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四天,人类又再次锐减。每一刻都有人死亡,却没有人新生,如同源头枯竭的大河,尽头在被大海吞没,这样下去,水总会流干的。
越是危急的时候,越是会有人把天给顶住,各个国家都已经清楚了这次灾难的起因,一种特别小的病毒,大概只有噬菌体的百分之一大小,在不经意间感染了全世界的人类,而且正常人体内也有这种病毒,这个消息令各个高层恐慌了许久,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异,在什么时候变异。
伍思成的日子很枯燥乏味,每天就只能听听感染者的嘶吼,只不过,这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伍思成就静静的坐在那里,饿了吃饭,倦了抽烟,困了喝酒,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身体并不排斥烟酒。
伍思成在想自己应该干什么,他没什么爱好,在监狱里就学会了打架,抽烟,喝酒,他想得头都痛了,依稀模糊记得自己大概是二十八岁吧。
一晃,命运已经折磨了他二十几年了,他经常做噩梦,有一些模糊的画面,有一些清晰的画面,但那如同山脉的巨兽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却从小就折磨着伍思成。
他没有父母,没有玩伴,没有快乐,没有倾诉的对象。这一切他自己都默默承受着,慢慢的,慢慢的,就习惯了。
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耍,一个人独处。
伍思成登上围墙,看着空地上的感染者,他们非常暴躁,因为他们没有食物,他们已经饿了三天了。他们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闷热的天气,让这股恶臭越发“浓厚”。
他们有的感染者疯狂的抓着围墙,在围墙上刮出浅浅的刮痕。
突然,一个感染者将自己的同伴扑倒在地,锋利的牙齿从他的的身上撕下一大块肉。有一个倒地,就有一群感染者围了上来,加入这个队伍。
饥饿被缓解,欲望却被扩大,一个不够,他还要更多,他们没有智慧,只有本能反应,就是进食,对于这个感染者猎杀同伴,他们没有任何感觉。
他又将利爪伸向了另一个感染者,他又扑倒了一个同伴,疯狂的撕咬了起来,他俩互相撕扯着。最终空地上又多了一具骨架。
得到满足的感染者若无其事继续游荡着,这些伍思成都看在眼里,让伍思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厌恶又喜欢。
伍思成无所事事,外界再怎么样他都不关他的事,他的事也不关这个世界的事。
就这样浑浑噩噩又过了一天,伍思成也烦躁了起来,他喜欢独处,但并不意味他喜欢安静。
伍思成决定找点“事”做,他进入了那个空地,只不过空地上现在只有一个感染者了,一个巨大,强壮的感染者。
感染者正在啃食一具尸体,津津有味,以至于伍思成进来了他都不知道,其他地方零零散散的分布着破烂的骨头架子,伍思成走到一旁拿起一把铁秋。
感染者终究还是听到了稀碎的声音,转过身来,看着伍思成,他的身躯超过了两米,他的手指已经完全变成了镰刀一样,灰黄色的身体看起来就十分坚硬。
感染者咆哮一声,直接冲向伍思成,他跑的很果断,并没有上次那个感染者的犹豫动作,感染者锋利的手掌朝伍思成的头颅拍去,伍思成也不慌忙,一个低腰躲过,手中的铁秋直接捅向他的腹部,可感染者坚硬的皮肤让铁秋卡在了外面,只是在皮肤上出现了一条裂口。
感染者虽然有一个比伍思成优秀的躯体,可并没有一点战斗技巧。只会简单的猛扑,乱打,而伍思成在小时候几乎天天打架,和犯人进行肉搏,虽然大部分时候都会输,可从来没有见伍思成怕过。
感染者一击没中,便想抱住伍思成,可伍思成早已移到感染者后边,一铲子实打实打在了感染者的后老勺,“砰”的一声,感染者没打出什么问题,铲子直接断了,飞了出去。
