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当中霓虹闪烁，肖毓泽下班以后回到家换了一身衣服，随便吃了点儿晚饭，然后开上车，直奔那家庄都市最大的俱乐部而去。
这个俱乐部位于庄都的市中心。一幢高大而气派的大楼伫立在他的面前。
肖毓泽很少到这种地方来。偶尔陪客户来这样的场所消费，他也是忙前忙后，跟本就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和那些女孩们聊聊天，喝喝酒。他每一次到这种场合来只有一个角色：盛昌集团副总裁方梦瑶的小跟班儿，跟随了方梦瑶这么长时间，他终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肖毓泽甚至能够通过方梦瑶的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微笑，就明白她的意图。
比如方梦瑶一抬手。他就知道从桌子上拿出烟递上一根，马上点着火。方梦瑶一回头，肖毓泽就领会，她是要拿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查一项什么资料，肖毓泽马上从方梦瑶的电脑包里拿出那个小巧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电源，然后捧到她的面前。
这一切的默契或者是心领神会，都是来源于他长时间的观察和琢磨，这也是方梦瑶对他极为满意的地方。
肖毓泽在方梦瑶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从方梦瑶的手下得个一官半职。他也深知一切的前提就是他必须让方梦瑶对自己深信不疑，放心重用才有可能。
肖毓泽在这个高楼面前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悄悄退到了一边，躲在大门不远处，观察着这里进进出出的客人，
随着夜色深沉，来这里的客人越来越多。肖毓泽泽仔细观察着这些客人的车的档次，和这些男人们的衣着和做派。同时也观察着门口的服务生对他们的态度。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肖毓泽得出了一个简单浅显的结论：这个俱乐部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开着豪车，衣着讲究的男人，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专职的司机。而且有些人看得出来是这家俱乐部的常客。
他们进大门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左顾右盼，也不会去对服务生打招呼。他们踏上台阶，勇往直前地向里走，目不斜视。刚一进入大厅，就会有一个漂亮女孩儿迎接出来。肖毓泽离得比较远，他无从判断那些女孩到底是引导员还是经常来陪伴他们的女孩。
这些客人的脑门儿上都泛着亮光。个个看起来都肠肥脑满。有的甚至大腹便便。他们有的一边接着电话，并且在大电话里大声训斥着对方。有的则气场强大让人生畏。
肖毓泽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以后，心里有了谱。他不是有钱人，只是方梦瑶的一个跟班儿。今天晚上他的目的就是要假装一次大佬，且要在极短的速度之内，找到他想要的女孩。
今天晚上不出点儿血，看来是达不到目的了。每个到这个俱乐部来消费的男人，如果晚上不在这里扔个几千上万，恐怕是没法走出这个门的。
何况今天晚上他坐进了包厢之后来陪伴自己的女孩，如果一时半会儿不能出现自己满意的类型，那就意味着要不停地要求换人。俱乐部对自己这么一个初来乍到的客户的要求能不能做到有求必应，全都是一个未知数。
作为俱乐部的老板来说，一定会安排些出色的女孩儿去侍奉常客。
肖毓泽决定先不去胡思乱想，不考虑那么多了，他要先走进包厢，剩下的一切恐怕就要看老天的安排。
他进了一楼大厅，一位穿制服的女孩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对他微微一鞠躬，轻声问道：“请问先生，您是一位吗？”
肖毓泽微微点了点头。
穿制服的女孩马上拿起了手中的对讲机，对着里面说了两句：“一位贵宾进场，确认包厢号码。”
过了仅仅三四秒钟对讲机就传来了里面的回应。
肖毓泽没有听清里面说的是什么，这位女孩就抬起了左手，做了一个优雅的请跟我来的手势。肖毓泽跟在女孩的身后经过几个回廊，绕到了一个包间的门口。
走进了包间。肖毓泽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好像一位常客一样坐了下来，然后把外衣的扣子解开，摆出一副悠闲的神情说道：“丽丽和梅儿两个女孩儿，我很久没见她们了，今天晚上在吗？”
穿制服的女孩一听到肖毓泽有所指定，马上微笑着回答道：“您稍等，我到外面确认一下，马上回复你。”
她转身走出了门外。肖毓泽继续不动声色在座位上等待。刚才说出的这两个名字，是他们俱乐部的官方网站上登出的照片里他最想确认的两个女孩。
这两个女孩从气质和容貌上和黄楚婷极为相似，并且她们的简历上一个是音乐学校二年级的学生。另一个写的是舞蹈学院刚入校的才女。
如果她们的简历都是实事求是的内容。这两个女孩的资历都会符合方梦瑶的要求。
肖毓泽就是要见一见本人，看一看她们到底不是真正的艺校学生。他对音乐学院舞蹈学院所学的专业并不了解。但是这完全不妨碍他确认来者的真假。检验的方法也可以说是他近几年各种各样的人物交往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大概五分钟，穿制服的女孩再次敲门走了进来。她手里仍然拿着对讲机，脸上露出了极为抱歉意的笑容。
“贵宾您好，实在对不起！刚才所指名的两个女孩。那位丽丽可以过来陪您，而另一位梅儿估计要过半个小时才能来，您看可以吗？”
肖毓泽听到对方的回复，脸上马上露出了不太愉快的表情：“能不能再协调一下了吗？让两个人同时到我这儿来。”
“贵宾，实在不好意思！梅儿在陪同一位刚刚进来的客人，我们已经协调好，她半个小时之内一定到您这里，丽丽马上就能过来，您和她先聊着，喝点酒，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
肖毓泽遗憾地摇了摇头：“那好吧，既然如此，也只能先这样了。我刚下飞机没有来得及预约，早知道让我的秘书先给你们打个电话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