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娆也累了,朱刚烈一走她就抱着靠枕躺在了榻上,豆蔻拧着毛巾嘀咕,“这位朱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青娆闭着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呢,看着也老大不小了,脸皮还挺厚,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你和石南跑一趟,有免费的劳工,何乐而不用?”
石南端着盆水进来,在门口就听见了她们的话,放下水,冷不丁地说,“小姐,蔻儿姐姐,原来你们不认识朱公子啊,他在京城可是很有名咧!”
青娆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致问:“怎么个有名法儿?”
石南张口要说,又怕那种话在五小姐面前说来有伤体面,便改口道:“反正是很有名,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没有他生活可就少了很多乐趣呢,如今,就连皇上几日不见他都会吃不下饭的。”
青娆笑了两声,看着石南说话时眼中那煞有介事的神色,知道他在外面行乞各路消息都打探的到,说的肯定是真的。但那头猪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皇上几天不见他会吃不下饭,难道他是厨子?俗话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他那身行头怎么看都不像大款,嗯,一定是就是伙夫了。
很快朱刚烈就把云南白药拿来了,上好药后,忽听见外头有个女子唤豆蔻,豆蔻闻声出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食盒。
原来是厨房的人送晚饭来了。
那个柳氏今天在太太面前告青娆的密害青娆差点被太太陷害,估计得几天不敢来滴翠园。
摆好饭后,青娆坐到了桌子前,让豆蔻和石南也坐下,刚要动筷,某人就在边上怪声怪气地咳嗽起来。
青娆拿着筷子,斜睨他一眼,“你也饿了吗?”
朱刚烈做寒心状,说道:“我跑前跑后五小姐竟然连一顿饭都不肯赏?”
豆蔻附耳说,“小姐,让朱公子坐下吧,毕竟他是老爷请来的客人,又是六少爷的先生,怠慢他传到别人耳朵里,老爷会生气的。”
青娆掩嘴笑了一下,淡淡说,“好吧,只要你不嫌我这儿的饭菜粗糙就坐下吃吧。”
朱刚烈一听受宠若惊似地,撩开衣摆坐到了桌子上,拿起筷子,夸张地嗅了一口,啧声道:“真是色香味俱全,这是朱某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饭了!”
青娆忍不住白他一眼,看看豆蔻与石南,也已经被朱刚烈这赤裸裸的瞎话给弄的愣住,青娆往桌上扫了一眼,不过四菜一汤,一人一碗米饭,还没吃就发感叹,猪兄,您这谎言撒的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这时,忽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青娆抬着筷子,转头一看,聂青妍已经到了门口,一张俏脸简直凝成了冰块,杀气腾腾。
豆蔻看见这情形,说了一声“石南保护小姐!”就冲过去挡在了聂青妍身前,“三小姐,这个时间点儿上您怎么到滴翠园来了?”
聂青妍细眉一凛,咬着牙,狠狠给了豆蔻一个嘴巴!
青娆一看,不得了了,当着她的面打她的贴身丫环不等于打她吗?她推开石南过去扶住豆蔻,扬手要打回来,聂青妍这回倒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狂怒道:“聂青娆!你到底对我娘做了什么?!”她与绿萼逛街回来,还特地给娘买了一支金钗,送去时珍妈妈却不让她进,她以为娘只是心情不好没有坚持,可天都黑了,父亲回来了,传晚饭了,娘还是不见人,竟让冯氏那个贱人把父亲请走!看着珍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就感觉到不对劲,突然发现珍妈妈的脸色不对,仿佛被人打了,一边微肿发红,追问之下才知道今日聂青娆偷偷出府被娘抓了个正着,不但不知悔改还冲撞了娘!百善孝为先,上两次她在聂青娆手里吃亏,她不怨谁,她以前也把聂青娆欺负的很惨,如今失利,只怪自己轻敌,只怪自己不如人,可是谁要是动她的亲生母亲,不管对方是谁,她绝对不会罢休!
青娆的手被聂青妍抓的发疼,使劲挣,正挣不脱时,忽有一只肥厚的手掌覆了过来,轻巧地将聂青妍的手从她腕上挡了开来。
青娆扭头一看,朱刚烈正眯着眼睛对聂青妍笑,“三小姐,天干物燥,你动这么大的气,小心上火,上了火就会起痘,起了痘就会痒,痒了抓破就会留下疤痕,就不漂亮了。”
聂青娆凛着的眉展了一下,发觉自己的腕被朱刚烈握着,像被电击中一样赶紧收了回来,她毕竟是个姑娘家,云英未嫁,被一个男人碰了手腕,脸上一时飞红,又气又恼,“朱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我们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朱刚烈依然笑容可掬,“对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三小姐你上来就打人,我怕你再打着五小姐。”
聂青妍听此,心头的火又是一烧,看看青娆,看看朱刚烈,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朱刚烈竟这般为聂青娆说话!
青娆的手被松开,退回到桌边,背对着桌子坐了下来,看着聂青妍说,“我这儿不欢迎你,在我后悔前,你趁早走。”
聂青妍看着她这么嚣张的样子,简直要气炸了,推开朱刚烈,逼近她身前,“聂青娆!你到底对我娘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谁也不见?!”
“你该去问问太太,她对我做了什么。”
“我娘是聂府主母,管教你天经地义!你若对她不敬,就是大逆不道!”
青娆看着聂青妍大义凛然的样子,真觉得可笑,冷声说,“我就是大逆不道了怎么着吧?如果我不大逆不道恐怕现在不丢了半条命也脱了一层皮!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难道你打我,我就要伸着脸让你打不成?笑话!”
聂青妍的手紧紧握着,真想就此给青娆一巴掌,但看到旁边的朱刚烈她知道她一定打不着,况且,刚才打豆蔻是教训奴才,若当着外人的面打聂青娆传出去有损她的声誉,她忍了下去,呼吸沉重,“你和我是一回事,但母亲就是另外一回事,她是长辈,是聂府的主母!”
青娆冷哼,王氏做的那些事像个主母应有的修养和德行吗?这个时候用长辈和主母的身份来压她了,她可不认!
她看着聂青妍,淡淡一笑,“我管她呢,谁再欺我,我就全力反击,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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