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左大人~好久没来,兰薇可是想你想的紧。”
包厢中传来姑娘的娇嗔声。
“我也甚是想念兰美人啊,无奈公务繁多阻我二人相见啊。”
面前那位体态圆润大人的勾住那姑娘的下巴,一点点拉近,欣赏着她精致的小脸。
这位名叫兰薇的女子也顺势倒在那位大人怀里,嘟着唇,像是在埋怨,轻薄的肩微微扭动,有意无意的蹭了蹭他的身子,纤细白嫩的手指玩弄着他身前的头发。
就这两下,那男子的魂早已被勾到九霄云外,色迷迷的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急不可耐的凑上去。
“咳咳……”
这左大人身后还有一位一起随行的公子,干咳了两声,兰薇抽身出来,锐利的眼光快速向这公子一瞥,打量了他一下。
黑衣黑鞋,头发利索的束起来,乌铜镂空的发冠。
兰薇看他肤色有点黝黑,身材精瘦,跟那位红光满面体态圆润的贵人大有不同,而且站姿规矩,毫无大气之态,腰间还别着刻有独特花纹,类似通行证明的玉佩,想必是个贴身管家,侍卫一类。
那胖子清醒了些,转向那公子,笑眯眯的道:“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兰薇姑娘,我的老熟人了。”说罢捏了一下兰薇的小脸。转向她:“这位是张公子,我朋友。”
兰薇微微行了个礼,娇滴滴的说:“张公子好。”
兰薇也算春杏楼的“老人”,看这胖子对身后那位公子客气的态度,立马就明白了。
这公子应该是自家主人派出来的,左大人供职户部,官品不小,可看他对这公子巴结讨好的语气,想必是他的主人大有来头。
兰薇半推半就的引二位大人入座,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外面一层纱衣,露出嫩滑的香肩。招呼侍女端上酒来,把酒杯放在那公子面前,拿起酒壶,掂起女子特有的纤细小巧的手腕给这位张公子和左大人各斟了一杯酒。
左大人喜笑颜开心情甚好,一手搂着那美人的肩,一手端着美酒,对张公子道:“张公子你说的事情我昨夜考虑过了,可这事可急不得,毕竟活人死人都要登记在册,你……。”
张公子警惕的看了一眼他身边千娇百态的姑娘,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道:“你我二人论事,烦请姑娘弹个曲助兴才好。”
兰薇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
看来那公子对人甚是防备,谈论隐秘之事时要琴音助兴即把兰薇支开来又防了隔墙有耳。
她冲那公子莞尔一笑,拨开珠帘,退身到酒桌的庭前取来琴弹奏起来。
琴音阵阵,弥漫在华丽的包厢里,兰薇知道桌前坐着的两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语早已无心听琴,可是那二位大人不知道,兰薇曲艺娴熟,可一心二用,且耳力极佳,自小在春杏楼就接受辩位识声的训练,二人之间的对话,已被兰薇一字不差的记在心里。
二人酒足饭饱完毕,兰薇和一众姑娘送两位大人出春杏楼,那位左大人走时还恋恋不舍的拍拍兰薇的小手恋恋不舍的看着她,兰薇也向他投以情意缠绵的眼神。
看着左大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兰薇甩了下袖子立马转过身去,收起甜美的笑容。
想着刚才记在心里的话,眼神不自觉的透出寒意,彷佛变了一个人,加快步子向牡丹阁走去。
易安正趴在牡丹阁靠窗的香案前百无聊赖的翻着一卷乐谱,晒着太阳,看兰薇大步走来刚想问声好。
这春杏楼佳丽众多,易安还没认全,什么海棠啊,百合呀,翠花呀,易安看着她们就犯脸盲症,不小心叫错名字也是常有的事,但独对这兰薇姑娘记忆深刻,倒不是这兰薇姑娘容貌有多么艳压群芳,而是她极不待见自己,看着像个无害美人,第一次见易安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易安看着这么美的姑娘对自己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怀疑她可是认错人了?想着自己以前也没得罪过她呀,难道是嫉妒自己的天生丽质的容貌?
