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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吻

池水清一回头,就看到她到了桥头了,就像他曾经的妻子一样的美丽,微笑着看着他一样。

他轻轻地走了过来,他明显很激动,因为她还是来了,他送出的那封信,就像是一个审判者,他们的结局就只有它来裁判。

他走到她的面前,他的眼睛里渗着泪水,他好像是等了几千年,才换来的这一次见面一样。他好想冲过去抱着她,亲切地叫着她的名字,告诉她,他很想她,很思念她。但他还不能这样,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到底有没有爱他,甚至是一点点的爱,都可以。

“池公子……”

“梅小姐……”

他们俩几乎是同时开口的,但他还是同样的公子,可是这位梅菱姑娘,怎么和上次不一样了呢!她上次的打扮就像是一个好贵的小姐,而这一次,她穿得要朴素些。

其实不管她是不是有钱的小姐或者顾家的亲戚,他都是喜欢她,爱着她的。他也想知道这几天她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还是一样地美着,她披着的长发,在风中不停地飘动着,她还是一样地对着他微笑。

沉默了一会儿。

池水清说道:“梅姑娘,我就是池水清。谢谢你看到我的信后,今天能够来。”

池水清开口说话了,两人悠悠地走在了桥上,气氛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尴尬了。

“池公子,谢谢你的厚爱。你能够知道我叫梅菱,并且打探到我住在顾府,写信给我,让我十分地快乐。我觉得实在是老天爷对我太好了,它让你来爱着我……”

她很想一口气说完,说她这是一个陪嫁到顾家来的,只是一个下人而已,真的配不上他。此时香儿眼睛里渗满了泪水,她真的舍不得放弃自己的爱情。

“池公子,我不值得你来爱我。我不是顾家的什么小姐。我只是顾府四少奶奶陪嫁过来的。”

她说着的时候,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除了小姐之外,没有人再爱过她。

“我甚至不知道从前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梅菱这个名字,还有现在我叫的香儿,都是曾经梅家的夫人给我起的,是她从街上把我捡回来,让我跟着小姐。小姐五岁的时候,夫人就去世了,后来就是我跟着小姐,从江西景德镇嫁到了这扬州来。”

她终于把她内心多年来想说的说了出来,她感激小姐的宽容和善良。

她的悲伤的眼泪像一颗颗晶莹的珠子滑落下来,她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悲伤,她双手搭在桥栏上。突然感到一双温暖的手,将她脸上的泪水一颗颗地擦去。

池水清擦着她的泪水,温暖地将她抱到了怀里,流着感动的泪水说道:“香儿,我的香儿,不管你是不是顾家的亲戚,不管你是不是小姐,我都一样地爱着你。你知道吗?我是真心爱着你的,我想要娶你,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

他双手搭在香儿的肩上,深情地注视着她,“你愿意爱我,做我的妻子吗?”

香儿都没有说话,她只是一味地看着黄昏里的远方。

许久,她才转过头来说道:“我爱你,但我又深深地爱着小姐,没有小姐,就没有今天的我,我舍不得离开她。她教我读书写字,她把我当做她的姐妹一样,她给我穿好的,吃好的,用好的。我不忍心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顾家。”

“香儿,你听我说。”

他又一次紧紧地把香儿抱在怀里。

等香儿的心平静下来,他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爱你的小姐,但你有爱着我。可是小姐终究是你的小姐,她现在嫁了人,有顾家的人照顾她。而你不能一辈子孤独着跟着你的小姐,你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况且我们都是在这扬州城里,你以后也可以经常见到你的小姐的。”

“池公子……”

“香儿,不要叫我池公子了,你就直接叫我水清吧!”他说着的时候,用他热烈性感的唇,着她的娇羞的粉唇,他着她,他喜欢她温暖的唇……

这几天来,他是多么地思念她,想她。

想就这样长久地抱着她,着她。

他甚至因为爱上了香儿,他的身体,也渐渐地好了起来,他真的需要她来爱着她,他心中美丽的天使来给他温暖,现在他终于得到她的爱了。

香儿默默地接受着他狂热又细腻的,就像是在接受一次虔诚的洗礼似的。当他的热停止了的时候,她感到很幸福和快乐。她微微地在他温暖的怀里喘着气,感觉轻飘飘似的。

她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俊美的男子说道:“水清,谢谢你,谢谢你来爱我。我是真的爱你的,我这几天来一直都想着你,念着你,希望有一天能够和你再相见。没想到在今天就见到了你,见到了我思念的人,爱的人。”

池水清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抚弄着她淡黄色的头发,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越发美丽。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落日的淡黄色的余晖,斜照再这古老的桥上,黄昏中的景色,显得更加寂静和美丽。