伍思成没去关注断裂的铲子,铲子落在地上,一个凹进去的铁铲,又重新凸了回来。
感染者并没有受到实质影响,他的骨质密度已经不输于钢铁,二十几个感染者的能量全部汇聚在他一个身上,使他快速进化,他的身躯已经远远超过普通感染者。
狰狞的外表已经看不出这是男是女,感染者嘶吼一声,转身朝伍思成扑去,伍思成不敢硬碰,灵活的躲避着感染者的攻击,感染者的身躯庞大,可速度并不慢,可要比伍思成慢许多,而且这次昏睡过后,他发现他自己的速度大大增强,而且感觉外界物体的移动速度也慢了下来。
感染者将伍思成逼到角落,冲了上去,伍思成奋力一跳,一个后空翻,游刃有余的躲过了感染者的攻击,而感染者的双手直接插进了了围墙之中,然后卡在了里面,感染者的指关节上有长长的倒刺,这些倒刺将感染者的双手卡在了墙上,伍思成趁这个机会,一脚踢在感染者的手臂上的反关节上,这一脚直接将感染者的手臂给踢了下来,乌黑的鲜血喷到了伍思成的脸上,伍思成没有什么感觉,感染者同样也没什么感觉,一个他不知道疼痛,一个不知道干净。坚硬的水泥并没有限制感染者多久,
伍思成一个飞踢打在感染者的脸上,直接将感染者踢倒,伍思成则趁机隔开距离,感染者很快站了起来,只不过由于失去了一只手臂,重心不稳,看起来颤颤巍巍的,以至于接下来跑的时候直接摔了一跤。
伍思成趁机猛的一脚又踢在感染者的头上,这一脚直接将他的头颅给打歪了,而感染者的身体也被踢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伍思成得势不饶,感染者刚要爬起来,伍思成又是一脚重重的将感染者的头踩下,力量贯穿头颅,将地面打出一个小凹坑,伍思成的攻击颇有效果,感染者在大脑接二连三的遭受重击后,终究趴了下去,虽然没死,可一直挣扎不起来,就和一条濒死的狗一样,在地上弹着。
伍思成又补了一脚,这一脚打在感染者的脖子上,直接将他的脖子踢断,感染者彻底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只能通过低吼来战斗,伍思成坐在一边默默的点燃了香烟,也一动不动。平复着刚才的兴奋感,他有一种强烈感觉,力量,无敌的力量,如果没有变数,他的力量在和平的世界里绝对是无敌的。
可这随便一个感染者就能对伍思成造成威胁,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感染者按照以后的等级评定,已经是二级感染者,身体强度已经大大强于普通的感染者,这时候普通的手枪攻击他们已经很吃力了,只有威力更大的枪械才能形成有效伤害,而伍思成三脚就将二级感染者踢得站不起来,可见伍思成现在的力量多么可怕,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挨上一下,头颅可能直接碎掉。
伍思成坐了一会,站起来去捡起了断了的铁秋,狠狠的朝感染者腹部刚才的伤口捅了进去,而感染者并没有死亡。
感染者的的弱点只有两个地方,大脑和心脏,其它的地方就是受再重的伤也不会对感染者形成致命打击,最多就是影响他们的行动。
伍思成又砍断了他的脖子,这下,感染者彻底没了声息。
他将感染者的的利爪取走了,这个东西轻易的就将水泥做的围墙贯穿,比一般的铁质刀具更加坚硬,最长的利爪大概逼近二十厘米长,他可以当武器,他热衷于短兵器,准确的说是热衷于那种生与死就在一线之间的战斗,能够慰藉他的灵魂。
感染者得到了救赎,伍思成得到了满足,就在刚才,伍思成知道了自己应该追求的东西,他的心绝望得寒冷,而刚才的兴奋能让他得到一丝慰藉。
伍思成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说是收拾,其实就背了一些香烟,没带什么食物,伍思成不够吃,也不喜欢吃,就几瓶水,伍思成就离开了这个地方,骑着一辆自行车轻轻的走了,伍思成并不知道到哪里去,可是,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