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这爷两个只能依旧跟在后面,始终处于矛盾中,定不下来上还是不上。
又过去十分钟,雪闻生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说道:“这小子身上真有严重的内伤,墨儿,跟我冲过去。”
雪墨一愣,急忙问道:“爹,你怎么知道的?”
雪闻生得意的说:“那臭小子和朱雀往前走了四十分钟,我以十分钟为一个行程,仔细数着他的步伐频率,之前的三个十分钟频率都一样,这第四个十分钟却慢了好多,少走了两百多步,那不是强弩之末还是什么。”
听了父亲一番分析,雪墨心中暗赞一声,姜还是老的辣!他脸上流露出兴奋的神色,激动的说:“原来这小子重伤未愈,这真是天赐良机,爹,咱们这就过去,将他和朱雀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雪闻生狞笑道:“正合我意。”
父子俩意见达成一致,猛然间飞身而起,如同两只秃鹫似的纵身前行,眼中闪过凶恶的目光。
一番前行,朱雀体内的寒气被西门浪的混元真气驱除过半,右臂可以缓慢的移动,上面满是滴滴水珠,将衣袖都弄湿了。
只是,西门浪的状态更糟糕了,他内伤未愈即出拳硬抗雪闻生的截冰掌,如今再驱动内力为朱雀溶解寒气,更让体内内火大涨,连行动都变得困难,尽管他很努力了,步伐却依旧放慢许多,被雪闻生看出破绽。
西门浪头顶上的大手印比在古墓中颜色深了许多,面色憔悴的他脸上、脖颈上、乃至身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双目毫无神采,嘴唇干裂渗出鲜血,他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直窜向头顶,炙热的火焰让他体无完肤。
即便是这样,西门浪还是不断向朱雀体内输送内力,溶解她的寒气,即便对方数次想要挣脱,他依然固执的抓住她的手不放,觉得哪怕耗个灯枯油尽,也要把朱雀体内寒气驱逐干净。因为他就是这样的男人,永远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受苦遭罪。
觉察到后面飞过来的阴影,西门浪停下脚步,苦笑着说:“那两个混蛋反应过来了,知道我是重伤未愈,你先走吧,我来拦住他们。”事到如今,他迫不得已松开对方的手。
“不行……”朱雀断然拒绝,语声坚定的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要死咱们一起死。”
西门浪叹道:“你这是何苦?如果你不管我,自行逃走,还有活命的希望。”
朱雀摇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别说了,如够我真是那样只顾自己逃命,对你不管不顾的女人,那我根本配不上你,小浪,咱们相处的时候不短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