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跃……”楚颜在叫起他名字时忍了那么久的眼泪愣是忍不住了,“我犯事了……”
“你先别哭,只要对方是Z国的人姥爷都可以给你摆平的。”林楚跃的话音也多了几分焦急。
“不是……他是我朋友。但是因为我他现在还在抢救室里。”楚颜越说眼泪越停不住了。
她知道在裴慕棉和徐叔面前不能哭,那时候她要是哭了支撑着徐叔和裴慕棉的稻草便会折了。
在林楚跃面前却是可以放心卸下伪装。
林楚跃也不说话一直听着楚颜哭,他知道楚颜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倾听。
林楚跃也像是楚颜的依靠一般,在他面前,楚颜永远都不必装坚强。
楚颜哭了一会儿就开口道:“谢谢你。哭了一会儿我好多了。”
“要过来陪你吗?”
“不用了,棉棉陪着我呢。”
“好。注意身体。”
“好,那我先挂了,我去看看徐叔和棉棉。”
“好。”
楚颜掐断电话后擦干眼泪的痕迹就走了回去。
裴慕棉已经一动不动坐那好长时间了,而徐叔则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
手术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医生还是没有出来。
而徐叔或是因为年纪大了有点支撑不住。
“徐叔,要不你先去病房里躺一会儿吧?这有我们看着。”
“谢谢楚颜小姐关心,但是少爷不出来我怎么敢安心休息。”
听徐叔这么说楚颜也就没有强求了。
……
夜里十点。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你们谁是顾漠的家属?”医生和护士一同走了出来。
“我,我是他家的管家。”徐叔开口道。
他们三个人一起走向医生。
“医生,我家少爷怎么样了?”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根据我们初步的判断,顾漠现在是持续性植物状态,也叫植物人。具体确诊要等观察一段时间。”
徐叔听到这段话就再也支撑不住了,当场就要倒下去,好在一旁的护士扶住了他。
植物人?
这个楚颜听说过。
“那他是不是醒不过来了?”楚颜问道。
“那也不一定,现在也还没有确诊,如果确实是植物人的话还要依靠家属多和他沟通了,我们还是建议他父亲母亲最好在身边陪伴。”
“好的知道了,谢谢医生。把他转到我爷爷的VIP病房吧。”
“好的,楚小姐请跟我过来办理手续。”一位护士走了出来。
“棉棉,你和徐叔先跟着那两个护士姐姐把顾漠推到病房吧,我去办手续。”楚颜转头和裴慕棉说。
裴慕棉只是木讷地点点头。
楚颜见她点头了便又对着徐叔说道:“徐叔也不必太担心了,顾伯伯那我会解释的,该承担的责任我也会承担。”
“没用的,老爷不会怪你的,到最后还是我的问题。”
“相信我没事的。”
说完,楚颜便和护士一起去办手续了。
早在医生出来她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裴慕棉轻轻的说了一句:
“哪有什么奇迹啊。”
——
楚家。
此刻楚相濡正和顾铨视频通话。
“老顾啊,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楚相濡此刻都不敢与顾铨对视。
“你说。”顾铨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严肃的一张脸,此刻听说有不好的消息脸色更是难看。
“你儿子顾漠,今天来参加颜颜的生日宴会的时候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不可能。你认错了吧,漠儿他现在还在学校里。”顾铨轻笑一声以为楚相濡在开玩笑。
“真的,身份证上是顾漠没错。而且你家的管家也在。”
听到这句话,顾铨再也坐不住了。对着身后说了一句
“徐秘书,订一张回Z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舅舅,那这件事怎么解决?”林楚跃问道。
“先等他回来吧。”楚相濡也放下iPad,“对了,我们和顾漠他爸联系的事颜颜知道吗?”
“她应该还不知道。”
“那就告诉她一下,让她压力别太大了。好好陪着顾漠就可以了。”楚相濡揉了揉眉心。
“好。”
说完林楚跃立刻就打电话给楚颜。
“喂,颜颜。”
“怎么了?”
“你在医院陪着你朋友就好了,他爸爸那舅舅已经说了。”
“顾叔叔没有为难你们吧?”
“现在还不知道,他回国了可能会来医院。”
“好,那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好。”
——
第二天顾铨来到了楚家。
他坐在客厅等了一会儿楚相濡就和林楚跃一起下来了。
“老顾。”
顾铨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等楚相濡和林楚跃坐下后就开口道。
“我就不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吧。顾漠的昏迷造成我们公司股票大跌,许多股东都坐不住了,这个损失你们怎么补偿?”
“该我们承担的责任我们会承担的,只是你想怎么办?”
“联姻。”
“不行。”这次是林楚跃说的。
顾铨转头看向林楚跃。
“你是谁?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林楚跃没有理顾铨,自顾自地和楚相濡说道。
“舅舅,联姻的事情我觉得得问过颜颜才可以决定。”
楚相濡很同意林楚跃这句话,于是说道。
“老顾啊,颜颜呢现在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还是要问过她才可以决定吧?如果颜颜不同意的话我们楚氏愿意和你们顾氏签订长久合作协议。”
顾铨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楚相濡的建议。
“那你到时候给我一份电子协议就好了。我要赶紧回M国了。”
“不留下来吃午饭吗?”
“不了,你也不用送了,你吃饭吧。”
“好。”
顾铨来去如风,留下林楚跃在风中凌乱。
“舅舅,算着时间他应该还没去看他儿子吧?”
“是啊,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他这一辈子都在为金钱卖命。”楚相濡叹了口气。
“可是不管怎么说顾漠都是他儿子啊。”
“呵,儿子?顾漠从小就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一点点做的不对他就会把顾漠关进酒窖里一晚上,顾漠又从小怕黑。小时候如果不是颜颜经常去找他他可能早就死了。”
“他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他压根就没想要过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对他来说只是稳定股票的工具罢了。”楚相濡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快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