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父刻意放柔的声音,许繁蓉的眼眉低垂,晦暗不明的光芒交替闪烁着。“爸谢谢你!”
即便从小到大都沉浸在父亲赌博的阴影下,但是她还是觉得父亲对她很好。知道她身体不好,就总是背着她出去散步。
虽然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她倍感温馨。她不在乎父亲的烂赌,只要他能够给自己依靠就好。
“傻丫头,你可是我女儿,我不疼你疼谁?”许繁蓉的声音糯糯的让许父势力的心有一瞬间的柔软,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打趣。
“好在你不像你那个姐姐,我也算是有福气的人喽!”
“爸,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当心身体!”许繁蓉将心底的异样情绪全部压制下去,轻声安慰着低落的许父。
只是心情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对于许嫣然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了。
许父虚伪的抹了把眼泪,眼底闪过一抹阴郁。许嫣然既然不仁,那么就不要怪他不义了。她那么在乎自己这个妹妹,若是她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也就不怪他了。
许嫣然,这事可怨不得我了。
许繁蓉不清楚许父的心思,只是敛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能够获得健康的身体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一连几天的煽风点火都不见效果,林青欢和任邱笙也有些着急了。
“妈,你不是联合许嫣然她爸了吗?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消息!”任邱笙眉头紧锁,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许嫣然的身上栽了这么多次跟头,他的心境也变得摇摆不定了。
本来以为自己动动手指就可以捏死的人,却偏偏连着栽在她手里,次数多了,连他自己都要怀疑她是不是那个人人揉搓的许嫣然了。
但剧他观察,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难道是他想多了吗?
林青欢心中也拿捏不准,毕竟许父和许嫣然是父女,没准儿他就是拿了钱做做样子,实则没有用尽全力逼呢?“再等等吧!”
“等等?”任邱笙是一刻都不想要再等了,他迫切的想要看到许嫣然落魄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填平心中的愤懑。
“我现在一刻都不想要再等了,爸现在也看好工作想要收回来。我现在的形象已经快要跌落谷底了,必须要想办法补救才是啊!”
“妈知道你现在心里着急,也明白你迫切的心情。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工厂拿下的。”林青欢最是见不得儿子着急上火,立刻上前安慰着。
再说,许嫣然不就是被她爸卖给他们家,又没有什么人脉,拿捏她不有的是办法吗?
类似于这种的话任邱笙听的太多了,可每次都能够让许嫣然逃脱了。这次都已经计划得这么完美了,怎么还是不成功?
这些事情下来之后他都有认真仔细的想过,却毫无头绪。
“妈,要是时间真的这么简单的话,爸也不会为此着急上火好几天了。”任邱笙站起身,愤然瞪着林青欢大声呵斥。
“每次我们都以为可以轻易拿下许嫣然的时候都会被她逃脱,难道您还没有认清楚形势吗?”
“你是说有人在帮她?”林青欢愣了愣,却很快反应过来。但是若真的有人帮她的话,安当初怎么还会被任父卖掉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到这点儿,林青欢很快将自己的猜想否定的彻底。并且立场十分坚定的表达自己的立场,似乎为了肯定自己的猜想,故意说得很大声。
任邱笙抬手扶额,就此事而言他已经不想要再表达任何意见了。“妈,我不管许嫣然的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我只要结果,那间工厂我势在必得!”
林青欢还想要再说两句,任邱笙已经慷慨激词完毕,压根儿就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翻来覆去的思索良久,她也认为自己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许嫣然就是任家的耻辱,若不是任父顾忌着面子的话只怕一早就收拾她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是夜,任父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刚刚坐在沙发上还没有俩的几喘口气,林青欢便巴巴的凑上去了。
“累坏了吧!”林青欢唇角带着抹温柔的笑意,指尖微微施力,轻轻揉着任父的太阳穴为他解乏。
劳累了一整天的任父享受的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到了她的话。
林青欢敛眸,眼底闪烁了下,手中的动作却不曾停留。“听说前些天你去了趟工厂,难道是嫣然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她能有什么问题?
任父挑眉,很是不满意这个话题。他都拉下脸去了,许嫣然姜然还摆谱,真是气死人、“没有!”
“我看那工厂近来越发好了,果然是夫妻两,做事自然要留情面的。”林青欢笑了笑,语气酸涩。“不过这翼君也是,你毕竟是他父亲,做什么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呢!”
任翼君在任家算是一个禁忌,林青欢提起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的留意着任父的神色。
只见他原本放松的身体一僵,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透露出丝丝精光,带着摄人的光芒。
对于任翼君的感情任父很复杂,不可否认任翼君是优秀的,但是他对于那个儿子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要提他了。”任父幽幽叹口气,有气无力的开口。
“知道你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但事情毕竟是这个理儿不是?”林青欢苦口婆心的劝慰着,手也缓慢的移动到任父的肩膀。“都劝过你好多次了,颈椎不好就不要总是低头处理文件。邱笙已经长大了,能交给他就交给他,不要累着自己。”
“我知道了。”任父头痛得厉害,整个人凹陷在沙发里,任由林青欢为自己按摩解乏。
“那……许嫣然那边怎么办?就由着她去吗?”林青欢颔首揉着肩膀,心中却还是不放心。“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