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日,张安世和张安丞一同来到了天阳宗,准备参加这一年天阳宗新晋弟子的选拔。“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安丞心里想着。
距离曾石松离奇被杀案件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把它忘记了,但张安世不会,骆警官也不会。如果说曾石松与其他人不一样,那就只能是说他去世时身上那一团若有若无的阴煞之气。只有张安世注意到了这一点,其他人并不能发现。引蛇出洞,大概说的就是这样吧。
是日,天阳宗上下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为了迎接选手们的到来,诸位长老亲自坐镇,维护会场的秩序与安全。陈骅长老是天阳宗的大长老,第一殿的掌门,也是此次大会的总负责人。“师父,会场布置完毕,是否可以请各位选手入场?”第一殿大弟子白仑上前禀报。
陈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深吸一口气,说:“时辰已到,开门迎宾。”“是,师父!”
白仑命令弟子打开会场外的结界,场外的选手看到这金碧辉煌的大殿,赞叹不已。张安世也是一样,对着大殿直拍手叫好。“老弟,你之前也没跟我说这里这么大啊!”
张安丞只是笑着。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却十分难受。当年是眼前的大哥主持这天阳宗的大会,可如今,他却成为了选手。五年的时间,张安世已经变了模样,天阳宗的弟子在那场战斗之后也几乎都换了一茬,长老们也有一半都陨落了。几乎没有人再认得眼前的这位曾经的少主。
陈骅是认得安世的。但他不能说,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说出来,就不知会给天阳宗惹来多大的麻烦。
待所有选手都入场,陈骅便来到大殿。维持过秩序之后,陈骅开始宣读本次大会的条例:
“各位选手,大家上午好!你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我天阳宗的第一殿。本座是天阳宗第一殿掌门,天阳宗大长老陈骅!诸位应该都知道,五年前我天阳宗经历过一场浩劫,差点被灭宗。五年的时间,我们在少主的带领下,重整旗鼓。如今,我天阳宗经过五年的调整,终于在今天重新举办了此次选举大会!但近日少主有事不在,由本座代为主持此次大会。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天阳宗也是有规矩的。凡是参加此次大会的人,不得请外援,不得下杀手,点到即止。若是有人企图下杀手,不管修行多少年,本座当即废了他的修为!
“接下来便是两周时间的选拔,共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选手将通过诚心隧道,考验选手的意志坚定程度;第二个部分,选手将以车轮战的形式对战,取前二十名作为今年的新晋弟子,其中前两名直接作为少主的弟子,其余依次往下每两个为一位长老的弟子。
“那么接下来,就请各位选手做好充足的准备,三天后的上午八点,比赛正式开始。”
张安丞混在人群中,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他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洪祖航?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只有十一岁吗?”张安丞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段时间,张安世并没有停止突破的脚步,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突破至真元境四重,并且已经修炼了降龙剑法的前三式。正心经中的日炎印和剑心诀,安世也已经练到了极致。
“来到这里的,最厉害的也不过真元境巅峰,我相信以你现在的实力,打败他们应该不成问题。不过,我担心的是,如果遇上那个榜首的人,可就不那么好对付了。”张安丞对安世说。
“那又如何,我张安世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敌强我就强,敌弱我就弱,收放自如,我看哪个能把我怎么样。”
“绝对不能让他进前二,要不然的话,我的身份就暴露了。到时候,对谁都不是好事情。看来,我还得去找他一次。”安丞心想。
……
天空中飞过几只大雁,传过了几声凄厉的鸣叫。一位白衣少年站在空旷的草原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清风的洗礼。远处走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他低着头,戴着一定褐色的牛仔帽,走向了少年。
“你来了。”
“嗯。”
“求你帮个忙。”
“你说。”
“杀掉这个人。”
一张照片递到了男子的手中,照片上是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