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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海州刺史调来所有的精兵,在东海海域打捞了五天五夜,始终没有找到孟棋楠。

卫昇下旨扣下所有出海的船只,逐个搜查了十几遍,也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他固执地认为她没有死,她只是逃了。

她是狡诈的小狐狸,怎么可能死了呢?

卫昇滞留天门镇半月有余,还是没有动身的迹象,恰逢晋国西南遭遇旱灾,京城五百里加急的奏折被送来这里,不住催国君还朝。他按下不理,整日整夜地在海岸巡视,甚至有时候跟着水军出海寻人。

赵刚看着他陷下去的眼眶,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事实:“皇上,娘娘可能已经……没了。”

“胡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既没有见到人,也没有见到尸体,你凭什么说她没了!”卫昇大怒。

赵刚力劝:“渔民说附近有种能食人的大鲨出没,对血腥极为敏感,那火药威力如此之大,就算娘娘侥幸活了下来,试想受了那么重的伤,能游多远?鲨口逃生的机会又有多大?属下们与水性极好的渔民搜寻了数遍,翻遍了各个岛屿,如果娘娘还在,早就找到了……。”

卫昇咆哮:“住口!谁许你诅咒她?谁给你的胆子诅咒她!”卫昇气得发疯,拔出赵刚的佩刀架上他的脖子,“朕砍了你!”

赵刚咬牙跪下:“皇上您清醒一点,娘娘确实已经不在人世了!请您回京处理政务,还有许多大事要您决断,属下一死不足为惜,但您是一国之君,不可因此耽误了天下苍生!”

卫昇的手颤得连刀柄也握不稳,最终还是没有砍下去。

翌日,他起驾回京,留下人马继续搜寻,把打捞的范围又往外延伸了十里。

一个月过去,没有找到。

两个月过去,没有找到。

三个月过去,依然没有找到。

半年之后,卫昇终于放弃了寻找,撤回了水军,被扣留大半年的船只也得以放行。

孟棋楠离开第一年的中秋节,卫昇喝得酩酊大醉,让安盛扶着去了含冰殿,独自在花园的秋千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他下令封了含冰殿,所有陈设原封不动,连着他赠给她的步摇东珠,都还摆在打开的妆奁里。

从此,他再也没踏足含冰殿一步。

孟棋楠离开的第二年,朝臣见后宫凋零皇嗣无继,上书恳请重开选秀,卫昇压下不表。同年太后薨逝,卫昇以国丧为由,禁民间三年嫁娶,自己则终身不纳新妃。

转眼,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春风回暖吹散了积雪,禁宫的楠木堂里,雪砌白马也开始融化,雪水滴滴答答流淌一地,浸湿了卫昇足下华履。

他弯腰掬起一捧剩雪,覆上马背,想修整形状破损的马儿,可是雪化得很快,没多久雪马就成了一堆残雪,形状模糊不辨。

料峭春风掠过耳畔,带来多年以前的一句话。

“表叔公,我要做匹小白马。”

雪色模糊了双眼,卫昇眼睁睁看着白马融化成水,不知去了何方。

纵使他乃一国之君,对此也无能为力。

“皇上。”

安盛陪着卫昇,看他独自消磨了大半日的时光,终是忍不住出言相劝:“您该用晚膳了,咱们回蓬莱殿罢?”

卫昇没有搭理他,不知是否听见了他的话。最近两年多来,卫昇愈发沉默寡言,除了处理朝政,他最常做的事就是静坐发呆。

安盛早就习以为常,堆起笑脸道:“过两天就是中和节,听说南山那边开了好多花儿,有杏花、瑞香、千叶茶花……皇上,咱们去那儿看个花景怎样?这么热闹好玩的地方,若是以前贤妃娘娘还在,肯定喜欢……。”

卫昇身子一僵,回头过来冷眼看他。

安盛一副“不慎”说漏了嘴的样子,顿时噗通跪下:“小的该死!请皇上恕罪!”

