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真的舍得让金氏集团利益受损?”陶曦走过去,随手将水仙花摘下来,放到鼻翼处闻了闻,味道清香扑鼻,说不出的好闻。
到底他在金氏集团也是有股份的,再加上他也是金氏家族的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金氏集团倒下去。
“按照你那逻辑,你还是金氏集团的夫人,应该比我更加担心不是吗?”金翔嘲讽的看着陶曦,一时间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陶曦脸色如常,只是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摆摆手,“既然如此,你回去吧。”
“放心,我没有不相信你。”金翔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陶曦,女人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推开,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闪烁着一丝厌恶,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她冷笑着拍了拍金翔的手背,声音温柔道:“知道了。”
李小冉回到别墅门口就看见杨钟琳跪在地板上,脸色发白,漆黑的瞳孔无神的看着前方,她不免一阵担心,快步跑过去将女人从地上扶起来,眼底是难掩的关心:“钟琳,你怎么样?”
“原来,他真的只是利用我而已。”杨钟琳嘲讽的看着李小冉,脸上看不清是哭是笑,只是那原本有神的眼睛现在看起来特别可怜。
她猛的一把将李小冉抱在怀里,哽咽道:“这么多年,终究是我多想了。”
杨钟琳以为,就算对她没有丁点儿的喜欢,也该有一丁点儿的同情,可是事实证明,金以宸对她始终只有恨意,因为有恨,所以才会决绝的做出这种事,不是吗?
“不管怎么样,你自己别乱了阵脚。”李小冉看看室内,整洁如常,她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大概也能看得出来。
过了好久,李小冉才皱着眉头,紧紧的抱着杨钟琳道:“刚才谁来过了?”
她不相信,杨钟琳从小到大在杨家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没能打垮她,可是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绝望到骨子里,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感情。
李小冉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杨潇潇。”杨钟琳哽咽着,泪水浸湿了女人的白色衬衣,李小冉叹叹气,而后将她扶起来,到了沙发旁边,随手关上门的时候看到地上的录音笔,心里大概已经有了主意,转身看到杨钟琳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的叹叹气,随手将录音笔放回到口袋里。
坐过去安慰杨钟琳道:“不管怎么样,你身边至少还有我。”
“嗯,谢谢你。”杨钟琳红肿着眼,就这么可怜不已的看着李小冉,现在最外乎就是离开这里,既然金以宸从未在乎,她又何必念念不忘。
在这个世界上,她能在乎的大概也就只有丫丫和小冉两个人了。
“那……”李小冉迟疑了一下,最终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你是决定离开,还是?”
“当然是离开这里。”杨钟琳吸了吸鼻子,她不是什么电影片段中的女主人公,也没有他们心中的那种豁达,更不会因此对金以宸念念不忘。
无论那天晚上金以宸是因为什么选择让杨潇潇拍下那些照片,现在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离开这里。
她是人,也会感觉到心痛。
“那我替你准备。”李小冉说着起身,却被女人拉住手腕,李小冉转身疑惑的看着她,她则是冲女人笑了笑,那笑中夹杂着太多的情绪,莫名让人觉得心疼,可怜,“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金总,这个是最新的环山路的情况。”助理小心翼翼的将文件拿到金以宸面前,唯恐这个男人会因为一个不高兴,而迁怒到自己。
自从杨钟琳离开公司,明面上金以宸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助理看得出来,金以宸现在心不在焉,这不早上的文件出了意外,明明是金以宸的问题,到头来却要他这个小小助理承担责任。
才是十分的过分呢。
“放那儿吧。”金以宸单手插在口袋内,眼睛复杂万分,就这么盯着外面,算起来今天是杨钟琳出国的日子,上次见面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杨钟琳,她的办公室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甚至上面的仙人掌都没有挪动的痕迹。
金以宸心里清楚,那个女人大概是对自己失望到极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是。”助理点点头,将文件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正打算出去,金以宸眸色一动,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冷声道,“等等。”
“不知道金总还有什么吩咐?”助理脸色一白,僵硬的站在原地,不得不说伺候金氏集团得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这个男人通常不按常理出牌。
“你帮我去办一件事。”金以宸说完,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写了一行字递给助理,“去这个地址看看,杨助理还在不在。”
“金总是打算让杨姐重新回来吗?”助理看起来比他还要高兴,以往他这个小小的助理只需要听杨钟琳的吩咐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有杨钟琳自己处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处理,难免会力不从心,跟不上进度。
如今听说金以宸让他去见杨钟琳,自然是比别人要高兴的多。
“不该你打听的少打听。”金以宸冷了眼,眼睛复杂的看着外面,助理听完,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快速离开。
这金总的性格怎么就这么阴晴不定呢。
杨钟琳没有想过杨萧山会给她打电话,她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准备丫丫需要的东西,金峰那天给她机票的时候,顺带给了她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金额足够她安稳的度过余生。
这金家的人果然都是大手笔。
“小姐,请问现金还是刷卡?”对面的服务员看着在那里发呆的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杨钟琳回过神将银行卡递过去,勉强露出一抹笑,“刷卡吧。”
“你看,那个就是杨家二小姐。”后面传来指指点点的声音,杨钟琳神色如常,甚至没有多余的反应。
小时候在酒吧的时候,她曾遇到过比现在还要绝望的困境,在酒吧,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包括恋童癖,他们的眼神可是比这个赤裸裸的嘲讽要恐怖很多。
杨钟琳想到这儿吸了吸鼻子,黑白分明的瞳孔微凉,提起袋子脸色如常,出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