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吗?
薄封言嘴角露出了一丝的自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这种感觉,让人很像去忽视一切,但是又逼着自己去想。
两个人之间再一次处于不说话的状态下。
苏晓颜觉得这种状态下,如果她不开口说话的。
相信以薄封言的冰冷的态度的话,会一直让自己站在这里到下班,他离开这间办公室也不会对自己再说一句话。
时间在慢慢地推移,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猜测的。
一直站着几个小时下来的苏晓颜硬是一句话也没说。
在翻阅着手头上的合同,薄封言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条款,手稍微地收紧了一些。
这个女人的坚持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苏晓颜就是在坚持着,她在等,等薄封言先把手里的合同给看完了,她在提,在提那个要求,相信到时候他应该会再一次考虑。
可是待薄封言把手里的合同都看完的时候。
巨大的落地窗外,太阳已经老早就下山了。
还真是等到了下班了,苏晓颜脸上不仅苦笑了一下,她终于是走了过去,带着一种低微的姿态,“薄总,去见老余,关乎到过去苏家破产一事。”
话刚落下,薄封言站了起来,把放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给拿了起来,脸上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只是随着苏家破产一事,这几个字眼上,他稍微抬起了头,一双冰冷的眼睛里终于是注视到了苏晓颜的那张脸。
咬着牙,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样注视着。
会让自己紧张,苏晓颜生怕他会说不字。
但是过了一会,也没听到他再说一句话。
把手里的西装外套给放在了手上,薄封言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苏晓颜一张清纯的脸上除了那一丝丝的紧张外,什么都没,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一切都是……
究竟是什么?
薄封言冰冷的眼里,在苏晓颜的那张脸上,看不到其他的,他想要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吗?
一个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女人吗?
一个他掌握了身体,但是没有控制她的心。
不,他想要的是她绝对的屈服。
“你求我啊!”男人薄唇微微一动,说出了让苏晓颜难以切齿的话来。
求他,以低微的姿态吗?
以最低位的姿态吗?苏晓颜慢慢地在这个冰冷的男人的注视下,跪了下来。
她的双腿跪在了地面上,低着头,根本看出来脸上现在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一只宽大的手,带着冰冷的大手硬是把苏晓颜的下巴给抬高了。
带着屈辱,让人看着很有征服感的这张脸。
让薄封言很是满意。
宽大的手并没有再这种征服感下松开,反而越发地收紧起来。
只感觉到下巴处一疼,苏晓颜越发地咬着牙,脸上虽然是屈辱的样子,但是又带着那倔强。
“说!”
说什么?
苏晓颜的下巴被抬高,她的清澈的眼睛里有那么一丝的这个冰冷男人的身影。
男人宽大的大手那么紧紧地握着她的下巴,“求我!”
“求……求……”
“你。”
似乎这话很难说出口,苏晓颜从来没有这么低微地求一个人过,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薄封言为什么会让她这样求他。
只有这样的乞求的姿态,带着屈辱的脸,让薄封言心里的那怒气似乎减少了许多。
宽大的大手此时在细细地抚摸着这张脸。
这张清纯的让自己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处在克制中。
眯着眼睛,薄封言的那只大手顺着这张脸往下……
“苏晓颜,你知道一个女人求一个男人应该怎么求吗?”
怎么求?
此时的苏晓颜一张清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疑惑。
看着薄封言冷笑道,“脱。”
—
宽大的手一直都在脸上徘徊着。
苏晓颜整个人硬是被按在了办公桌上,以一种屈辱的姿势。
男人要是可怕起来,可以让一个女人低微屈辱到什么地步。
到了这一刻苏晓颜是完全地明白了。
时间在推移着,过去了几个小时了。
似乎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痛的,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从办公桌上站了起来。
脚软得根本就站不起来。
苏晓颜眼里带着一丝的泪花,薄封言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这样的折磨着自己不放的同时,耳边那低贱的话一直徘徊着。
“苏晓颜,你只配当我的情妇。”
“让我这样不断地折磨着你。”
“求我啊!求我啊!”
求,苏晓颜是求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费力地往前走着,哪怕是一步疼的双腿无法站起来。
视线里的那个男人越发地冰冷起来,他背对着自己,从刚才起就再也没有看自己一眼。
苏晓颜紧紧地咬着牙,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之前会变成这样。
是不是从秦不笙向他要了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解释他在意自己?
要是不在意的话,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带着像似在折磨的感觉。
折磨吗?
