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屹楠一走,钟可情便直奔地下室。
钟可欣抱臂而立,紧随其后,冷笑道:“你关了他这么久,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得放出来?”
“姐,你和屹楠也关我三年那么久,有什么用?我现在还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钟可情冷声反问。
钟可欣眉头一蹙:“你!”
“我怎么了?”钟可情扯了扯嘴角,眸光清冷如刀,“我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我从来就没有刻意与谁斗,但某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若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我也绝对不会客气!”
“你骂谁猪狗不如?!”钟可欣扬起手来,一巴掌就要甩到钟可情脸上。
“骂得就是你!”钟可情单手架住她的手腕,回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姐,我现在可不像从前那样柔弱可欺了!”
钟可欣见她挺直了腰杆,方才在陆屹楠面前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坚韧。她怔怔地张大了口,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你的病是假的?你在骗屹楠——”
钟可情耸了耸肩:“是真是假,自然有医生来判别。姐,说到底,你自己不过是个心脏病患者,职业也只是不入流的美编,而且还是被开除掉的,你凭什么来判定我的病情?”
“你什么意思?”钟可欣觉得受到侮辱,双目之中的仇恨更深了。她心里头想着:明天你就要高考,我今晚就整死你!
钟可情太了解钟可欣那沉不住气的个性,轻笑道:“我什么意思,你作为姐姐难道听不出来么?我智商比你高,学校比你好,就连工作都比高一等,我就是这个意思!姐姐,你心里头是不是琢磨着怎么让我上不了大学,怎么让我沦为笑柄?可是那有怎样呢?我还没上大学,流光医院就已经破格收我,你花钱买了个大学,到最后还得我去求《MTD》的主编,才帮你谋到一差半职,你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恩将仇报,你这样真有意思么?”
钟可欣的学历一直是她的心头刺!小时候,她费尽心力地学习,到最后却比不上钟可情随随便便考出来的分数。
钟可情将这一切赤裸裸的说出来,这让钟可欣恼羞成怒,却有无可奈何,气得胸口发疼,只能抚胸站在楼梯口喘气。
“放……放我出去!”被关在地下室里的许教授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拼命地挣扎起来,捆着他四肢的铁索被晃得哐当直响。
钟可欣听到这呼救声更加生气。她在这里已经住了好些日子,期间她无数次诱引许教授,说要报警,喊警察来救他出去,结果人家誓死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就是不肯妥协。现在倒好,才一听到钟可情的声音,就激动起来了!
钟可情“啪”得一下,猛然推开地下室小屋的大门,一股发霉发臭的味道便迎面而来。
许教授因为四肢被困,屎尿都拉在床上了。钟可欣只负责给他送点吃的,保证他不死,但是处理屎尿这种事,她身为钟家大小姐是绝对做不出的。当然,这一切都在钟可情的预料之中。钟可情就是想看看,当初那个人前光鲜亮丽,侵犯了无数女学生的许教授,究竟能堕落到什么地步。
“我可以放你出去。”钟可情开门见山,“明天大家就要高考,你这个阅卷老师继续失踪似乎也不太合乎情理。”
听她这么一说,姓许的脸上瞬间露出兴奋之色来。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他的肝火都要烧到心口了,每天都恨不得咬舌自尽,却又因为胆小忍了下来。
钟可情掏出钥匙来,打算替他打开锁链,而此时姓许的手脚已经蓄势待发,似乎随时准备摁倒她,报一箭之仇。
钟可情甚至懒得正眼瞧他,一边扭动着锁链,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来这里之前,我写一份定时邮件,是发给《MTD》杂志全体编辑的,附件是你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视频……如果我今天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真担心我没办法删除那封定时邮件。”
“你……你不要吓唬我。”姓许的微微敛下眉来,心事重重。
“我像是在吓唬你么?”钟可情反问,“我把你关进地下室的时候,你不也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么?”
许教授的四肢已经恢复了自由,却神情落寞地瘫坐在床上,动也不动。他见识过那丫头的手段,他现在才明白,因为得罪了那丫头,他这辈子只能在她的威胁下过活了。
“臭死了,带上你的屎尿布,立刻从我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