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想都没想又接了一句:"我一个男人自然是要帮忙的呀,不能累着我娘子了。"
李安若又瞪了自己眼前的男人一眼,都说嫁鸡随鸡,可他实在也太难缠了些,霸道卖萌样样行,他就是吃准了她会心软。
"我吃完了,我先去帮忙了。"
见她没有回答,刘权加快速度吃完粥,抬脚就要往外走。
"切,你知道要做什么不?还帮忙!"
刘权一听她不屑的语气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肯发脾气也比不肯说话来得好呀。
于是乎,他转身,贴到李安若旁边:"娘子告诉我不就成了?"
李安若当即将身子侧向另一边,语气中还是充满了不满:"把泡着的水倒掉,把果子搬到厨房来,再去打水将锅装满,剩下的我来搞。"
"好嘞。"
刘权说干就干,三两下就将果子搬到了厨房里来,水给她放好了。
李安若虽然是生着他的气,可该干的活还是一如既往地指使着他干。
"你把碗筷收一收,我来腌果子。"
李安若用点了一些干树叶,熟练地将火给点了起来,熊熊的大火正热烈地拥抱着锅底。
刘权看她认真且期待的小表情,便有些担心。如果她要再做些其他的生意,没有他帮忙,她会不会太累。
"安若,你是想要将田喜楼改做果饯?"
李安若一挑眉,没想到他还挺厉害的嘛,看一知二呀。因着两人还在吵架,所以她也只是冷着脸淡淡地回答:"嗯,就当做个副业,且也能赚不少钱。"
刘权拿着碗的手一顿,果不其然被他猜中了,抬头偷瞄了一眼她,发现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火:"那个,娘子。我们最晚后天也要出发了,我怕你忙不过来。"
听到他要走,李安若就直接不说话了,两眼盯着灶火生闷气。
"这一次是真真的稳定,就去半个月就回来。我到时候我带着银子回来给你存着,往后你想做什么生意就做什么生意,我都听你的。"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半餉李安若终于开口了:"非去不可吗?"
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微颤,刘权心中的愧疚和心疼便深了几分。末了,还是狠下心里应了声是。
李安若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身来看他,见水烧开了便将果子放进去灼水,去涩味。
刘权见她独自忙碌着的身影,心下一片阴影,只走近了去接过了她手里的锅铲翻果子。
"你去吧。"
这是她想了许久的回应,如果他一定要去,她既然拦不了就答应。她不想让他出门在外还要时刻挂念着自己的情绪,这样必定会影响到他的心情。让他一心一意地出去跑完这一趟货,平平安安地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娘子,我保证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刘权将她轻揽入怀,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她心中分明是担心的,却还是退了一步,答应了。
感觉到他情绪里带着些许自责,李安若对着他的背挠了一把:"快帮我把果子铲起来先,等下煮太久就吃不了了。"
见她恢复了往日里的精神头,刘权也笑了:"好。"
因着有刘权帮忙,李安若煮起果子来轻松了不少。山楂和海棠果都只是过一下水便捞了起来,再加入两斤白糖腌好,倒入缸子里入味。桃子她直接加入半斤白糖,再加入山楂煮出来的水泡着。野果子她倒是加了些许腌盐和糖一起腌制。
看着这些腌制好的果子,李安若的心情达到了这一整天里的巅峰状态。
将果子都腌制好之后,天色也已经不早,刘权心疼李安若,便让她歇一会,由他来烧水。李安若则坐在房间里发呆,半个月见不着他有点久。
隔了许久,刘权已经放好洗澡水来叫她洗澡。李安若格外麻利,还特意在水里加了她前些日子在胭脂坊里买的桃花**。
李安若虽用手帕将头发绞过,却还是有些湿漉漉地披在肩下。因着刚洗完澡,她只穿了件里衣,白皙的脖子在烛光下显得更加水嫩。随手扯过外衣披上,她见刘权正盯着自己看便伸手去推他:"你快去洗澡呀。"
一阵冷风吹过,她身上的桃花香多了几分冷冽,刘权心头不禁一动,下腹一阵酥麻流过。
"马上!"
