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沈木香和楚行南正在吃早饭,黄莺扭着水蛇腰端着一锅汤走了进来:“表哥,姐姐你们正在吃饭呢?正好我煲了一锅鸡汤,给表哥和姐姐尝尝。”
说完,给沈木香和楚行南盛了两碗汤。
沈木香见状,笑着道:“表妹,你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好的,谢谢姐姐。”
“对了,行南你看表妹都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了,她无父无母,我们也算是长辈了,不如改日我们便为她寻一个如意郎君如何?”
楚行南自从黄莺进来,一眼没瞧过她,听到沈木香这么说他才抬起头仔细看了黄莺一眼,点点头,赞同道:“确实该找个婆家了。”
黄莺张嘴想要拒绝,可沈木香哪里能让她开口,忙说:“哎呀,那真是太好了,那我们今天就去找媒婆相亲,毕竟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行南我们可要好好帮表妹寻个好人家才行。”
楚行南听了沈木香的话点点头:“一切都听娘子的。”
“对了,我们不能亏待了表妹,这嫁妆还是要准备的,一定要准备丰厚点,不能让表妹受了苦去,也不能让她落了婆家人的口舌了去。”
“还有还有,金银珠宝也要少准备一点,我们虽是贫苦人家,但还是能给表妹买点金银珠宝的。衣服也要做几身,嗯……对了,还有以后有了孩子是跟着姑母家姓还是夫家姓呢?姑母只有表妹一个孩子,不如生两个一个跟着姑母家姓,一个随夫家姓,你说好不好行南?”沈木香喋喋不休的说着,她可能真的把黄莺当成‘亲生女儿’了。
“好。”楚行南只能宠溺的看着沈木香。
“那我们还需要准备什么呢?嫁妆,首饰,衣服,还有什么呢?啊,对了,还有孩子的衣服,你想啊,如果表妹的夫家没有钱怎么办?那孩子的衣服就没人给买了,要知道小孩子的皮肤多么的细嫩啊,不能用不好的布料,还有如果婆婆比较恶毒怎么办?那表妹岂不是在他家要吃苦了?不如让荣妈妈也跟着去吧!再买两个丫鬟小厮免得表妹受苦,孩子以后长大了是要去学堂的这又是一大笔钱,不成,我得为表妹找个有钱的人家,哪怕咱们不要脸点给人家做填房也不要去苦人家受罪,这叫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爱情我们可以不要,但是面包一定要有,再说以表妹你的心机,你肯定能把富人家的老爷勾引的神魂颠倒,做正房指日可待,表妹你说是不是。”看着黄莺渐渐黑掉的脸,沈木香高兴的在心里欢呼,不枉费她说这么多的话嘲讽她,如果沈木香有尾巴她现在一定要美滋滋的摇摆起来。
黄莺刚开始还挺感动以为沈木香是真心为她,谁知越往后嘲讽之意越来越明显,还富人家的老爷,意思是她配不上年轻的少爷吗?
但现在这种情况,她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应着:“姐姐说的极是。”
黄莺看她没有喝汤,连忙呼着沈木香:“姐姐你快喝汤啊,这是我亲手熬的汤。”
沈木香摆摆手:“不用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对别人的食物感兴趣。”
黄莺讪讪的低头吃着饭,忽然‘呕’的一声,黄莺捂着嘴干呕,沈木香见此暗道:一看就是聪明人,这就用上计谋了?
见黄莺还在演戏,沈木香假意道:“哟,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吃坏了东西?还是赶紧叫大夫来看看吧,不然让别人以为我在饭里下了毒。”
黄莺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姐姐,我没什么大事。”
“这可不成,有病就得让大夫来瞧瞧。行南,你快去给表妹请大夫。”
呕吐中的黄莺听此得意的笑了笑:沈木香,你中计了。
沈木香看着暗波流转的黄莺冷笑了一番,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楚行南将大夫领了过来,大夫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要为黄莺把脉。
沈木香看着这个大夫有些不靠谱,于是捅了捅楚行南,悄悄地对他说:“你这大夫是从哪里找到的?”
楚行南摇摇头:“不知道,在路上遇见的我就给拉过来了,这里还有他的幡呢。”
他把手里那个大夫的东西递给沈木香,沈木香一看哭笑不得,只见那幡幅上大字写着:算命,做法事,价钱好商量。
“这哪里是大夫了?”沈木香疑惑的看着楚行南。
楚行南指了指底下:“这里啊!”
只瞧那幡幅底下的小字写:把脉,看病模棱两可。
沈木香一脸黑线的看着他,原来他这是直接忽略掉大字,就看见这底下的小字了?
黄莺看见这个大夫并不是之前和荣妈妈找好的那位,于是挣扎着:“不,不用把脉了,我就只是吃坏了东西而已。”
“这可不行啊,表妹,要是你有个好歹我们如何对得起去世的姑父姑母啊!”说完,沈木香还假惺惺挤了两滴眼泪。
楚行南看着调皮的沈木香,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可黄莺就是不让大夫把脉,那大夫见状:“姑娘,既然你不把脉,那我帮你算命吧!”
不等黄莺反应过来,那大夫将她的手拽过来,细细的端详着,尔后又点点头:“姑娘,这命格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人,可这命格说好也有不好之处。”
大夫摸了摸他的山羊胡子:“你这命天煞孤星,谁遇上谁倒霉,从小克父又克母,不过如果你心存善念兴许事情还有转机,不过如果你心存歹念,那你就要小心了,因为你会有牢狱之灾。”
这大夫算命算的头头是道,瞬时间让黄莺的脸从红转变为黑,眼看就要发火,沈木香拉过大夫,给了大夫几两银子,打发了去。
此时,屋内的气氛有些奇妙,说话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毕竟沈木香和楚行南是好意为黄莺身体着想,可没想到遇见了这个逗比神棍,将黄莺的心里想的都给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