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齐先生所说的学府面前,“仙关学堂”,四个大字映入眼中,却见不少读书人正在陆续进进出出,好不热闹,门外站着两个守卫模样,看到不是学生之人要进入学府,必要上前拦下,询问,没什么问题了而后才会放行。
看到这里,赵政便拉着六子上前,对着其中一个守卫拱手道:“劳烦你前去跟齐先生通报一声,就说赵政前来拜访,齐先生自然就明白了”。
守卫听到此话,不免的多看了赵政两人几眼,齐先生的威望他是知道的,每天来拜见齐先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能得到齐先生召见的寥寥无几,眼前之人看着也毫无过人之处,齐先生会召见么?但是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见不见还是由齐先生说了算,每个前来拜见齐先生的人,都要亲自给齐先生上报的,这是齐先生定下来的规矩,自己万不敢遵守,于是便收回目光,回了一句:
“稍等,我这就前去禀告齐先生,”说完便进入学府去了。
学府之内,却见齐先生正和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喝茶交谈,看到小厮进来,头也不回的询问:“又是何事啊?”
“先生,门外有两位人想来拜访先生,其中一人自称赵政。”守卫答道。
齐先生听到是赵政两字,立马放下了手中茶杯,而后歉意的对着坐在对面的老者道:
“还请白家主稍等片刻,齐某去接个人进来,”
只见那老者回:“齐先生请去,白某在这稍等片刻就是,不碍事”。
听到老者回话,齐先生赶快起身跟着守卫前去外面接见赵政。那白姓老者看着齐先生急急忙忙的背影,心里面却不禁低估:“很少见到齐天源这样啊,莫非又是上面来人了?姓赵?赵政,却是未曾耳闻啊,”而后便摇了摇头,继续喝茶。
齐先生跟着守卫到了学府门口,只见赵政和六子二人,已经正在这里等候。便哈哈大笑一声:“今日早些齐某还在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先生,不曾想下午你可过来了,走,赶快跟我进去,正好有位朋友在里面做客,我给你介绍一下”。说完便拉着赵政往学府里面走去。
“有劳先生亲自出来接待了,”赵政对着齐先生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咋们赶快进去,我刚泡好的茶,你来的正是时候。”不一会齐先生便带着赵政来到了学府之内,映入赵政眼里面的,是一个身穿上好布料,满头白发,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正在喝着茶,让人一看便是饱经风霜。
白姓老者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却是齐先生带着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个孩童进来,齐先生正在热情的招待两人坐下,初看之下,看不出任何不凡之处,心里面的疑问就更大了,却也不曾出口,而是对着对方微微一笑,以示敬意。
“哈哈,瞧我这记性,差点忘记了,我来为两位相互介绍一下,”,齐先生大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坐在我旁边这位呢,就是磊桥的捐赠人,白天磊白大善人,也是如今白家的家主,白家主白手起家,而后在这关内积累了无数产业,而后便开始回报关内,常做善事,关内之人无不赞美”。
“齐某刚才出去接待的这位呢,就是昨天对上齐某之对的人,这对子白家主你应该有所耳闻,齐某用你捐献的磊桥偶得了一上联,赵政先生,便是对上此对之人,而且先生对于国和家的看法,就连齐某也望尘莫及,也是一位大有学问之人。他身旁之人,便是他侄子六子”,齐先生为了两人介绍道。
“原来如此,齐先生所出之对,白某知道,就我家那小子,玉堂,听到先生出对,这么久都还没对上,还在家里面摇头晃脑呢,这位赵先生能对的上,当真了不起,今日能结识先生当真是一大幸事”,而后白天磊便起身对着赵政两人行了一个见面礼。
“白家主过奖了,白家主之名如雷贯耳,所做之事实在是让人敬佩,齐先生所对赵某能对上,也是有几分运气,相比之下,齐先生和白家主才是更让赵某佩服。”赵政赶紧拉着六子对着白家主回了一礼。
“两位不必如此客套了,相逢即是缘,两位请先用些茶水,晚上稍后,我们定要把酒言华”,于是齐先生招呼着侍女为几人添上茶水。
“对了,六子,把你带的字帖交给齐先生,”赵政对着旁边正左顾右盼的六子叫道。
听到老叔叫自己,六子赶快把还抱在手上的字帖拿了出来而后交给了齐先生。
“赵某此次前来拜访齐先生,并未带什么东西,先生是读书之人,赵某路过纸店,便自己写了一副字帖给先生,还望先生不要嫌弃”,赵政对着齐先生说道。
齐先生听到此言,微微感到有点诧异,但还是从六子手中接过字帖,而后对着赵政道:
“不介意齐某当众打开吧?”
