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错……嗯?花满楼做的?”骆华丰看向阮淑媛,皱了皱眉,手里原本很香甜可口的糕点顿时如同嚼蜡。
“是啊,这是今天一早花满楼送来的,国师大人很有口福哦!”阮淑媛勾了勾嘴角,眼底带着笑意。
骆华丰将手里的桂花糕放下,脸色黑沉,看着阮淑媛,“假若有一天,我与洛秋清一同掉到水里,你会先救谁?”
“噗!”原本喝着花茶的阮淑媛听到骆华丰的问题,一口就给喷了出来,一旁守着的秋月大惊失色,立马拿着手帕上前给阮淑媛擦拭,快速将桌子上的糕点都给换了,边换边感叹,好在今天国师大人没有坐在公主对面,不然,那个画面,真的是十分的难看啊!
秋月的动作十分快速,阮淑媛回过神的时候,桌子上的东西已经换过了,阮淑媛看着骆华丰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好笑,这骆华丰这么时髦的吗?竟然还会问这样的问题,阮淑媛看着一脸期待的骆华丰,勾了勾嘴角,“国师似乎忘记了,本公主在将军府落水之事了,若是本公主会水性,也就不至于挑起丞相府与将军府的矛盾了,既是如此,国师认为,本公主如何去救你们呢?”
骆华丰一怔,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只不过是想要知道,他与洛秋清在阮淑媛的心里,谁更重要罢了,并未深究这个问题本身存在的问题。
不等骆华丰回答,阮淑媛又继续开口,“再者,据本公主所知,四皇子水性极好,而国师你,也是会水性之人,即使如此,国师若是与四皇子一起落入水中,大抵都能自己游上来吧?”
骆华丰被堵得无话可说,看着阮淑媛眼底明显的戏谑,骆华丰只好放过这个问题,换了一个话题,“听说昨儿你得罪人了?”
“何时?本公主怎的不知?”阮淑媛看着骆华丰,不知为何,她今日逗弄骆华丰的兴趣极高,大概是这些时日有些无聊了,过些日子不出门,就更无聊了,她今天才会有这么好的兴致。
骆华丰见此,皱了皱眉,“昨日你在花满楼不是让人给欺负了吗?可有查到是什么人?或是我帮你去查?”
阮淑媛看着骆华丰,“国师怕是听错了,本公主怎么可能会被欺负呢?本公主可是这南国唯一的封号公主,向来只有本公主欺负别人。”
见阮淑媛一副坦然的模样,再想想阮淑媛有仇必报的性子,今日能够这么淡然的坐在这,莫不是真的没有这件事?这叶淮带回来的消息向来可靠,骆华丰深思,再加上这洛秋清一大早会出现在丞相府,难道不是为了阮淑媛的事?
见骆华丰皱眉,看着她陷入了思考,良久,眉头的结都没有打开,不由得觉得有趣,抿了一口花茶,耐着性子地等着。一旁的秋月见自家公主今日这么难说话,脑子转了转,想着可能是公主不怎么喜欢国师了,所以才会如此,不愿意将实情告诉他,于是默默地在心里记下,这国师已经不在花名册内了。
“那你昨儿在花满楼发生了何事?”骆华丰狐疑地看着阮淑媛,若是她昨儿没有出事,那今天洛秋清就是来找丞相的,难不成是想要拉拢丞相,可这洛秋清向来都是一副与世无争,冷冷清清的模样,再者,洛秋清的星象里,并没有九五之尊的星象,莫非,是他看错了?
并不知道骆华丰在想什么的阮淑媛也逗弄够了,便不怎么坦率地开口,“昨天啊,阮卫和别人打了一架。”
“为何?”
“当然是因为护主咯!”
“……”
阮淑媛见骆华丰一脸的阴郁,勾了勾嘴角。
“那今日四皇子为何会来?”骆华丰虽不想将阮淑媛卷入这些纷争之中,但是若是日后阮淑媛成了他的妻子,也是要面对他的使命的。
“你为何而来,他便为何而来,也不知你们哪里来的兴致,一大早就跑来问昨天发生的事,明明早就已经知晓了,还非要上门来再听一遍!”阮淑媛自是知道洛秋清不仅仅是来看她的,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没有告诉她罢了。而她之所以没有告诉骆华丰,一来,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二来,这不是她该插手管的事。这骆华丰与洛秋清也不是一个阵营的,这骆华丰与丞相府也不是一派的,这些情况,她不能轻易的去改变。
“那你与他说了什么?”骆华丰皱眉,他问了这么久,她才说出昨天的事,那洛秋清呢?他问了多久?不知不觉,骆华丰又将自己与洛秋清放在同一个高度去比较。
阮淑媛立即想起了那个同时掉入水里的问题,勾了勾嘴角,“我与你说了什么,便与他说了什么。”
骆华丰忽然觉得在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便再次换话题,“那你可查出是什么人在花满楼闹事?要不要我帮忙?”
阮淑媛看着骆华丰,视线转了转,咬了咬唇,“听闻在花满楼不远处,有家酒楼是李富的,几个月前,里面便住了一个贵客……”
“你是说厉旭?”从阮淑媛开口时,骆华丰便在思考,但是不巧,当阮淑媛一条一条说着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只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于是便提了出来。
“看来,国师也认识?”阮淑媛心知这厉旭是太子的谋士,骆华丰不可能不知道,却故意假装不知晓地问出口。
“他是太子新召的谋士,据说是从芝水带回来的,怎么?这件事和他有关?”骆华丰皱眉,按理来说,这厉旭刚到南国不久,又刚刚投靠在洛秋颢天门下,不应该会主动得罪阮淑媛才对。
“正如你所说,”阮淑媛一脸的无奈,“本公主不知何时得罪了这位高人,让他费这么大的心思教训我?”
骆华丰皱眉,“你确定没有查错?”这厉旭才到南国不久,甚至在洛秋颢天那里都还没有站稳脚跟,怎么会这么没有脑子做出这样的事?
阮淑媛听到骆华丰的反问,勾了勾嘴角,没有回答,抿了口茶水。
“国师大人这是在质疑属下的能力?好端端的,我总不能还去诬陷一个不认识的人吧?”阮小三勾了勾嘴角,神色与阮淑媛有几分相似,带着一丝痞气,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