卫昇无动于衷,又淡淡瞥开了头,低眉垂眸。

良久,方听他黯然说道:“下去准备吧。”

与此同时,数百里之外的晋西山区,有个偏僻的西河县。说起这一穷二白的西河县,不提不得三年前那场旱灾,当时西河水枯,井里也打不出水来,数万农户吃水都成了困难,更别提汲水浇灌农田了,百姓们只能看着庄稼干死,眼见马上就要颗粒无收、饿殍满地,一场惨祸不可避免。这时,朝廷派了赈灾的官员来,发放救灾粮食,再组织当地青壮年到百里之外的湖泊开渠引水,救了这一方百姓。西河百姓感激这位青天大老爷,自发送匾赠旗,在他回京之时跪地相送十里。

这官也是个好官,有感当地百姓诚心,又见西河县土地贫瘠生活疾苦,百姓中识字的不过千之一二,委实蒙昧。于是他自愿填补西河县令的缺,留下当了这里的父母官,从此以后开学堂兴水利,做了许多实事,造福一方。

他姓顾名沉,字子渊。

除了仁心仁德的青天大老爷顾子渊,西河县还有两个名人。此二人都是县老爷的家从,一位是大夫一位是师爷。大夫姓苏,他妙手仁心能起死回生,在县衙旁边开了个医馆,西河百姓有个头疼脑热都爱上他那儿看。特别是姑娘小姐们,连手指头被针扎了个小眼也要找苏大夫包扎,只因这苏大夫极为貌美,宛若春娇扶桑花,一颦一笑就能勾了女子的魂魄去。

黄莺啼春的一日。县衙医馆刚开门,熙熙攘攘的人群就拥搡进来,把苏扶桑围了个水泄不通。

“别挤别挤!排队!一个个看!”

当年善堂里的小乞丐已经长大了,穿着靛蓝的小厮衫,跟随苏扶桑学习医术。他挥舞捣药的石杵,凶神恶煞地威胁来“瞧病”的人。

苏扶桑温柔唤他:“仲儿,好好说话。”

小乞丐,现在叫杜仲,气呼呼跺脚:“好好说话顶什么用?你瞧他们挤来挤去的,这个月门槛都被踩烂第三块了!花银子的地方那么多,顾大人一月的俸禄才几两,你又经常不收诊金四处赠药,家里还有个糟践银子的小祖宗,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苏扶桑无奈道:“那……我以后收诊金就是了……。”

杜仲瞪他:“你就只会说!每次别人一诉苦一落泪,你还收钱呢,你巴不得把裤衩都脱了送给人家!”杜仲说完气鼓鼓把石杵往屋外一扔,撒气撂担子不干了,“我不管你们了!爱咋咋的,饿死算了!”

石杵飞出去,险些砸中刚要进门的人。

“哎哟喂,是谁惹着咱们杜仲大爷了?”

来的是个年轻公子,身上衣裳是低调又华丽的鸦青缎子,腰束锦带手持檀木骨的洒金扇子,翩翩跨过门槛。

医馆里的病患看见他,纷纷打招呼。

“孟师爷早啊。”

此乃西河县另一名人,县衙的孟师爷。别看他长得秀秀气气,却有满肚子古灵精怪的主意,人称“小诸葛”,他一来就帮着县太爷收拾了当地的豪绅恶霸,很快助顾子渊坐稳官位,收服了民心。尽管如此,孟师爷却不像顾子渊和苏扶桑既有名望又受人尊重,而是让人又爱又恨。

撇除他实在是纨绔败家的原由,只因他还有个好男色的毛病,县里长相俊俏的公子小哥,多多少少都被他调戏过,拉拉小手摸摸俊脸什么的,简直是家常便饭。

“早啊早啊,各位乡亲父老你们真的好早哇……。”孟师爷点点头,清秀的脸庞挂着纨绔子弟的笑容,一双狡黠的黑眼睛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西河县首富杨大户的千金、杨小姐的身上。

杨小姐赶紧别过头,装作没看见他。

孟师爷却双目一亮:“哟!杨小姐,您又又又——阿嚏!”他“又”了好几个字,打个喷嚏揉揉鼻头,这才把剩余的半截话吐了出来,“又来看病啊?”

