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是不是飞儿?”叶峥还是习惯喊钱英明姐夫,她无心似的笑了。
“姑父,姑妈都是大人了,你还不放心啊,你拿姑妈当小孩呀!”飞儿朦朦胧胧地,还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飞儿的童真,让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你姑姑在我眼里就是孩子,等你长成男子汉了,你就明白了。”钱英明笑着抚摸着飞儿的头发,他似懂非懂也笑了。
钱英明走上前轻轻地拥住韩美玉,他们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他轻轻地吻韩美玉的额头,喃喃地说:“不要想太多的事情,好好地放松一下,快一点回来吧,爸爸只是说说而已,我离不开你,鼎盛也离不开你。”
韩美玉窝在钱英明怀里,她使劲地闻着钱英明身上特有的体味,他的怀抱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也许她再没有机会享受钱英明的拥抱了。她抬起媚眼,凝视着钱英明柔情的双眸,恋恋不舍。她翘起脚尖,在钱英明黝黑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她脸色腾得绯红,她就匆忙地挣脱了钱英明。
韩美玉推着小车,快步往前走去,没有说一声“再见”,就急促就走进安检口,她没有再回头看钱英明一眼。
钱英明轻轻抚摸着自己脸颊上的吻,她还是依恋自己,她的内心一直爱自己的。
“唉,任性的女人,如果你不是那样倔强的话,你会孤独地离去吗?即使你病了,你仍然是我深爱的女人,我怎么也不会狠心抛下你的,可是现在我们之间一无所有,即使不离婚,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钱英明满脸的落寞。
他一直看着韩美玉和叶峥娘俩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才缓缓地走出飞机场的大厅。他的奔驰车往回开,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说不出清楚。他的内心深处,对韩美玉还存有爱,说不清楚的爱,这种爱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那么我对周彤的爱呢?是爱情呢?还是替代品呢?不会啊,她们两个人差别太大了,一点相比的地方都没有,也许只有一点相同,她们都是聪明的女人,她们可爱之处都各有千秋。
她们对自己都非常的重要,阿慧越是霸道不讲理,对自己有挑战性;周彤呢,忧郁的神态,咄咄逼人的辩解,令自己很痴迷。”钱英明的思绪一直围着这两个女人转。
不知不觉中,钱英明的车又开到周彤家的楼下,眺望周彤家的窗户,点上一根烟,周彤的逃避更激起他的渴望,强烈要得到她的渴望,她对钱英明拥有的一切,没有一点羡慕,她真和那些女孩子不一样。
“你如果真是一个律师,如果你只是‘黑男’,不是钱英明,不是‘鼎盛’公司的钱总,如果你没有婚姻,我们也许还有未来,现在一切都不能了。
你还愁吗?你有的是钱,你的身边‘蝴蝶’有的是,有很多女孩心甘情愿地做你的情人,甚至是永远。过几天,你就会忘记我,周彤是谁了?你说呢?”
“钱,余下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我没有钱,但我不需要花别人的钱,特别是男人的钱,你以为钱能给你带来快乐,如果那样的话,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回爸爸妈妈的生命。如果钱能买来亲情友情爱情,那世界就简单得多了。”
周彤所说的这两段话时常回想在钱英明的脑子里,也许她说得都有道理,可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吗?没有钱一切都转不起来,没有钱身边还会有女人吗?也许当年选择离婚,他不会这么苦,可是他能有现在的成就吗?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哎,所以要想获得真正的爱情,得到一个心仪的女人,离婚是正确的,否则是对心爱女人不尊重,也没有资格啊!(周彤说)
想到这里,钱英明对韩美玉自责的心,缓解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里,钱英明一直忙,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上,不去想心爱的女人,更不去想曾经的心爱的女人,他们都不要自己了,更不去想永远的情人,她们一个个都走了,都走出自己的视线,都选择抛弃了他,他成了孤家寡人,他成了一个寂寞孤独的人了。
那天孙小斐请假,再也没有出现在公司里;韩美玉到了香港以后,只是阿智给钱英明回复一个简短的电话,几天过去了,也没有了音信;周彤更是没有音讯,李茂给他了几个周彤大学时同学的电话,他亲自一个个的电话打过去了,也都是没有悬念。
瞬间,让钱英明对女人失去了信心。难道你的爱这么让她们承受不起呢?没有爱的权利,他也不在意,就是玩情感游戏而已,排泄自己的空虚;有了爱的权利,祈望有新一轮的生活,心爱的女人却逃了,唉,无论是什么原因,他的那颗脆弱的心,却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阴历二十八日晚上,钱英明和他的两个得力助手,把手里所有的文件,都整理一番,针对记者的可能询问的问题,他们都认真地模拟一番。
忙完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他对他们两个人说,“春航,哲羽你们俩先走吧,我还有事。”
两人都没有言语,就都出去了,这几日钱总的神情总是晴转多云,阴郁的表情,公司的员工都能感受到,大家都大气不敢出,据说钱总的未婚妻离家出走了。
大家都在猜测,钱总的未婚妻是哪个豪门的千金,但是都没有答案。
以前大家的八卦新闻都要找孙小斐来证实,孙小斐越是笑而不语,大家越是相信那些八卦新闻是真的,可是孙小斐请假了,几天都没有来,秘书室新来的,这两位秘书,从来不和其他的科室的人来往,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大家都琢磨不透。
到了十点多钟,钱英明才款款走出总裁办公室,走在寂静的走廊里,却发现总裁助理的办公室,隐隐约约的灯光,难道是荀春航还没有走?钱英明轻轻推开留有缝隙的门,只见李哲羽独自一个人在电脑前。
李哲羽见钱英明走进来,就站起来了,深情地望着钱英明,钱英明却视而不见,微笑着询问:“哲羽,你怎么还没有走呢?”
李哲羽面色微红,一改往日说话利落的性格,恰似害羞,慢慢吞吞地说“我,我在等你。”
此时钱英明才明白李哲羽的心思,他冷冰冰甩过一句:“这么晚,你等我干嘛?你怎么回去啊?你在哪儿住,我送你吧。”
“谢谢你,钱总。”李哲羽缓缓低语。
然后,钱英明不再看他,径自往电梯口走去,李哲羽象一个丫鬟似的,快步跟着他的步伐,可是钱英明的步伐太快了,他先走进电梯,按着电梯,等着李哲羽走进电梯。
电梯里,钱英明阴鸷的眼神,冷漠的表情,让李哲羽也沉默下来,没有言语。
李哲羽第一次单独和钱英明走在一起,她洋溢着喜悦的心情,她姗姗地坐进钱英明的奔驰车,而且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感到了幸运,她是第一次坐奔驰车,她欲言而至。
她那柔情一瞥,让钱英明的心顿时沉下去了,他冷冰冰的一句话:“哲羽,你在哪儿住?”
“哦,我住在公寓,可是这么晚了,也许。”李哲羽缓缓地没有结束后话,她在等钱英明说出她期待已久的邀请,可是钱英明却是没有给她任何幻想。
“哲羽,如果你还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不方便送你了,你自己打车走吧,我回去晚了,我母亲会着急的。”
李哲羽还没有听出钱英明的不耐烦,她还是期待和钱英明的单独相处,她主动提出要求:“钱总,没想到您这么孝顺啊?那我能不能和您吃一顿便餐呢?”
钱英明想都没有想,就打断了李哲羽的梦想:“不行,我没有时间了,太晚了,你还是天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