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那毒尊的话就响彻在了大殿之上,是啊,在毒尊这里有哪一个犯了打错的人是活了下来的——不是被血溅当场,就是浑浑噩噩的中毒,一心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只见的毒尊的话一出来,还没有等到凌诵反应,那站在凌诵一旁的萧飒就急急的上前的两步,直直的就挡住了凌诵的身体说道。
“师父,这次真的是一个意外,绝对不是阿诵的错,我在大殿之内走不开也并没有受伤,而那玉长箫的威力世上没有几人能匹敌师父你也是知道的,至于、至于那疾风剑,也只是徒儿闲来时候的观赏而已,没有一个有用的——师父、师父、你看在阿诵从小陪伴在我身边的份上,饶过他一回吧。”
此时萧飒紧张的说道,如今的场面不由得让萧飒想到了年少时候的自己,只是因为一个婢子没有将碗中的粥吹温,就喂到了自己的嘴边,导致自己被烫了一个包出来,本来就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但是毒尊却是生生的叫人拖出去打死了。
婢子的事情给萧飒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本来以为这自己强大了,至少不会让身边无辜的人遭逢大难,可是此时——萧飒却只见的有些着急,毒尊也是看着凌诵长大的,应该不至于杀了他吧。
此时,只见的萧飒就低头,额间的豌豆大小的汗也有些些许,但是还没有等到萧飒再抬头观一观那上座人物的脸色的时候,顷刻之间就感受到了一股子的风吹在了自己的脸上,可是就是一瞬间,那萧飒也是急急的瞪大了眼睛,就朝着身后望去。
这毒尊是什么时候下来的——也是什么时候来到凌诵的身边的。
“师父——师父——徒儿跟阿诵从小一起长大,他所犯下的错误不过三次,还请师父饶了这一次吧。”
萧飒此时已经是心都揪起来了,他身后就抓住了毒尊的袖口,就像是一副,只要他抓住了毒尊的手,那凌诵就不会死在毒尊的手底下,可就是在此时,正当着萧飒一瞬望着毒尊,一瞬又望着凌诵的时候。
却只见的毒尊就侧过了一个身,直直的就越过了凌诵走了出去,此时一边走,一边就说道。
“阿诵你此次犯错,有飒儿维护,我就饶你一命——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个月我不会给你解毒丸的,给你一个教训,也让你长上几分的记性——至于你受不受的住这毒,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那毒尊也是微微的侧了过来半张脸,也不知道看的是哪里,也还没有等到萧飒和凌诵反应过来,那毒尊就大手一挥,门就被猛然的打开,随即不过半刻,门前就再也没有了毒尊的身影。
此时大殿之内只有萧飒和凌诵两个人,面面相觑,大汗淋漓。
而今夜,在十方殿的气氛是压抑的,而在另一边的气氛也不比这边轻松多少,此时在雅门之中的厢房之中,卧房里面就一左一右的躺着林昊和万逍遥,而适公也是坐在了两人只见,可见的就一手把住了两边人物的脉络。
而站在一旁,寒欢则是一顿的双手都揪紧了衣衫,好似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他到底不知道这林昊受了这么重的伤,以至于还没有等到走到梧桐苑几步就直直的昏倒了没有意识。
可就在寒欢正两边观望这眼下的情况的时候,那适公也就微微的侧头说道。
“寒欢,你来帮我将林昊这身上的针灸给拔下来,仔细些,不要震到他的脉络了。”
说罢,适公就撤掉了林昊的手中的切脉的动作,一瞬间,就转身,双手在万逍遥的身上扒拉这针灸,而听着适公的话,寒欢也是被吓的一个激灵的直直的就点着头,疾步的就走到了林昊的身边。
寒欢只见的林昊赤着胸膛,那一百八十九刀的伤痕历历在目,只见的好十几个针灸就扎在了他的身上。
寒欢蹲了下来,随即也就看了一眼适公,便动手,一下一下的将林昊胸膛之上的针给拔了下来,这一动作,可是把寒欢吓的手心都出了汗,可是就是在寒欢几下的拔掉了林昊胸膛之上的针灸的时候。
这林昊却是犹如鲤鱼打挺一般的,就顷刻的反转了半个身体,只见的一声“呕——”,这地上就出现了好大一摊的黑血,这要不是寒欢眼疾手快的就将林昊的身体掣肘着,说不定他早就摔了下去了。
“师、师父——这、这林昊吐血了,这怎么办啊。”
寒欢可见的就看了一眼地上的乌压压的黑血,一瞬间,整个人也只见的有些三魂丢了七魄,要知道,自从寒欢见识了林昊满屋子血腥味道,还有他身上的那快要两百刀的伤痕的模样之后,但凡是林昊有些咳嗽不适,这寒欢都会紧张到以为这林昊就要一命呜呼了。
而听着寒欢有些焦急的声音,那适公也是没有转头,只见的一瞬,就有些气不过的语气说道。
“哼,他不吐血才是该着急——真是的,这个混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惜命,你看着,等他醒过来了我非要让他好好的去后山面壁思过——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枉费你我一番为他担心的心意。”
听着适公的说法,寒欢也是放下了心来,这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寒欢看着躺在一旁的林昊,嘴角之上还沾染着些许的血迹,心下不禁的就松下了一口气。
而适公和寒欢也就一人看着一个,而林昊也正如适公说的那样,真的是火生生的将胸口那一口乌血全然吐完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白了一圈。
两人就这样折腾一直到了东方既白,而此时,寒欢才又洗了帕子,递给了一旁的适公,只见的寒欢就微微的探头看了看床榻之上的万逍遥说道。
“师父——这万逍遥的病——是不是很难啊。”
寒欢其实心里知道的很,这还是自家师傅第二次彻夜未眠的看着一个病人呢,只见的针灸都微微的探了几分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