刘权立马扯过换洗的衣服往外面跑,今晚他大概是可以美人在怀,一品香玉了。
见他跑得急,李安若脸上猛地一红,嘟囔着拿了一条干的手帕擦自己的头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
此时此刻刘权压抑着自己的冲动,抓紧了时间洗完澡,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房间。
"娘子,我洗好了。你~"
刘权一个箭步就推开了房门,见到刚刚还热腾腾的人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便禁了声。
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旁,再将她轻抱起来,他的眉眼处满满地都是疼惜,她怕是今天累着了。
将她轻放在床上,刘权摸着她一头还有些湿的青丝,便又拿起了帕子轻柔地擦干,再给她掖了下被角。经过这么一折腾,他刚刚的火堆已经变成了火苗,为了不让火苗变大,他只好背对着她睡。
黑夜中,李安若迷迷糊糊地摸到了自己身边的人,便习惯性的往他身上蹭,感觉到他主动搂着自己,她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什么鬼,你黑眼圈怎么那么重?"
李安若刚睁眼就看到一双无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刘权的眼睛下面乌黑一片,就隔了一夜,居然憔悴成这个鬼样子,难不成他昨夜去做贼了?
刘权心里苦,昨晚他好不容易平静了些又她又往自己身边粘,这一忍就是一夜,这一夜就是个未眠夜呀。
刘权将怀里的人圈禁了些,捏着她的鼻尖反问:"软香甜玉在怀,却是只能看不能吃,你说我能不能睡着?"
李安若突然想起昨晚她本来就洗香香地想等着刘权的,却因为太累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想来,他昨晚肯定是自己熬了一夜了。李安若有些心虚,好像确实是她自己的错,当下只好任由他不安分的大手在自己的腰间乱捏一通:"我太累了嘛。"
见之前还和自己冷战的人终于肯放软了姿态,他哪里还能生气得起来。
"你现在歇好了,就该补偿一下我了。"
话落间,刘权便已经翻身过去将被子一拉,两只大手熟练地握在了软玉上,惹得牙尖一颤哼出了声来。
翻云覆雨间,他以往的霸道全成了柔情似水,只轻哄着她才进去。
三次之后,她浑身酸软,哪里还有理力气起床出去管酒楼的事,再看看刚刚浑身力气得男人还精神奕奕地站在床前穿衣。
李安若将被子拉到自己的脖子以上,只露出了一双蒙着雾气的眼睛,因着刚刚经过鱼水之欢,此时她的声音正透着一股娇媚:"我今天不去酒楼了,你帮我看看。我想再睡会。"
转头见她还小心翼翼地遮着自己,刘权嘴角啄着笑,都老夫老妻了,她还是像个小姑娘似的,便轻笑着应她:"好,你好好歇着,今晚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打呢!"
"哈?好吧。"
李安若不情不愿地嘟着嘴,既然他马上就要走,就难得迁就他一次吧。
刘权见她答应地轻松,他吧唧一声就在她脸上盖了个章:"为夫先给你煮个早饭,等下你起床了记得吃。"
"嗯。"
见刘权走了,她安心地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再懒洋洋地起床吃了个饭,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呀。
想起昨天做腌的果子,李安若端着碗粥站到了那几个缸前,这些果子再过两天就可以开盖来尝尝的,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开果饯铺。总之不管成不成,只要想要开店都要招人,桃儿婶她肯定是要招的了,至于王婶和牛大婶,将两个老人分开再分管,两家店又是面对面的,自然会有所对比,这样一来两人就会有压力,会将两家店的业绩作为比赛的准则,这样无疑就是一种动力。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李安若的思考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放下手里的碗,她加快脚步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桃儿婶?"
一打开门,她便看到桃儿婶一脸讪讪地看着她。她原本打算等下再去找桃儿婶的,眼下桃儿婶自己找来了,她也算省了些功夫。
桃儿婶捏着那角已经泛白的衣裳,眼神有些闪躲:"安若,你们酒楼还招不招人?我急着找活,就有些急。"
李安若见桃儿婶着急,便实话对她说:"招呀,不过不是酒楼,就是我打算再开一家店,但还没确定做些什么,但也是要招人的。我们店还没那么快开业,你要是急着找工,可能就不行了。"
桃儿婶还以为李安若是在拒绝她,便有些急了:"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开工,我眼下找的工也不是长期的,要是你们那招人,我还是想来你们这。"
"要是你想来的话就可以定下了,只是我们开业的时间大概还要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