禅师的脸。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他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也充满了好奇。
这个文玲的儿子,追女孩还是有一套。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女孩儿给人感觉怪怪的,也许真是有什么隐情。
过了大概20多分钟,空熙禅师才缓缓开口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事情,简直是太造孽了!”
段健静静地聆听着,刚才的情节又继续了下去……
刘甦文满脸真诚地望着易天鸽:“你说出来让我听听,也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说不定我能帮得上你。”
“你帮不上我,任何人也帮不上我,你知道吗?我曾经,因为一件事儿被我的父母遗弃了。”
易天鸽声音里充满了自卑,凝重的气氛笼罩下来。
“你的父母遗弃了你,到底是为什么?”刘甦文大惑不解。
“其实我不是一个正常人,我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易天鸽说到这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什么?!”刘甦文那只抱住女孩的肩膀瞬间僵住了,好像所有的关节都不能再动。这个消息比刚才女孩的拒绝还令人无法接受。
刘甦文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公司的男孩都在心里惦记的这么一个女漂亮女孩,竟然是精神病患者?!
怎么可能,这太扯了!这完全不可能。刘甦文猛烈地摇着头,他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
此时此刻的易天鸽把精神病患者这几个字说了出来,觉得好像卸下了一个包袱,精神上一下放松了很多。渐渐地她不再哭泣,而是擦干了眼泪缓缓开口说道。
“那是我六,七岁的时候,刚上小学不久。我们家在农村条件不好,每年到了麦收季节,我都要下地帮着爸爸妈妈干活。那天的麦收结束以后,我晚上吃完饭收拾完东西。突然想起,自己的书包落在了田地里,然后就独自返回去找自己的书包。当时天都黑了,我找到书包准备返回家的时候,在半路上从路边突然蹿出一个黑影,一下从后面闪过来把我紧紧地抱住,当时我完全被吓懵了,只知道大喊大叫。”
刘甦文神情专注地听易天鸽据说下去:“这黑影,见我大喊大叫一下子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可是我不知道哪儿来的那股蛮劲,狠狠一口下去,就把他的手咬流了血。我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了我的口腔,我能感觉那个人的手肯定被我咬得挺惨。我继续在那里不停地大声呼救。那个黑影疼得一下子蹲在了地上,但随后马上就站起身,飞快地逃跑了。
我惊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但是从那以后就变得精神恍惚,家里还花了钱给我找来当地的巫师叫魂儿,但是完全不见好转,后来家里人还带我到医院查了查。医生给我诊断说是得了间歇性精神病,要是遇到刺激可能会行为失控。这病不发作的时候和好人一样,要是严重起来,会造成非常可怕的后果。”
刘甦文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轻轻抚摸了一下易天鸽柔顺的长发说道:“我听明白了,你这个病其实是后天惊吓所致,并不是先天带来的,我觉得没有那么严重,这么多年,你不是也没有犯过病吗?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发达,这个病应该可以治疗的。”
“确实我到医院接受了治疗,病情也基本得到了控制,可是医生说,我这种病是不能够完全根治的,如果受到某种刺激,很可能复发,要是再次复发的话,情况要比之前更糟糕。”易天鸽的眼睛里流露出来一丝忧伤。
刘甦文不再说话,他沉默了半天,想安慰一下易天鸽但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语言:“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是一直担心自己旧病复发,遭到别人的嫌弃所以才那么冷若冰霜,总是拒绝任何人对吗?”
易天鸽听到对方准确说出了自己的心理活动,她难为情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了两朵红云,在夜色中,她的脸庞更加俊俏美丽:“你说得没错,我长大以后,也曾经有过互相中意的男孩。但是,我一想到自己的病,就不敢再和人家交往。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