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抢救室外,焦急万分的黄剑璋和欧阳慕迪见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大夫,黄楚婷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了口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答道:“命是保住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各项指标还极不稳定,尤其是血压很低,24个小时以内,必须送到重症监护室密切观察……”
欧阳慕迪听到医生的话以后,颤抖的双手捂住嘴,不停地对医生表示感谢。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太好了,谢谢您大夫,太感谢您了!”
黄楚婷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这里不允许亲属探视,黄剑璋和欧阳慕迪只能隔着玻璃窗,远远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
看到黄楚婷那苍白的脸色,氧气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双眼紧闭,丝毫看不见往日的笑容和活力。腕上的伤口被包扎起来。厚厚地裹了好几层。
作为母亲欧阳慕迪心如刀绞,她久久含泪凝视着女儿的脸庞,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和难过。
……
在盛昌集团总部的大楼里,方梦瑶按往常一样走进了办公室,自从上次成功地地导演了那一出好戏以后,她一直洋洋得意,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和秦川在床上不可描述的一幕一览无遗地展现在黄楚婷的面前,这对后者是一个多么致命的打击。
为此,她的心情爽快至极,好像春风吹进了桃花林中,惬意无比,她展开了丰富的想象,想着黄楚婷从她的房间里跑出去之后到底会是一副如何绝望和失落的神情,如果能亲眼所见这副神情,该是再完美不过了。
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后面还有的是好戏可看。方梦瑶对此充满了信心,她哼着歌,把办公室里的绿色植物浇了点水,又拿出抹布细心地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这株植物在她的呵护下茁壮成长起来。如同她心中那颗复仇之树。
在同一栋楼里,段健也是刚刚走进了自己的副总裁办公室。他刚一打开门就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一封辞职信。
还没有撕开看内容,他就已经猜到一定是秘书小茜给他的,所以他丝毫不惊慌也不意外,脱掉了西服外衣,给自己冲上一杯咖啡。
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坐下来,撕开了辞职信的信封。
正如他所料,这是秘书小茜的辞呈。
段健还没有把整封辞职信读完,就不耐烦地折了起来,扔到了一边,心想: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件事儿很快在他的脑海中掠过,成了又一次的忽略不计。他刚才在上班的路上,就已经盘算着,上次深夜他们六大金刚在园林餐厅喝完了酒以后,到今天也过了不短时间,他准备落实一下,给那几个人布置下去的任务都完成得怎么样了。
段健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座机打通了王涛的电话。
“上次的事情你没有忘吧……对,拉方梦瑶下水,不是由你来负责的吗?”段健说完之后,沉默着,仔细听着对方的汇报。
不过结果让他非常不满意,王涛的口气充满了为难的情绪:“段总,这个女人还真不太好办!前几天我找了一个机会,试探了一下,可是这小丫头,嘴皮子非常厉害,说话滴水不漏,我撞了一回弹簧墙壁……听起来她好像对这件事儿没什么兴趣!”
“那是当然,她跟你又不熟,怎么可能你一说人家就同意,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她就是要吊一吊你的胃口,下一步你必须紧紧跟上才行。”
段健口气中显出了一丝焦虑,但随后他放缓了语气说道:“好啦,我知道,现在电话里说这件事儿你也不太方便,这样,你不用再去找方梦瑶了,我亲自去,我需要你出面的时候再联系你。”
电话那边的王涛听到段健的话如释负重。
他正发愁这件事儿在他手中摆不平,会落下段健的埋怨。而没有想到,段健没有再继续逼他,而是主动把这块烫手的山芋给接了过去。
段健放下了电话,开始拿出了气泡膜,他的五指灵巧地按压着,一个个均匀而圆滑的气泡,每次啪的一个声响,都会让他心里产生一丝愉悦。同时他的脑筋在飞速地旋转着,想着能够一招让方梦瑶就范的好办法。
很快,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好主意,段健打开电脑,搜索出了方梦瑶进入盛昌百货当导购员到被调离男装柜台的工作时间。
他眼睛凑近了屏幕,仔细看了一下历史时间,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再次拿起电话打到了百货商场的监控室,以工作的理由要来了方梦瑶在男装柜台当导购员期间,能拍到她那个柜台的所有录像资料。
百货商场的监控录像,不是随意安装的,而都是一些重要的部位,方梦瑶工作的区域是否能被录像拍到,段健心中并不确定,他只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搜集到一些图片资料当做证据攥在手里。
一个小时以后,监控室的一名员工,把拷有录像资料的硬盘送到了段建的办公桌前。
这名员工走后,段健马上把硬盘放进了电脑,迫不及待地观看了起来。
看了足足20多分钟,段健不觉得有些失望,监控录像里,方梦瑶负责的的男装柜台并没有什么异样,她无非就是在那里整理整理衣服,闲下来的时候摆弄摆弄头发,化化妆,有顾客来了,她也都是正常接待。
难道这关于方梦瑶的小道消息,都是人们吃饱撑得难受没事儿编的谣言吗?
段健不死心,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继续死死地盯住电脑屏幕。
又过去了十分钟,段健期待的画面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