杨小姐不情不愿转过身,别扭地向他福了福身:“孟师爷。”

孟师爷伸手要去扶她:“别别别!小姐是病人,我怎么敢受你的礼?快坐快坐,杜仲啊,给杨小姐搬个凳子来。”

杨小姐赶紧后退一步直起腰,视他为洪水猛兽。

杜仲则白他一眼,托腮只顾看天,不理不睬。

孟师爷无奈,只好自己去抬屋角的板凳,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别看他手脚齐全人模人样的,搬根旧凳子却费力得很,赫嗤赫嗤半天,才勉强把凳子拖到杨小姐面前。

孟师爷累得满头大汗:“小、小姐……请坐……。”

杨小姐虽不耻他喜好男风,但当下盛情难却,只好道了声谢,然后拿手绢拂了拂板凳,随即坐了下去。

咔嚓——

“啊!”

凳脚突然折断,杨小姐一声尖叫,颇为不雅地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孟师爷惊呼:“杨小姐你没事吧!杜仲你死了啊,快来帮我一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条凳子都搬不动,更别提杨小姐这么大一坨人了!”

一坨……还是好大的一坨……

杨小姐看着自己略显丰腴的腰身,羞愤交加,满脸通红。

杜仲这才不情不愿过来,帮着搀扶杨小姐起身,他见凳子散落成一截截断木,心疼得不行,指着孟师爷鼻尖就骂:“你个败家子!赔我的板凳!”

孟师爷把手一摊,耸耸肩:“又不是我坐坏的,凭什么要我赔?”

“我我我……我赔……。”杨小姐羞得头也抬不起来了,赶紧去掏荷包。

孟师爷抿唇一笑,按住她的手:“不急,你刚才摔跤也不知伤没伤着,咱们找苏大夫看看。”

随后他径直拨开人群,把杨小姐带到苏扶桑眼前,插队问诊。

苏扶桑抬眼见到他,微微翘起唇角,眉目温柔无双:“这么早就来了?”

杨小姐看见他笑,几乎都快要欢喜地窒息过去。

“她摔着了,给她瞧瞧。”孟师爷冲他挤挤眼,指了指杨小姐。

苏扶桑会心一笑,摊掌一请:“小姐请坐。”

杨小姐羞羞涩涩落座,弯起袖子把手腕露了出来,苏扶桑的手指搭上来的那一瞬,她浑身如遭雷击,剧烈抖动了一下。

孟师爷见状暗叹。旧事重演啊旧事重演,想当年咱也不是这样一颗芳心噗噗乱跳么?但结果呢?

往事不堪回首啊……

“舌头。”苏扶桑望闻问切之后,道:“小姐脉相稳健气色红润,身体十分之好,没有毛病。”

杨小姐扭扭捏捏绞着手帕:“可我晚上总是睡不着。”想你想得睡不着。

苏扶桑不准备给她开药方,只是说:“心绪宁静自然好眠。好了,让下一位进来……。”

“没听人家说睡不着嘛,你先开几幅安神药!”孟师爷抢先截住苏扶桑的话,揪着他胳膊狞笑道,“还有啊,她刚才摔着了,也许身上有外伤呢?你是看看伤呢,还是给她弄点治伤的药膏?”

苏扶桑对看女人没兴趣,赶紧道:“这……药膏已经卖完了还没有熬制,不如这样,杨小姐你先回去,明日我差杜仲把药送到府上。”

得了苏大夫几句关怀,杨小姐心满意足又欢天喜地地走了。

“杜仲,”孟师爷立马叫来杜仲,“你去厨房拿面粉调些糊糊,装在瓷瓶里明儿个给杨家送去,就说是她家小姐的治伤药膏。给她这可是苏大夫亲手调制的,一瓶要十两银子,你多揣几瓶,她要多少就卖给她多少。”

卖出十瓶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发财了!杜仲一听眉开眼笑:“好嘞!”

孟师爷摸着下巴又笑了笑:“对了,把那烂凳子也拾掇起一并送去,让她赔钱。该怎么说用我教你么?”

杜仲得意洋洋:“凳子是师父亲手做的,用的是黄花梨的料子,可金贵着呢!”

