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一生起气来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张牙舞爪的。”他在我耳边继续说道。哼!我瞪了他一眼,对自己在他面前哭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怎么不立刻告诉我?”
我嘟囔道:“这不是前天刚发现嘛。再说之前谁让你都不相信我!”
严景行突然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说道:“芳菲,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就是没发生这件事他也不能生下来。”
我愤怒地瞪大了眼:“凭什么?!你凭什么说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就是要把他生下来!哦,你就要和任盈盈结婚了,你怕我用孩子要挟你是吧?拜托,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没有你我照样可以生孩子!”我越说越气,看着床头柜上仅剩的几个苹果,抓起来就往严景行身上砸,可惜,他的身手可比任盈盈好多了。完美躲过了我的暗器。一边躲还一边调侃:“没有我播种,你怎么生的出来?”
我扔完苹果气得懒得理他,一下背对着他躺下了,“滚滚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严景行在我背后默默看了我一会儿说:“我找了个护工和月嫂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就和他们说。你要好好休息。”说完,就要离开病房。
他走到门口时,我说:“严景行,虽然你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我孩子的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找任盈盈报回来。哪怕是你护着她,也不行!”
严景行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打开门出去了。
我捂着嘴,默默地哭着。
天下没有一个女人受得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对她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从那天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严景行,据他的助理后来说,美国的总部有急事,他赶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务了。我也只是听一耳朵罢了。那个男人怎么样?如今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第二天在医院我正百无聊赖地躺着,这时,林一诺拎着一个食品盒进来了,把它放到了床头的桌子上:“那,这是我妈特地炖的鲫鱼浓汤,促进伤口愈合的。”
我微笑着看着他:“帮我谢谢伯母啊。”
“跟我还客气啥。我妈还总念叨着你,说你好久没去我家了。”
林一诺和我是中学时的同学。他虽然是个男生,却长得分外的白净瘦弱,所以经常被同学们叫他是娘娘腔,有些男生就喜欢欺负他,我那时看不过眼,便出手帮了他几次。之后,他便一直和我交好。甚至后来我父母过世,我遭到了同学们的排挤孤立,只有他还敢和我说话、一起活动。慢慢的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我只知道他高一时喜欢上了高三的一名学长,学长后来毕业去法国留学了,他便和我一起去上法文课,还拼命的读书,高三毕业后也跟着一起去了法国。我还记得当时送别时他在机场兴奋激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