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就你有把柄来威胁老夫?君如连,你可不要想的太好了,早在好几年前老夫就做好了万全之策,你要是敢杀老夫,那人得不到消息,就会把你做过的那些丑事都散播出去,加上你这个冒牌货的身份,一定会昭告天下。你说,这些事要是到了那个丫头而耳朵里,她会饶过你吗?”说完,徐忠也是十分自信的仰头看着屋顶大笑了几声。
“你!……你!”君如连气的伸手指点了徐忠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不仅一口白牙紧紧咬着,就连她的身形也在微微颤抖。
她的过往,她本就不愿提及,若是天下人皆知,这死老头子根本就是打算逼死她!
徐忠面上重新挂上了老谋深算的笑,浑浊的眼球因为背光而显得阴恻恻的,这下,轮到君如连心慌了。
该死的,她怎么能疏忽呢,这个死老头子肯定不会那么好解决的,她简直是被莫晚那个死丫头气傻了,竟然忽略了这个老头子还有些手段在那。
怎么办?
君如连现在的心里满是问号,根本就不想搭理徐忠那张还在挖苦她的嘴。
“君如连啊君如连,没想到吧,这可都是你逼我的,老夫既然能从前朝到现在,怎么会是你案板上的肉。”
“如果不是老夫无意间得知,也不会知道如今高高在上的陛下竟然像妓女一样,靠爬床来得到今日这位置。让老夫想想,你到底还上过多少人的床。”
“恶心的女人,淑雅和那个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谁吧?哼,活该你现在遭报应,贱人!”
君淑雅挺不下去了,一下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 珐琅杯子就那么在地上摔了个稀碎,温凉的茶水溅了满地,还有些许沾在了君如连洁白的裙摆上。
“你给朕住口!老不死的!看朕杀了你!”
她面色狰狞近乎癫狂的说完,便四下寻找着利器,回过神来她才想起来屋子里的东西已经命人搬走了,此刻,她就算想弄死徐忠,也只能用手去掐死他了。
不,不,她不想再用自己的手去触碰这个令人恶心的老头子了。
濒临绝望之际,君如连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抹灵光,她忽然就冷静下来,双眸中含着寒意看向徐忠。“呵呵,朕都捉你来一日了,看来你外面的狗腿子消息不太灵通啊。”
她怎么早就没想到,如果真的还有漏网之鱼,那些不堪的消息不早就散播出去了。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根本就不存在那个人,是徐忠为了威胁他她而捏造出来的。一个是那个人不在近处,到徐家去差看情况也就两三天,她只要现在赶紧派人去捉,在那人靠近徐家之前,一定能捉到的。
徐忠面上志在必得的笑忽然僵住了,他是没想到君如连这会反应那么快,他的计谋轻而易举的就被识破了,不过,为了能活命 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哪能那么快散播出去,要知道,那种若即若离的恐惧感才是更可怕的,说不定你明日一早起床来就能听到朝臣都在议论那些事呢。”
君如连怎会不知道他是在垂死挣扎,细细的眉毛一调,面上尽是兴趣盎然之色。“既然如此,那朕放了你岂不是更给自己添堵了。不过,看在你曾经帮助过朕,朕会努力让你没那么早死的,争取,能让你活到我丑闻遍天下那日。”
不可能的,没有那日了。
徐忠暗道不妙,但是也不能示弱,只能把面色阴沉下来继续威胁道:“你这可是拿你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江山在开玩笑,放了老夫也不是什么难事,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原可以两不相干,你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
“你若是真有那么个人物在手里,你会这么低声下气的跟朕说话吗?”君如连自信的勾起唇角,此刻又恢复了先前高贵的不可一世的风度,扯起金线绣的袖子微微掩唇,一双浓妆艳抹的眸子中满是戏谑之色看着徐忠。
徐忠的面色惨白,该死的,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老夫……老夫只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给你留点余地,若是你不知好歹,那也不能怪老夫了。”
“哈哈哈,徐忠,事到如今你还要那面子做什么?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朕,朕说不定可以考虑给你留一条命让你苟且偷生。”说完,君如连斜睨了一眼正失魂落魄的徐忠,面上尽是嘲讽之色。“……朕忘了,你现在就给朕跪着呢,那就这样,你给朕磕几个头……”
不等君如连张狂的说完,徐忠的傲骨就控制着他大吼出来了:“你休想!”
“哦?”君如连的脸色当时就冷下来了,这个老不死的,也太不识抬举了。“既然如此,流苏,把徐大人送回牢里喂老鼠吧,每日都给朕好好伺候着,可别死了,他还得活到朕的丑闻遍天下的那日呢。”
话音刚落,先前那位蒙面女子就走了进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君如连微微行了一礼,旋即毫不犹豫的点上徐忠的哑穴。
一来这样方便掩人耳目带走,二来,君如连吩咐的每日都有要好好照顾着可不是给他好吃好喝的,二是要用宫刑。这点了哑穴和哑巴可不一样,哑巴痛了还能咿咿呀呀的喊出来,但是点了哑穴,这个人就休想出声。
……
得到消息的莫晚这边,因为他们还没有查出那个君如连到底是谁,只能把徐家的事的解释寄托在聂家身上。
虽然不知道那个冒牌货为什么不阻拦她挨个找和君凝霜有仇的人讨伐,但是这样也好,少了一个麻烦,她的事做起来也畅快的多。
封温诀的暗卫配上莫晚的血滴子们,办事效率那可不是一点的快,一个上午,聂家的主要的人物就被集中到了聂家主宅的院子里。
毕竟聂家和财大气粗的朱家不一样,这种消息,还是不要让聂家官场上的朋友知道比较好。故这一次的规模,特也比朱家小了很多。
远远看过去,就像一群人组团欺负几个落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