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不一定是见到太子的,刑部的多少也有人是远远地见过太子的。
正惊讶着太子不在朝堂之上上朝,这会竟然在街上闲逛是为何?
见太子司马嶺直直地往这边来了,秦满手底下的人便坐不住了。
马上迎了过来:“参见太子殿下!”
司马嶺端着一副冷然的面孔,参考了柯轶凉平日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起来吧!”
“太子这是?”
司马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若说父皇和那几个皇子他的确是有些惧怕的,但是这刑部区区一个管事的,他还没有真的放在眼里。
“本宫去哪里,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
这刑部的管事是秦满的人,叫张丰,平日里最是欺软怕硬的主,这会见太子这般,便马上请罪:“请太子殿下饶恕,小的逾越了。还请太子殿下定不要怪罪啊!”
司马嶺哼了一声,起到了震慑效果就好,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本宫前几日听见父皇将那西王郡主关入了大牢里,现下替父皇来看看。”司马嶺说道。
陈丰这会为难了,秦满上朝之时刚说过不准任何人靠近那西王郡主啊!
“太子殿下,这.....小的不好做主啊!”
司马嶺眼睛一横:“张大人!”
“担不起担不起!太子殿下实在是高看小的了。”张丰被这一声张大人喊的赶紧跪下。
司马嶺可没空计较,他本来就不是来这找麻烦的。
“你可知西王郡主的父亲是谁?”
“自然是西王。”
司马嶺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西王手上有多少兵马?”
“上万兵马!”张丰不明白了,这太子殿下怎么考起自己这个来了。
“那你可知我的父亲是谁?”
张丰头低的更低:“自然是皇上啊!太子殿下!”
司马嶺点头:“还算不笨!皇上现下担心西王的兵马太多,将郡主关押在这里,恐郡主被人劫持走,西王没有顾虑造反。”
张丰心里一惊,难道太子殿下是.....
“本宫是担心有人将这西王郡主劫持了去,担心父皇,难道本宫就不能因为父皇来看上一眼吗?”司马嶺作势要发怒。
张丰心底那个惊啊!这会不能拦着了!
“小的哪敢啊,竟然太子是为了皇上来看的,小的自然就要亲自带殿下走一趟了!”张丰这也算是退了一步,但是还是要盯着太子殿下,陪太子殿下一起进去,才保险一点。
司马嶺当然不会拒绝张丰带他进去,听到张丰松口了,他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糊弄住了!
而这件事情他刚刚也是听见了,秦满让张丰绝对不能让人进去看。
只是张丰自己为了保住他的项上人头,也只好做如此的办法。
只是为了不受秦满那边的责罚,今日之事,他自己为了自己的小命,也得守的严严实实的。
“太子殿下跟我来!”张丰哪里敢怠慢这个祖宗。
司马嶺点头,进了这阴暗潮湿的地方。
张丰带着司马嶺走到了关押着“池窈”的牢房,一路上司马嶺已经记住了自己图纸上画着的那几个点在哪里,算是准备充足了。
但还是想看一看池窈在牢里过的好不好。
“太子殿下,这里就是了!”
司马嶺先在周围看了看,环境还是比那些其他的牢房好上一些,没有那么干燥。
司马嶺点点头,没有太苛待窈儿总归是好事。
安安也早就在张丰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了来人。
她了解过了池窈跟太子殿下是有过婚约的,但是后来又被皇上撤销了。
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来牢里干什么?
“窈儿.....”司马嶺看着那个头发散乱坐在那里的人。
安安知道,都已经进了牢里了,不可能还那么快活,但是按照郡主的性格来说,也不会太消沉。
所以她故意将自己弄得狼狈了一些,但是性子上看起来却没有那么颓废。
“太子殿下?”安安开口。
司马嶺点点头,可是看了看自己旁边低着头的张丰,他知道自己不好说什么。
“我来看看你,窈儿你可还习惯?”司马嶺心疼的看着“池窈。”
安安撇撇嘴,学池窈倒是学的有模有样:“怎么可能会习惯,不够一日三餐倒还是不少的,就是这床太硬了。”
司马嶺的确没有看出来这个是假的,再说了跟池窈的相处也不是朝夕的,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见“池窈”还有着精神头抱怨,司马嶺也放心了下来,再寒暄了几句,便就离开了。
毕竟要考虑这下朝的时间,一会万一秦满回来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恭送太子殿下!”张丰心底一松,可算是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幸好这尊大佛没有赶上秦满,否则他有几条命都付不清。
大佛也没有在牢里做什么,说是来看的便真是来看的。
只是今日这事打死了都不能说出去!
他吩咐着门口守牢的士兵:“今日太子殿下来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声张,秦大人也不行!否则小心太子殿下砍了你们的脑袋!”
几个人一听太子殿下砍头,便也都点点头保证不说。
司马嶺却不知道,老皇帝早就在牢的周围布了自己的眼线,一发生什么,便立即回去告诉他。
“皇上!”那暗卫突然出现在老皇帝的左侧。
老皇帝闭着眼睛:“说!”
“太子殿下今日去了大牢,但是没有异动,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出来了!”暗卫将今日的事情禀告道。
老皇帝睁眼:“他竟然还是放不下那个妮子。”
暗卫没有说话,这些他们都不管。
“继续盯着吧,有什么异动再来说。”老皇帝挥了挥手。
如此痴情的人怎么能成大气候!
既然要看便看吧,迟早断了你的念想!
老皇帝又继续闭上了眼睛。
司马嶺回到牢里,马上将柯轶凉给他的一对士兵喊了出来。
这对士兵只听他和柯轶凉的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司马嶺也只能用这队兵了。
只希望事情能一切顺利,窈儿便不用受苦了,他今日可是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