香儿就是在这个黄昏的颜色中,得到了她渴望的爱情。

他们坐在桥头上,叙说着他们的心事,他们自己的故事,比起顾金臣和秀清来,他们对彼此完全是坦诚的,因为他们的爱情,完全没有掺合得有利益和权力。

香儿知道了这个深爱她的人,原来他曾经有一个美丽温柔的妻子,他们曾经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两年后妻子得了疾病,离开了他和可爱的女儿。

他一度消沉,他现在的身体和精神每况愈下,他思念他的妻子。香儿很同情他的遭遇,她甚至更爱他了,不管是出于内心真诚的那份爱,还是可怜,她都不会抛弃他。

他虽然看起来显得稍微消瘦些,却不失一个公子的风度翩翩。

而他也知道了香儿曾经悲惨的身世,他心痛她,甚至更爱现在的她,但他也感激香儿的主人秀清,感激她把香儿带到扬州来,带到他的身边来。

她教会了香儿读书写字,把香儿也陪养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他觉得他这几天,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身体也渐渐地康复了。

他下定了决心,他要去向秀清表明他对香儿的真心,希望她把香儿嫁给他。

最后他们在一个饭馆里吃了晚餐,两人做了依依不舍之别才各自离去。

一路上回来的时候,香儿感到心情特别舒畅,走路的时候也感觉轻飘飘的,她还不时地哼着曲调儿……

她回来的时候,都快到七点半了,她先去了秀清那里逛了一圈儿,没有人在,想必是和姑爷一起到哪里去了。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梳洗后将那封信重新翻开来,细细地看了一遍。最后将信放进了枕头里。

秀清和顾金臣陪顾老太太聊了会儿天,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就回来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秀清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现在的她,脸上充满了女性的光辉与高贵,和她没怀孕的时候相比,又美出了一种新的高度。显得更加风姿绰约,美丽动人,这是从她的骨子里散发出的一种美的气质。

香儿,也显得越发的焦急了起来,她和池水清的恋爱,都还是秘密地进行着,顾家的人,就连她最亲近的人——秀清,她都还没有告诉她真像。

早饭后,顾荣来找了顾金臣,说码头上有事情,他就和顾荣一起出去了。

秀清则到了母亲这边来。

她来的时候,顾老太太、二姨太、金怡、金玉和金丽都在荷花池边围坐在一起。金丽一眼就看到她过来了,便高兴地招呼了她过来坐着,她也十分礼貌地向大家打了招呼,坐在了金丽的旁边。

“秀清啊!身体还适应的吧!”二姨太亲切地问。

“适应的二姨娘。”她又看了一眼自己凸起的肚子,回答道:“只不过进来感觉他在里面动得厉害,经常让我睡不好觉。”

“这是正常的啦!我在怀金丽的时候。”二姨太指着金丽,“这个小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有让我好过过。”

金丽淘气地叫了声“妈”,并向她翻了一个白眼。

二姨太看着她可爱美丽的女儿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就呕吐不止,不管是吃什么进去,都会吐出来,那个时候我也还不过一这么大的年纪。等她又六个月,也就是像你这么的时候,她就在肚子里乱动着,让我整夜地睡不着觉。”

“当时我什么都不懂,还不都是大姐在照顾我,她让我少食多餐,吃清淡的食物,还有就是多吃水果。不久后,我的呕吐就好了。”聪明的二姨太顾夫人这样说,这也是她们这么多年来在同一屋檐下能够和睦相处的原因。

顾夫人笑了笑说道:“你真是抬举我了,其实我也什么都没有做,就是生过她们后,经验丰富些罢了。”

接下来她们所聊的就是关于金怡和余汉文的故事了,也许因为顾夫人年老了,或者是女儿的年纪慢慢大了起来,想尽快看到她有个好的归宿。

顾夫人也是当着大家的面,对金怡说,让她明天把余汉文带到家里来,大家一起吃顿饭,认识认识。

金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妈,干嘛非要明天给您带来啊,以后再带来吧!”她说着的时候脸都红了。

“不行怡哥,妈都说了好几次了,你一直说以后以后,以后是多久啊?明天你必须把汉文哥带到家里来。”

大家看着这个伶牙俐齿的金丽笑了,觉得她又可爱又霸道。

顾夫人说道:“金丽说得对,明天就把余汉文带过来吧!大家伙也认识认识,虽然你们是自由恋爱,可不管什么,都要经管我们家长的许可啊!”

金怡实在推脱不过,就只好硬着头是答应了,说是下午出去的时候跟余汉文说。

二姨太这时候对一旁的金玉说道:“金玉啊,你也应该抓紧了,马上都要抱外甥了,也应该考虑考虑你个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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