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佑深看着丁当,在睇见丁当眼底的慌乱时,忙出声安慰道:“你放心,他只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下不来床罢了,不会因此丢了性命!”
“那也不行!”
丁当黛眉紧蹙着,沉声说道:“珩哥哥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傻丫头!”
南宫天佑面色微冷,嘴角的笑意,蓦地有些高深莫测:“男人有两大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若我是轩辕珩,也会如此行事!”
“诸葛太后尚未指婚,我还不是他的妻子!”紧紧抿唇,丁当眉心紧皱着,垂眸不再言语。
她不语,南宫天佑自然也不出声。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极了。
在极致的静谧之下,丁当想要静下心来,却又因轩辕景的伤而心绪不宁。
沉默许久之后,她眸华抬起,对南宫天佑说道:“哥哥你先去外面等,我穿戴好了,便出去找你!”
“你要去见谁?”
俊脸上,微笑如许,南宫天佑潋滟的瞳眸,熠熠生辉:“轩辕景还是轩辕珩?”
丁当俏脸一寒,恼怒说道:“哥哥你明知故问!”
“呵呵……”
南宫天佑淡淡一笑,凝眉问道:“不嫌他冷了?”
“是!”
丁当垂眸,低喃:“他用三年时间来温暖我,我还怕三年时间,暖不了他的心吗?”
闻言,南宫天佑莞尔一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轻轻的敛起笑容,他不曾多言,径自脚步一旋,轻松越过窗台,消失在夜色之中。
过了没多久,一切穿戴妥当的丁当,披上雪色披风,也从窗口跃出。
远远的,看着等在前面的南宫天佑,她没有上前,而是脚步一转,快速朝着朝阳宫的方向走去。
南宫天佑见状,浓眉一拧,快步追上前来:“丫头,你要去哪儿?”
丁当蹙眉,轻道:“如今宫门早已落栓,我们此刻出宫,自然要有令牌。”
“你该不会要去找楚后娘娘吧?!”
轻轻一笑,伸手扯着丁当的手臂,南宫天佑欣长的身子,挡去了大片的月光,将她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人家现在正大着肚子,你这黑更半夜的,还是不要去叨扰了!”
闻言,丁当眸色一沉。
她刚要质问南宫天佑,不去找独孤青绮,又该如何出宫,却见他一脸坏笑的提着一块明晃晃的令牌,在她眼前荡啊荡的:“呶,哥哥我早就准备好了!”
盯着眼前的令牌微怔了怔,丁当伸手抄起令牌,转身就望外走。
见状,南宫天佑无奈一笑:“喂,小丫头,等我一下,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
寒夜深沉,月光皎洁。
丁当和南宫天佑一人一马,从皇宫离去,前往齐王府。
冬夜中的齐王府,安静磅礴。
看着头顶上方偌大的齐王府,丁当刚要上前,却被南宫天佑扯住手臂,拉着向后门走去,便走他还声音微冷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大半夜的进前门不太好,我们走后门!”
出乎丁当意料的,齐王府的后门,竟然是开着的。
被南宫天佑一路拉着进了门,又左绕右绕,一路脚步匆匆的行至一座清幽的别院前,丁当轻皱了皱眉,抬眸看向南宫天佑:“你确定这是他的住处?”
“哥哥是谁?”
俊脸上的骄傲之色,被夜色掩埋,南宫天佑对丁当笑了笑,凝眉说道:“那唯一一间亮着灯的房间,便是他的……怎么样?你是要自己进去,还是要哥哥我陪你进去?”
丁当眸光闪闪,俏丽的脸上,露出些许少女的羞涩,但即便如此,她却坚定说道:“还是我自己进去吧!”
“也好!”
南宫天佑淡淡一笑,轻点了点头:“我在外面等你,若他敢对你不轨,你便大声叫我!”
“哥哥!”
不依的跺了跺脚,丁当狠狠剜了南宫天佑一眼,这才抿唇敛起心神,脚步轻缓的朝着上院落里唯一亮着灯的光明之处走去。
月色极美,屋里的轩辕景静静躺在榻上,吃吃不曾入睡。
今日,离宫之后,他的确去找过轩辕珩,想要弄清楚轩辕珩对丁当的用心,到底如何。
但是,在他说出,自己不会放开丁当之时,轩辕珩却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娶丁当为妻的,无论他怎么说,他都不曾改口,如此,争执不下,他们堂兄弟来那个人来了一场男人的战斗,最终的结果,是他伤的不轻,轩辕珩也被他打成了猪头。
他们两人,两败俱伤,全都挂了彩!
而他半夜因为身上的伤,不停疼着,只得半夜掌了灯,起身往身上涂抹着活血化瘀的药膏。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握着药瓶的手微微一紧,他蓦地将中衣拉上,这才回头,刚欲张口,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便僵在了原处。
门口处,那一袭雪色轻裘,清雅华贵的女子,不是他的小叮当,又能是谁?!
忽然之间,他只觉得自己被屋里的灯光,晃花了眼。
紧皱着眉宇,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时,见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真的站在门前,寒着一张俏脸娇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吗?”
闻声,他这才意识到果真是宋恒,实实在在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心下一喜,嘴角微微抽了抽,本来想要笑的,却因牵动了脸上的瘀伤,忍不住轻呲着牙,倒抽一口凉气:“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我了……”
丁当望着他,看着他脸上的青青紫紫,一向活泼俏脸的脸上,顿时也失去了颜色:“你是傻子吗?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人去打架?”
闻言,轩辕景眸色一暗,眼底露出些许落寞之色:“你踏月而来,是来与我为他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