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星!”
“累赘!”
“就是她害死的!丧门星!”
这些池窈以前从未听到过耳朵里的字眼,却在今日都听了一个遍。
一个两个若是这么说哪里可能会给她们这些人胆子。
可是全场的女人看着池窈皆是这般的言语,谁也都不怕了,反正我说了你也说了。
池窈还没有张口说话,柯轶雪便捡起了地上的石子丢到那引发事情的女人身上:“你快闭嘴!窈儿姐姐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子的人,你们都是谬论!谬论!我砸死你!”
“哎呀哎呀!这是哪个人家的小姑娘,竟然这么没有礼貌!郡主你带来的丫头怎么都这般没有礼貌的啊!怕是只有这些没有礼貌的才愿意喝郡主你待在一块吧!”那女人躲着石子,嘴上还是在叫嚣着。
池窈马上拦住了柯轶雪,终于开口说话了:“阿雪!没必要!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要咬回去吗?她这种人就是因为我们越生气她越高兴。”
柯轶雪显然是将池窈的话听进去了,便不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池窈身边用眼睛瞪着那个女人。
人群里突然走出来一个衣着素雅的女子,上前去将那个女人拉下来:“柳眉!你不要在说了,这是在别人的府上,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原来那女子叫柳眉,柳眉撑着腰,又斜睨地看向了那个走出来的女子,一脸的不屑:“胡姜儿!你算什么东西,你敢管我!”
“我们好歹是一起伺候少爷的人,你我.....你我是平起平坐!”胡姜儿虽然看着有些胆小,但是面对这么多人,也不想被人压下一个头,丢了面子去了。
池窈从两个人的言语中大概能知晓,二人再同在一个府里,且身份相当,那便不可能是正妻,看来都是侧室!
柯老夫人总是不在意这些,说是府上的女子都可以来,便真的是都可以来,因为人多热闹,无论是庶女庶子或者是正室妾室,只要来了都接待。
这才有了这个柳眉这么嚣张的样子。
只是这到底是哪家的侧室,竟然这般的大胆,议论到她的头上了?
“知府家的三公子的两位侧室,柳眉,胡姜儿,柳眉更受宠一些,有些手段。”
池窈惊讶地看向了自己身边说话的女子,之间那女子根本没有看池窈,似乎这句话是在告诉自己一般,脸上面无表情。
但是池窈这句话一定是对自己说的。
刚准备开口问的时候,那个姑娘却转身往人群外走去,走到了远一些的石桌上坐着,自己拿着自己带来的书看了起来。
池窈现在顾及不上那个姑娘,便转头继续看向那两个女子站着互相说话。
她当是谁呢!原来是知府三公子的侧室。
如今这个知府大人,不仅自己的儿子没有教导好,这儿媳妇也没有好好地教教规矩。
真是什么样的人就会跟着什么样的人。
池窈瞬间没有了兴趣,这些话就不痛不痒的打在了脸上。
这可比当年司马楠在的时候,在京城的那场非议,可来的轻了不知道多少,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池窈这次才不管身后的喊声和那柳眉的咒骂声,带着柯轶雪便离开了。
“你别拉着我!你让我过去!哎呀!你这是坏了公子的好事!你看着吧!看公子会怎么罚你!”柳眉整理了自己的衣襟,甩开了拉着自己手臂的胡姜儿的手,一脸的幸灾乐祸。
看着池窈已经走远的身影,哼了一声,转身也离开了去。
柯轶雪把池窈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将自己珍爱的东西全部往池窈的手里一塞,然后有些担忧地看向了池窈:“窈儿阶级!你不要伤心了,那个女人她就是嘴巴很坏,胡乱说话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在我房间里歇会,你要吃什么玩什么你都跟我说说,我都帮你办到!”
池窈刚才只是在想,那样一个妇道人家,不说可能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为难自己,身后必定是有些在推波助澜,最有可能的便是她依靠的男人,木乌仁。
没想到一个人的心胸会狭隘到如此程度,竟然会想到依靠败坏一个人的名声。
“没事,我是谁啊!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池窈笑了一下。
柯轶雪抿了抿嘴唇,她能看出来,之前池窈姐姐被那么说的时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忍受的,怎么可能不在意啊!
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然后便突然脸色苍白,捂着肚子:“窈儿姐姐,我肚子疼,我要去出恭!”
“怎么好端端的肚子疼!”池窈赶紧站了起来,担忧地看向了小姑娘。
柯轶雪睁着一直眼睛偷偷地看向了池窈,见池窈没有发现异常便开口道:“我.....我昨天晚上喝了桌子上的凉茶,现在有些不舒服,哎呀!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先去茅厕,窈儿姐姐你在这里等等我哦,我马上就回来。”
“需要我送你去吗?”池窈问道。
柯轶雪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害羞!”
池窈点点头,便看见小姑娘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摇摇头,暗道这个小姑娘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把玩着手上的物什,等着小姑娘回来。
柯轶雪一口气跑出了老远,然后才靠墙停了下来,喘着气回头看后边:“还好没有跟上来。”
池窈不为自己争口气,可是柯轶雪得为自己的嫂子争口气啊!相信自己的哥哥听见窈儿姐姐被人欺负了,也一定不会不管这个事情吧。
柯轶雪想到这里便赶紧又跑了几步,直到跑到前院才停了下来。
小姑娘是知道自己的阿兄喜欢安静,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很快在安静的树根下找到了自家的哥哥。
小姑娘马上趁着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情况,跑到了自己的哥哥身后,然后拍了拍柯轶凉。
柯轶凉看到小姑娘的时候,眉头一皱:“你来这干嘛?”
柯轶雪马上扯着柯轶凉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