她拍了自己一巴掌,立马否定了这个念头,毕竟比起后者还是她认错人的可能性更大。
“楼主呢?”她没好气的问易安
易安反应了一会,才想起彩衣告诉她兰薇对昭红极为尊敬,是她手下跟了最久的姑娘,前几个都被几户富家公子看上被赎身纳了小妾,而兰薇一直跟在昭红身边,拒绝了所有有替她赎身的念头的公子,不肯离开春杏楼,平时也不会直呼其名反而习惯以楼主称呼昭红。
易安正趴在牡丹阁靠窗的香案前百无聊赖的翻着一卷乐谱,晒着太阳,看兰薇大步走来刚想问声好,这春杏楼佳丽众多,易安还没认全,什么海棠啊,百合呀,翠花呀,易安看着她们就犯脸盲症,不小心叫错名字也是常有的事,但独对这兰薇姑娘记忆深刻,倒不是这兰薇姑娘容貌有多么艳压群芳,而是她极不待见自己,看着像个无害美人,第一次见易安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易安看着这么美的姑娘对自己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怀疑她可是认错人了?想着自己以前也没得罪过她呀,难道是嫉妒自己的天生丽质的容貌?她拍了自己一巴掌,立马否定了这个念头,毕竟比起后者还是她认错人的可能性更大。
“楼主呢?”她没好气的问易安
易安反应了一会,才想起彩衣告诉她兰薇对昭红极为尊敬,是她手下跟了最久的姑娘,前几个都被几户富家公子看上被赎身纳了小妾,而兰薇一直跟在昭红身边,拒绝了所有有替她赎身的念头的公子。
她不肯离开春杏楼,平时也不会对昭红直呼其名,习惯以楼主代称。
易安看她迫切的神色指了指屏风后的身影。
昭红正拿着绢布仔细的擦一把琴,那琴有些年头,琴弦已微微发锈,雁柱也有些泛黄,琴头沉木上的雕花缝隙里落满了灰尘,昭红顺着雕花的纹路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灰尘擦出来。
兰薇行了个礼,昭红抬头看了一眼,把琴在一边放好,示意她坐下。
“听说左大人来了?还带来一位公子。”昭红问道:“那公子什么来头?”
“他言语间常提起杜大人,应该是杜庸的人,姓张。”
“这个老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谈了什么?”
兰薇的脸色变得吓人,压低声音道:“他需要一百个活人,即将发配到漠北之地的一百名奴隶。”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可是牡丹阁空旷,易安还是听到了,顿时瞪圆了眼睛。
昭红也是一惊,她没想到杜庸的动作这么快,不过转念一想,马上就是第一次月圆之夜,阴寒之力最旺盛的时期,他要以活人为引,去唤醒那样东西。
昭红问她:“左大人什么意思?”
兰薇露出鄙夷的神色:“一个户部副侍,巴结还来不及,又怎敢说个不字,只是户部登记核查的严密,是奴是民,是死是活都要记录在册,凭空少了一百个人,怕也是不好做。”
兰薇看昭红许久未应,道:“我们要不要把那批人救下来?血引一旦开启,便没有回头路,以后怕是后患无穷。”
昭红摇了摇头:“他既然敢做,想必已是准备好计策,一百个奴隶,此事可大可小,我们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易安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屏风后面,突然跳出来道:“奴隶也是人,即是无辜,别说一百个了,就算是一个也要救啊。
只是……”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环顾四周,她大概觉得滑稽,这里可是青楼啊!不是官府衙门也不是江湖上侠人义士的帮会组织,就是一群女子弹琴唱曲博男子欢心的地方。
兰薇看她偷听,呵斥了句:“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这些事与你没有干系。”
其实易安倒不是真怕兰薇,甚至觉得她生气的时候样子有点可爱,比春杏楼其他脸上总是挂着笑的姑娘亲切的多,道:“兰姑娘你这么说可是不对了,这件事既然让我听到了,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我娘教导我即使是一介平民百姓,但也应当为我北邺除恶扬善尽一份力啊你说是不是,况且啊……。”
易安还没说完,就被昭红打住了。她冷冷的说:“你怕是最近无事,闲的发慌,把所有姑娘们的琴都擦一遍,擦不完不许吃饭。”
“可……”
“下去。”昭红的语气不容置喙,易安也看出来她不高兴,想着还是不要顶撞了,便行了个礼,识时务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