薄封言走到了厚重的大门前,胸口处的那怒火随着刚才不断地折磨着那女人而渐渐地平息了起来。
如果折磨可以让自己舒服的话?
那么他更乐意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两个人目前之间的这种关系。
厚重的大门,被重重地关上。
苏晓颜努力起站了起来,让自己的双腿能适应着了这种疼痛。
她站稳了脚步,挺起了身子板,打开了大门。
夜晚的风吹着,吹起了她掉落在两旁的头发。
拦了一辆计程车坐了进去,苏晓颜报了个地址。
车子载着她往那处的方向开去。
从包里拿出了这串钥匙。
苏晓颜的脸上带着一丝的自嘲,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苏逸陌的这套房子什么时候成了自己这狼狈的时候的避风港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坐在客厅里许久才记起来要跟曼曼发个短信。
发完站了起来,去淋浴室里冲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再一次走进了苏逸陌的这间房间里。
地上什么时候掉落了一份文件,上面写着HS?
拿了起来,苏晓颜走回了自己的卧室里,打开了灯。
坐在了床上,翻起了这印有HS两个字母的文件。
薄封言三个字映入眼帘。
像似在提醒自己刚才所受的屈辱,下意识把这个从自己的脑海里给抛开。
苏晓颜往下翻,越往下翻,才知道这个男人,在这短短的几年里,怎么把一个小公司做到了目前这么大的一个集团。
原来这份文件里清楚地记录了,薄封言的过去,不,是他的发家史。
当年的薄家二公子。
薄封言从薄家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薄家里一次过。
但凭着全身上下不足一百块,能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上,可以说这其中有多么的艰难。
苏晓颜并没有看的很是仔细,她翻了翻,虽然这份文件里记录的清晰,但是可以说应该也只是在新闻媒体界上报告的那些。
心里虽然对刚才,才经过里的那些事有点抵触。
但不能说她不佩服这样的一个男人。
可以白手起家的同时,还能做到这么名利双收。
这样的一个男人,可以说是可怕的也可以说无情的,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成就了他现在这样的辉煌的成绩。
把这份文件给合了起来,收起了包里。
苏晓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想承认这点,但是也不得不承认。
天一亮就手机就在包里一直地响着。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苏晓颜拉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包,翻出了手机。
是蔚蓝打来的,说是中午去她那边一趟。
盯着手机看了一会,苏晓颜才发现最后薄封言发来的那条信息。
这周末去看老余。
果然只要自己屈服他,求他的话。
想到这,苏晓颜露出了一丝的苦笑,那样的屈服跟屈辱有什么不同,但是就算这样又如何,她的目的不是达到了。
能见上老余一面,那么就能确定的了,秦不笙到底是不是老余的儿子。
与过去苏家破产的事有没关联了。
从床上起来,苏晓颜打开衣橱,因为离开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多少的衣服,现在还留着几件。
挑了一件,正好比较随意的一件外套加下身的牛仔裤。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苏晓颜打开了门下了楼。
快到中午的时候。
苏晓颜才出现在了蓝郁酒吧的大门口。
走了进去,头顶上的风铃声一响,坐在吧台上面的蔚蓝转过了头,朝着自己打了个招呼。
原来之所以叫她过来是因为曼曼出差了。
对于曼曼出差这事,苏晓颜觉得有点惊讶,“曼曼不是从来不出差的吗?”
“她说刚签了什么合同,这趟出去赚的多,所以昨晚就整理了行李,今早坐了最早的航班去了。”蔚蓝说完这话。
其实心里还是明白的,江曼曼走的这么匆忙,这里跟秦不笙有很大关系。
最近的加班加点的临时通告里都是S广告公司那边的。
这点上苏晓颜知道,所以这会她跟蔚蓝想到一块去了。
“为了躲秦不笙?”
蔚蓝点了点头,让厨房给苏晓颜准备了午饭。
一份芝士海鲜焗饭。
“估计要去个一星期,所以这一星期里你都到我这里来就好了。”
听到这,苏晓颜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是曼曼把自己托付给了蔚蓝。
“你跟她都是一样的工作狂,一忙起来就是连吃饭都会忘记掉,所以从今天开始我监督你直到曼曼回来为止。”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蔚蓝说完这话。
苏晓颜的心里暖暖的,不仅仅是因为曼曼用心,也是因为蔚蓝的这种率真的性子。
如果自己也有她这样的性子的话,那么就不会那么固执跟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