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镇安虚弱的点了点头,冲着姚希淡淡一笑。
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疯狂的从眼睛里渗透而出。
姚希只感觉到一阵滚烫正在滴落。
“怎么哭了?”
季镇安皱了皱眉:“有什么可哭的?”
“谁哭了?”姚希呜咽起来,连忙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今天风大,吹我的眼睛里了。”
“老太婆……你可真是不会演戏。”
季镇安笑了笑,虽然面部肌肉还是有一点僵硬。
“我演什么戏……”
姚希抹了抹鼻涕:“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了?我,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话音撂下,像是瞬间失去了控制一般,姚希只感觉自己的眼泪正在疯狂的从眼睛里飙升。
“别哭。”
季镇安的脸上再一次汇聚起一抹焦虑的表情:“我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吗?”
“嗯。”
姚希拧了拧鼻涕:“好,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公司呢……”
季镇安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还是逃不开公司:“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我没有在公司里,有没有乱套?”
“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你自己的身体?”
姚希咬了咬牙:“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根本就是捡回来的,要不是咱们儿子拼了命的把你救出来,恐怕……”
“淮南?”
闻言,季镇安的脸上明显闪过一抹愣然:“你说淮南,救了我?”
“是啊。”
姚希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手巾,拭去眼角的泪珠:“就是咱们儿子救了你,当时他也受了伤。”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季镇安急促的开口问道。
“没事了。”
姚希一把攥住了季镇安的手掌,又继续开口道:“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你等我慢慢告诉你。”
“嗯。”
季镇安点了点头,听着姚希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向他道来。
……
晚上十二点。
“经理!”
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只见季恒的王牌保镖李汉带着一票人闯进了他所在的地方。
“你终于来了。”
季恒危险的眯了眯眼,只听见“啪嗒”一声,钥匙瞬间被撬开。
在李汉等人的带领之下,季恒很快脱身。
坐上了车,他像获得了自由的鸟儿一样,解开了身上所有的枷锁:“马上去季氏集团。”
这么急?
正坐在驾驶座上的李汉一愣:“确定要现在去吗?”
“没时间了,我必须马上去。”
季恒攥紧了手掌,的确,现在这种时候,没办法预计季镇安什么时候醒过来,更没办法预计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人发现行踪,所以,所有的事情必须要快。
“是。”
李汉陡然开口,狠狠的踩下了油门,朝着前方行驶而去。
夜里的季氏集团,也是沪城的一座灯塔。
楼顶开着好几千瓦的等,还有整夜都亮堂堂的大字,像是一座王宫,可是又好像在宣誓着某种讽刺。
季恒危险的眯了眯眼,眸色瞬间沉入了谷底。
手上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拧成了一个死结,他从地下车库坐车,一路赶到了总裁办公室。
这里的一切还是如此的熟悉,想到自己曾经也曾驰骋在这个位置上,运筹帷幄,季恒的手掌愈发狂烈的攥紧,好像下一秒就要拧成一个死结。
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保险柜的钥匙,争分夺秒的凭着记忆闯入了董事长的办公室里。
桌上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层,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他拿起手电筒四下看了看,正在愁着寻找保险柜的位置。
毕竟这里很久没有人动过,钥匙忽然有人来过这里,必定是会留下痕迹。
季恒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去,打开了一个被杂物堆砌起来的隐蔽的柜子。
将它缓缓的拉开,想要找的东西也瞬间映入了眼帘。
就是它了,眼睛里好像瞬间闪过一抹灵光,季恒够了勾唇,拿起钥匙打开了保险柜,将里面的资料夹拿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再原封不动的吧柜子锁好,可重要的东西却已经被他带走了。
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可就在他准备下楼的时候,一不小心触及到了警报系统。
“什么人?”
守着公司监控的保安忽然感觉到了异样,连忙追赶到了地下车库了。
糟了,这下子竟然被人发现了!
眼底忽然倒影出一抹一样,季恒攥紧了手掌,陡然转过身,闪躲着这阵强追猛打。
从二楼下了电梯,伴着一片黑暗的场景,季恒凭借着记忆躲到了一个柜子里。
就在这时,一道光忽然照了进来,照在了桌上,却很巧妙的避过了他的脸。
“到哪里去了?有贼啊!”
保安急促的呼喊起来:“刚刚都还在这里的,怎么没人了?”
他有些害怕,连忙退了几步,准备叫人来帮忙。
一离开,正好给你季恒逃脱的时间。
保安前脚一走,季恒就猛然站了起来,从二楼的窗户翻了下去。
带着黑色的鸭舌帽,穿着黑色的皮衣,他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了车上,李汉已经等待他多时了。
“你终于回来了,经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正准备去找你。”
李汉急促的开口道。
“不必了,我能出什么事?”
季恒勾了勾唇,薄冷的唇瓣之中瞬间迸发出了一抹肆意的笑:“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赶快走,已经引起保安的注意了。”
话音撂下,季恒朝着窗外看去,只见整栋楼的灯都开始亮了起来。
看来那几个保安誓死都要把小偷给搜出来,估计到了明天早上,这件事也会传到季淮南的耳朵里。
“呲啦!”
只听见一阵猛踩油门的声音响起,车辆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东西真的那么有用吗?“
李汉的心跳迭起,看着季恒一脸胸有成足的模样,脸上忽然涌现出一抹悸动。
要是季恒发达了,那他这个跟着他做事的人也必然是少不了好处的。
“当然。”
季恒淡淡一笑:“就这个东西,足以摧毁季淮南在季氏的地位,让他彻底从高处坠落,从总裁变成一个过街老鼠。”
话音撂下,一抹阴狠的表情肆意的从他的脸上闪过,季恒早已经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