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室门口。三个人排排坐在医院的椅子上。
一个青年衣冠楚楚却面色焦急时不时发出几句懊悔的叹息声。
一个女子衣着朴素,泪流满面的死死盯着急救室,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阵抽泣声。
另一个男子身穿道士袍,老僧入定的坐在那翘着二郎腿嘴里还时不时的哼几句歌。
医院病房门向来都会有一些形形色色人,大多数人对这三个人的奇怪组合也是没有多少稀奇。
不一会青年男子开口了对正在抽泣的女子说道:“姑娘不好意思,我叫白鸣飞,我以为你们是碰瓷的所以……真的不好意思,放心吧,你爷爷的医疗费用我会负责到底,万一有个意外我也会负责到底的”
“想得到美,撞了别人爷爷你还想对别人家姑娘负责到底,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这时楚传开口了,也不等白鸣飞解释又对那女子说道,“姑娘放心吧,有贫道我在,保你爷爷一点事情没有,治好了活蹦乱跳的,比以前更精神。”
那女子的哭得带雨梨花的,头也不抬的边哭边说道:“我不要爷爷活蹦乱跳,我只要爷爷健健康康的就可以了,我爸妈不要我了,我只有爷爷了,是你,是你撞的我爷爷,你赔我爷爷,是你,你拿针扎我爷爷的,还说保证能救回来,要是没救过来,那就是你扎坏的。”
“等下,你们不是一伙的啊?”
这时白鸣飞才反应过来楚传这是在管闲事,原来和老人的孙女并不认识。
“那你还敢拿针瞎扎,要是本来正常的被你扎坏了,别怪我找你麻烦”
本来就着急的白鸣飞就更加着急了,这哪来的江湖骗子乱扎针,要给扎坏了,找谁说理去?
“你还想找谁麻烦?要是那位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我不扒了你的皮。”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一个长得和白鸣飞有五六分相似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走来,接着对楚传鞠了一躬说道:“不好意思,我叫白岳,小儿开车不长眼撞到了你家老人,放心医药费我们肯定是会出的,如果老人有个三长两短,后面的事情我们也会负责到底的。”
楚传很坦然的接受了白岳的鞠躬,指了指旁边在哭泣的女子说道:“大叔你认错人了,我只是路过的,那个是她爷爷。”
说完也不理白岳继续闭目养神。
听完楚传的话白岳也不尴尬又对那女孩鞠了个躬满脸愧疚的说道:“姑娘,对不起,我教子无方让这小子闯下这种祸事,这个事情我会让他对你负责到底的。”
“想得到美”
这句话同时从楚传和那女孩嘴里说出来。
“……”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爷爷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保准没事。”
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楚传打着包票说道:“我看我和你们有缘,不会让你爷爷出事的,这会差不多也该出来了。”
“叮”一个穿着绿色大褂的医生从急诊室里面走了出来,带着口罩,两个眉毛皱在一起,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没理由啊,同样的位置效果怎么差那么多”
看见医生出来,女孩第一个冲了上去,问医生:“怎么样,我爷爷怎么样了”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这句话差点把女孩下晕了过去,楚传连忙上前扶住了女孩。
医生接着说道:“病人身体受到严重的撞击,胸部肋骨断了四根,脑部有严重脑震荡,各个器官受损严重甚至移位,再加上年纪大身体机能变弱,还有……”
“捡短的说。”
楚传就很不耐烦这种医生,废话这么多,治好了就是治好了,说这么多为了表示自己的医术多么的高超?
“手术非常成功,已经脱离危险了”
女孩闻言,整个人都精神了“什么已经脱离危险了?我爷爷没事了,真的,你不骗我?”
“真的”
“那太好了,你不是说很严重吗?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那你刚才皱什么眉头?”
这女孩虽然很高兴却也没有昏了头脑,因为照医生刚才的说法,爷爷的伤应该很严重啊,怎么会这么快就治好了呢?
听女孩这么一问,医生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本来是很严重的,肋骨断了四根,要是送过来的过程一个不小心插到了肺里,那就真的没救了,我也奇怪的是,这么重的伤怎么这么好治,而且这根本不像一个老人家的身体,伤几乎以比正常成年人快几十倍的速度变好,后来我发现老人身上扎着两个银针,可是那是很普通的急救穴位啊,虽然说扎那里是没错,可是没理由有那么好的效果啊,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施的针。”
听完那女孩也明白了,看来是楚传的那两根针救活了她爷爷了。
“谢谢你,我叫林蕊,刚才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爷爷,我先去看看我爷爷,一会再来和你道歉。”
林蕊朝着楚传鞠了个躬便小跑着进了病房去。
看着林蕊走进病房,白家父子也跟着走了进去。
“难道那个施针的高人是您?”
医生在旁听见了林蕊的话,才明白了,这施针的可能是自己面前这位道士装扮的年轻人。
“我叫曾不凡,如果真的是您,你可以告诉我您是怎么做到的吗?”
曾不凡对医学非常执着,作为医院最年轻的医生好学只是其中一个很普通的优点。
并且曾不凡清楚,这已经不是他所学过的医学的范畴了,眼前这位,有可能真的是位高人!
楚传方正也是闲着,又看曾不凡是真心求教,也不吝啬。拿出了一根银针,食指和拇指捏着,只见那银针的针尖高速的颤抖,并且发出嗡嗡的响声。
没理会曾不凡医生的惊讶,停止了针尖的颤抖,用银针像刺豆腐一样刺入了医院的墙壁直到半截针没入墙壁。
“以气运针?你竟然会以气运针?但是没理由啊?怎么会呢?”
从未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曾不凡被眼角所简单的震惊得无以复加,对着以入墙半截的银针竟有些痴呆。
“就他,就是这神棍害我倒了大霉,看我不打死你。”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了医院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