“先生请便,”赵政回道。
于是齐先生便当着白家主的面打开了这幅字帖,只见字帖的内容是:“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十六字展现在眼前,即使已经看到过赵政书法,但是还是觉得叹为观止,平凡的字体之中有一股难言的贵气在里面,让人一看便十分舒服。这字帖的内容就更不用说了,讲明了人与人之间的相识相知,贵在能够相互了解。而人们相互了解,贵在能够了解到对方的心灵深处。这十六字实在是,难得,难得。
“先生这份礼,齐某收下了,齐某感激不尽,这十六字让齐某受益匪浅。”齐先生恭恭敬敬的对着赵政行了一礼。
旁边的白家主就更不用说了,心里面早已像翻了天一样,心里面暗暗想到:“此人着实不简单,齐天源这看人的眼光有一套,这么多年了,能让他佩服之人,寥寥无几,此人倒可以交往。”
想到这里,白家主不禁看着赵政道:“白某这些年也自认是见过不少名人大家,可像先生这般还不曾见过,今日一见先生所做,果然不同凡响,实在是让白某大开眼界啊,你这个朋友,白某算是交定了”
旁边的赵政心里面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十六字是出自前人孟子之书,还想着万一他们要是见过,自己就推说是引用一个朋友所做赠与齐先生,还好,这里有圣人老子,没有孟子,不然要费些口舌了。听到白家主要跟自己交朋友,赵政立马起身回道:
“能跟白家主这样的人做朋友,赵某求之不得,”
“哈哈,好,好,好,”,白家主一听此言,立马放生大笑,而后又道:“既然如此,白某托大,以后就叫你赵老弟,你以后叫我白老哥就行,先生看如何?”
“白老哥既然开口,老弟自然没话说,那赵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赵政回道。
齐先生一看此番景象,不禁笑道:“你们两个倒成了忘年交了,反而把我齐某人晾到一旁,实在是不像话啊,不像话,稍后吃酒之时,定要自罚三杯”。
两人听完也是莞尔一笑,未曾言语,于是齐先生便招呼二人,一起喝茶,并谈天论地。期间,无论是齐先生所遇到的学术问题,还是白家主经商,或者头痛不已的家事,又或者是治国理家之事,赵政出口,一番言语之后,总能迎刃而解。让两人越发觉得赵政深不可测,相见恨晚。
此时赵政心里面也是庆幸不已,要不是自己从小就在夹缝中求生存,而后又除吕不韦,灭六国,统一天下,登临帝位,不仅要跟别国斗,要跟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将斗,还要跟国家内的世家斗。也多不出这么多见解,想比之下,齐先生跟白家主所遇到的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
“对了,齐先生,柳树下的老先生你可知来历,方才早些时候,我从那路过,听过老先生讲些奇人异事,倒是觉得有趣,”赵政开口问道齐先生。
齐先生听到之后,放下手中的茶杯,而后说:“那位老先生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来历,在我未曾来这葬仙关之前好像就在那了,反正是在那不少年头了,只知道是姓柳,其他的倒不知道,白家主或许清楚,毕竟他一直在这关内。”
白天磊听到齐先生所说之后,也开口道:“关于那位老先生,白某也所知不多,好像是突然有一天就出在那了,而后一直就住在那柳树旁边不远处的屋子里面,以前还有人觉得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老头觉得不安全,去关内的领主大人那里汇报过,后面领主大人差人去查看,发现那老头祖祖辈辈都在那,没什么问题,就不了了之了。怎么突然问道这个了,赵老弟?”
“哦,没事,只是有点好奇罢了,赵某这些年一直在关外,这几日才到关内,只是对这柳老先生有点好奇罢了,”赵政对着白家主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难怪了”,白家主听到赵政此话,到不曾多想。
“这天色不知不觉可到傍晚了啊,走吧,今日难得结识赵老弟,齐先生咋们三个一块,今天去烟雨楼为把酒言欢。”白家主看这外面的天,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叫着两人。
“哈哈,那齐某今天可有口服了,烟雨楼可比醉仙楼上档次多了,齐某这些年都不曾去过几次,这次白家主请客,那齐某可不客气了”,齐先生一听白家主要带两人去烟雨楼,不禁高兴了几分。
“敢问两位,这烟雨楼又是何处?,早上时候,我跟六子从那经过,不过到不曾多加留意,”赵政看到齐先生这么高兴,不禁问道。说完脑中便想到了早上刚见到的那位姑娘。
“去了便知,去了便知。”两人倒卖起了关子来,不曾为赵政解释。
赵政看到这里,也不再多问,便招呼着六子跟上,随着众人一块往烟雨楼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