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絮今天出席了吗?”顾翰城问道。
他一直都忙碌着,根本没有注意过韩絮有没有出现过。
“韩絮来了,而且还专门过去和我说话了,不过被我给赶走了——”苏苏说到最后一个字,微微张着嘴巴,眼睛也睁的老大。
“是她?”苏苏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巴。
顾翰城没有说话,但是面前的一桩桩事都透露出这个信息。
尤其是自己怀里宋桥的反应更是证明了这件事和韩絮脱不了关系。
顾翰城当时被下药是直接晕过去的的,而这批药的浓度已经被稀释过了,宋桥的反应也刚好符合药物反应。
她虽然酒量不好,但是也不能是喝了几口香槟,就醉倒成这个样子。
“潘蔚你安排人把这辆车开出去伪造一个事故现场,君子亦我要用你的车带宋桥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想将计就计?”君子亦一听顾翰城的安排,就知道他是想抓一个现行。
顾翰城点点头,“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韩絮。”
说罢,顾翰城眼神瞥向孙志恩。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孙志恩却感受到了他的意味深长。
孙志恩忙摆手,“顾总,你放心,你刚才说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到,而且我和韩絮现在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关系。”
清清白白?这个词,显的他们曾经有过什么一样,苏苏心里想着。
有过什么——
她灵光一闪,忽然明白旬雅雅刚才为什么会为她的行为叫好了。
这边顾翰城和苏苏带着宋桥一同赶往了医院去检查,潘蔚则是按照顾翰城的吩咐去布置车祸现场。
孙志恩跟在君子亦的身后,一同回到了大厅。
大家看到君子亦,都积极的挤了过来,想要和他沾上点关系。
孙志恩则是很识趣的默默走开。
刚才听到的消息无异于一颗炸弹。
他的目光四处搜寻着,很快就看到了韩絮。
她端着一杯酒,站在那里,好像还是一朵不混于浊世的白莲,就像他第一次见到韩絮的时候。
可是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自从上一次被韩絮那样伤过之后,他便知道韩絮对自己没有感情,只是利用而已。
而且对于她的狠心,孙志恩也早就见识过了,刚才知道韩絮要谋杀宋桥的时候,他并没有那么惊讶。
只是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感慨,自己当初是怎么被这样一个女人给迷花了眼的,还死心塌地的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
“怎么了,你刚才一脸着急的跑了出去,没有事情吧?”旬雅雅看到自己的丈夫出去不久,君子亦和顾翰城就急匆匆的回去了,她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是不是孙志恩出事了。
但是她又怕自己添乱了,所以只能在原地等待着,还不能露出任何情绪。
“没事,你困不困,我们现在回家吧。”孙志恩已经知道一会肯定会有一场大戏要上演。
他不想凑这个热闹,万一到时候被波及到了呢,反正已经知道了风险,为什么不去规避呢?
“好呀。”
两人本就不引人注目,默默退出去,也并没有人在乎。
后面的事情,他们自然也都不知道了。
韩絮一直在观察顾翰城的反应,当她看到顾翰城和君子亦急匆匆的离开的时候,她心里就知道自己所想的事情多半是成了。
君子亦回来了,但是顾翰城却没有一同回了,而且君子亦眉目之间已经隐隐透露出焦急的情绪。
这让韩絮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一定是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宋桥喝了那药之后肯定已经昏迷不醒了,现在的她应该没有丝毫的逃生能力。
韩絮为自己的缜密的计划而感到兴奋。
“宋桥啊宋桥,我终于到了这一天,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好翰城的。”
既然事情已经完成了,她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韩絮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一边,然后起身离开。
再说了,还有一些收尾工作需要她去做。
她今天倒是不着急去找顾翰城。如果宋桥刚出事,她就急巴巴的贴上去,那顾翰城肯定会觉得这件事和她有关。
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她倒是不急着一时半会儿了。
举办宴会的地方是S市最为繁华的地方,但是仅仅距离了一条街的地方,却有一条小巷,隐藏在黑夜之中,没有一点光亮。
好像这里能够隐藏住任何污垢和黑暗的事物一样。
有一辆低调的豪车停在巷子口的另一边,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韩小姐,我都看了,那车都掉进水里了,您看这尾款,能给我了吧。”
“这是尾款,拿好,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吧?”说话的声音是一个女声,在黑暗寂静的巷子之中显得尤为的突出明显,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狠厉的意味。
一道男声响起,只是这道男声相比于之前那个女声倒是多了油腻,只听到声音就让人觉得这是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韩小姐,您放心,我马麻子是做这一行的,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放心,我这张嘴绝对严严实实的,肯定不会让别人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说完这句话男人还干笑了几声。
“行,记住你说的。”
女人说完这句话,巷子里便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击地的声音。
“不许动!站住!”
一道雄厚的声音响起,然后便是凌乱的脚步声,听起来人还不少。
来人从巷子的两头包抄过来,韩絮心中一惊,四处寻找能够躲避自己的地方,但是很显然这巷子里此时空空荡荡的,她这一个大活人还能藏到哪里去?除非能遁地!
刚拿到韩絮付的尾款的马麻子此时也愣住了,他还没跑两步就被几个黑衣人给押住了。
“大哥,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就是路过,你们是不是抓错人啦。”
但是任由他再怎么求饶叫唤,根本没有人理他。
韩絮自然也被抓住了,这些人根本没有顾虑她是女性,铁钳一样的手掌把她扣的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挣脱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