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地图,给满达的震撼就不小,没想到大齐地大物博不说,竟然已经掌握了草原的地形,这张图上事无巨细,全部都有,就像是画这张地图的人,每一个草原的角落,都走过一遍一般。
看池窈的意思,这张图并不是她的,而是别人给的,那这个人不会是别人,而是那在朝堂之上高坐着的当今皇上。
满达已经暗中做了决定,对于臣服于大齐的这个决定。
满达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了一笔,然后将地图递给了池窈。
池窈接过来一看,眼中的色彩晦暗不明。
满达画出来的这个据点,是在雪山山脉的中断部分,连着雪山和草原的地方。
“此处是最为阴寒之地,可也是最难攻破之地。”满达叹了口气。
库木扎不愧是能够被老皇帝看上的,用来制衡皇子和大臣的人,这样的心思和胆识,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池窈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斗志,对于库木扎,她已经完完全全当成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池窈收好了地图,放进了怀里,站了起来,轻松地一笑:“既然库木扎能去的地方,我为何不能去?”
满达眼中带着赞赏,看向池窈,他已经不拿池窈当晚辈看,这样的胆识,的确有跟库木扎一拼的能力。
“你既然有草原长弓,所以我帐中的所有骑射的好手,你都能够调走!”满达已经对池窈不设防了,甚至有些讨好的意思。
池窈极为有礼的道谢,刚准备离开去挑人。
“池窈!”
满吉的声音贯穿了池窈的耳膜,池窈皱眉。
满吉本来拎着桶往这边来,身旁跟着自己的两个姐姐,还有刚来没有多久的洪喜儿。
却在半路的时候,洪喜儿却来了一句:“池窈今日怎么来了?”
要说满吉以前从来不轻易相信谁的话,但是洪喜儿来的这么几天,却是让满吉没有一丝怀疑地愿意相信洪喜儿说的任何的话。
现在洪喜儿一说,她便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帐中跑去,却没有在自己的帐子和任何一个其他的帐里找到池窈,便看向了洪喜儿。
洪喜儿下巴一抬,指向了满达的帐子。
满吉会意,朝着满达的帐子,深吸了一口气。
洪喜儿赶紧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脸满希和满望也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一声池窈叫的将帐中两人的耳朵都要震破了。
池窈摇了摇头,掀开帘子出去,身后跟着满达。
满吉看见池窈站在那里,便泪眼婆娑一般地看向池窈,还没等池窈说话,便被蛮吉扑了一个满怀:“池窈!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都想死我了,我这几天跟喜儿姐姐学了很多的诗句,你听听,比如日日思君不见君,再比如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些可都是喜儿姐姐教给我的,我听了觉得格外适合我跟你之间,便认真的记下了,想以后念给你听,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你可要补偿我,说好了早点来见我的!”
池窈看向洪喜儿,两人互相点了头,看来洪喜儿在这边还算是待着不错,看的出来洪喜儿很是满意这样的生活。
“所以我让喜儿姐姐过来陪你啊!这样你也不会太无聊了不是!”池窈感觉自己被越抱越紧。
满吉说道洪喜儿,才肯放开池窈,激动地拉过洪喜儿说道:“窈儿!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天神啊,喜儿姐姐就像是天神一般,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池窈看向洪喜儿,这是洪喜儿和自己之间的秘密,池窈也没有办法像满吉解释,要是洪喜儿不愿意说,那她也不会自顾自地说出来。
所幸满吉还存在池窈来的喜悦里,便将这个事情忘记了,满吉带着池窈去喝了刚挤的羊奶,吃着点心,准备问许多事情。
池窈便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和满吉讲了这几个月遇到的事情。
这次池窈也给姐妹三个带了礼物,只是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物件,只是一些自己做的机关罢了。
不过对于她们来说,也是一件稀奇的玩意了。
洪喜儿却凑了个热闹:“那我的礼物呢?”
池窈翻了个白眼:“堂堂洪小姐,还要我的礼物?”
洪喜儿便一笑过去了。
池窈又看见了满姨,这次满姨能够下地来行走,但是却看着不如健康人那么灵活。
满姨这个病其实不难治,洪喜儿刚到这里便知道满姨只是普通的风湿罢了,朝中的太医,随便拉出一个都能够治好的病。
只是草原的医术实在是没有大齐的发达,这样的病,也只能一直拖着。
洪喜儿看了一眼池窈,朝池窈挤了挤眼睛,她不是不愿意治满姨的病,毕竟自己以后也是要在这里待上很久的,但是这样好的人情,还是让池窈来做更好一些,自己以后多的是机会。
池窈了然,便点了点头,来之前,她去找太医要了一个方子,就是专门治满姨腿的,这个方子的药不难找,可是难办的是这个药方要配着针灸,池窈恨不得此刻没有将胖胖和瘦瘦其中一个带过来。
“满叔,我这里有一个给满姨治腿的方子,一定可以让满姨的腿恢复如初。”池窈将方子交到了满达的手上。
满达激动地拿着方子,看向了池窈,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终于是站了起来,对池窈深深地鞠了一躬。
池窈知道这是满族最高级的感激,也只能受着了。
“这个药方要配着一套针法施用,不知道牧医里有没有会针灸术的?”前朝从大齐传过来的这些文化里,应该有针灸一术。
满达摇了摇头:“古包里从未有牧医懂这个。”
池窈皱眉,这可怎么办才好,这药只能去表不能根治,最重要的根治之法,还是在这针灸之上。
“这好办,我带来的丫鬟就会针灸,让她给满姨针灸便好!”洪喜儿按住了池窈,笑着道,算是帮池窈解了一个围。
池窈点了点头,没想到洪喜儿藏的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