“孺子可教也——”

孟师爷哗一下摇开扇子,眉眼恣意飞扬。哪知杜仲一见他手中的洒金扇子眼睛都绿了,一把抢了过来。

“你又乱买这些没用的玩意儿!”

“你懂什么?此乃前朝大家遗作,瞧这风骨,啧啧,也只有你家师爷我配得上用。”

“呸!你配得上根鸟毛!看我不撕了它!”

“别撕别撕!我花了一百两银子啊——”

“……败家子!你这个败家子!!!”

杜仲追着孟师爷打,医馆里的人哄笑不止。苏扶桑百般无奈地叹了口气,扶了扶额便随他们去了。

傍晚看病的人散去,苏扶桑便关上医馆回到县衙后院,跟杜仲一起煮饭。

孟师爷在房里睡了半天午觉才起来,闻着饭菜的香味摸到厨房门口,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问:“今晚吃什么?”

杜仲正在择菜,没好气道:“西北风!”

气死他了,日子过得本来就紧巴巴,这厮居然还花一百两银子买了把破扇子,一家人真的要去喝西北风了!

“扶桑扶桑,你做了什么菜?”孟师爷小跑过去抱住苏扶桑的胳膊,撒娇道,“我想吃鸡鸭鱼肉虾蟹牛羊!”

苏扶桑正在往灶里添柴火,闻言便从笼屉上取出一个小碗,里面蒸了条鱼。他递过去:“吃吧,棋楠。”

孟师爷,也就是孟棋楠,雀跃地捧过碗,拿了双筷子就坐在门口草墩上吃了起来。神情餍足,像只终于吃到腥的小狐狸。

杜仲气得腮帮子鼓起,狠狠把择好的菜往水盆了一砸,蹲下大力搓洗,一边洗还一边嘀咕:“师父偏心偏心偏心……。”

想当初这个女人奄奄一息地找上门,胳膊断了一只,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有些甚至已经开始溃烂。是苏扶桑救了她,给她吃给她穿还帮她隐瞒了身份。但她呢?除了败家就会大吃大喝大睡!

孟棋楠吃着吃着鱼,突然手里一滑,陶碗被摔成了两半,鱼也落进了灰尘当中。

“怎么了?”苏扶桑赶紧扔开手里的事跑过去。

孟棋楠手腕耷拉,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就是一下没端稳。”

“来,我扶你进屋休息。仲儿,你把这儿收拾一下。”

苏扶桑扶着她回了房,只留杜仲在外面不停地抱怨。

“我赖着你,杜仲一定很生气。”屋子里,孟棋楠对着给自己施针扎穴的苏扶桑如是说道。

苏扶桑捻针,神情专注:“他是嘴硬心软,你别在意。”

孟棋楠歪头笑:“你知道我在意的只有你嘛,心肝宝贝扶桑花儿……。”

这么肉麻的话苏扶桑听过好多次了,他也懂得反击:“你的宝贝不是李公子吗?前天你不是还跟人家出去放风筝?”

孟棋楠眨眨眼:“李公子风筝放得一般般,不及他算账算得好。对了,你给子渊说等朝廷拨款下来,修水库时就请李公子做监财,保证能省一大笔银子。”

“你亲口给他说不就成了,何必要我当中间人。”苏扶桑又取出一根针,扎进她右手的筋脉当中。

当年炸船逃跑她虽捡回一命,却受了极重的伤,整只右手算是废了,连笔也拿不稳,更别说搬抬重物。可惜卫昇唯恐她逃离出晋国,加强人马在海域搜寻,却万万没有料到她居然杀了个回马枪,堂而皇之从陆路一直向西,投奔了子渊和苏扶桑。

“我……。”孟棋楠凝眉,语气沉重,“我可能要走了,扶桑。”

苏扶桑的手猛然一抖,瞪大眼睛:“走?你要去哪儿?”

孟棋楠深吸一口气,大方说道:“回京城。”

苏扶桑又惊又喜:“你……你想通了?你愿意回去跟他和好?”

“能不能和好难说,但我一定要回去。”孟棋楠斩钉截铁,“必须回去。”

这是永嘉七年的春天,也是卫昇继位的第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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