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身处疯野厮杀之地,令周炎炎无形中多了一些令人惊惧的疯狂嗜杀之性,当这种疯狂嗜杀之性爆发时,是可怕的。
对面一干人等虽为武者,可同样被这股疯狂邪气所影响,感到惧怕、惊悚。
包括领头武者在内,所有人不敢直视周炎炎,更没人敢接话。
缓视一圈,见无人敢于接话后,周炎炎长袖一甩,转过身,朝着远处而去。
武者群十数人,个个噤若寒蝉,冷汗直流,只有那名领头武者稍好一些,没多久便恢复了正常,可也是后背全湿,心惊不已。
比起珥霖来,他们的实力要差了好些,珥霖面对暴怒之下的周炎炎尚且表露不堪,而他们面对这时的周炎炎,怎能不惊,怎能不惧?
半响,待得周炎炎走的远了些,一干武者纷纷面带恐色,怔怔的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太可怕,这就是高阶武者的实力吗?”
“真厉害,光是这股气势,就不是我们能够抵抗得了的……”
“这人就这么走了,我们会不会受到惩罚?”
“头,我们就这么空着手回去?”
“那你还要怎样,跟他动手?”
“嘶……”
被领头武者盯着反问的武者倒抽一口冷气,顿时蔫了下来,不敢回话。
“走,回去,今天的事情我自会如实禀报,至于我们是否会受到惩罚,就看大人的心情了!”
说完,领头武者再次面带惊色的看了一眼已经离远了的周炎炎,然后招呼了一声手下,往回路缓缓行去。
周炎炎远离了此地后,暴躁的情绪才渐渐平缓下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身体出了状况?”
频频暴怒,疯狂嗜杀的欲望充斥心底,令周炎炎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有些不对。
回想当时,自己差点就忍不住想要肆意嗜杀一番,这明显很不对劲,跟自己以前的习性相悖。
“或者是因为刚离开那些地方不久,心情习性还没有恢复正常吧……”
审思良久,周炎炎顾自结论道。
想起当时的情景,周炎炎不免想起了他们对自己的称呼。
“大人?他们为什么会叫我大人?”
虽然洗了澡,换了一身布料不错的衣物,可依旧头发糟乱,很是邋遢,手上脸上更是疤痕累累,可不像是大人的样子。
“难道我长的很威风,天生就有一副大人的模样?”
“哇哈哈哈……”
“叮,发现未被感染的生物,对您的仇恨值80,实力相差值100/13。”
“……”
实力相差值100/13,也就是比自己要弱的太多,这种弱小的家伙竟然也敢如此仇视自己?
周炎炎怒了,不只是因为生物对自己的仇视,更因为他知道这只生物之所以仇视自己,是因为自己发出的并不算多动听的大笑声。
“你丫的,竟然如此可恶……”
周炎炎很是愤恨,速度一提,便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一只落了队的公羊。
“叮,您发现了一头公羊,对您的仇恨值是……”
看到是一只公羊,周炎炎怒不可遏。
“找死。”
能够忍耐住对人类的嗜杀狂性,不代表忍得住不去捕猎一只公羊。
长期缺少食物,几度因为没有水和食物而差点被饿死,加之此刻心底莫名的疯狂嗜杀之性汹涌,令周炎炎再也忍耐不住。
“咩咩……”
惨叫传出,可怜的公羊不但被群族中的头领凶殴,还葬身在了周炎炎的手中。
日间过去,夜间来临,周炎炎提着三四十斤重的羊,来到了城外偏荒凉的地带烤食。
吃着美味的烤羊肉,周炎炎感到非常满足。
这是未被感染过的烤羊肉,味道很纯正,肉质非常鲜美。
“啊……”
“舒服”
吃的十分痛快,只是,看了看剩余许多的羊肉后,周炎炎不禁神情一黯,想起了依旧身在荒野的安妮,和在沙漠中丢失了的蛤蚧虎蜥。
————
贝都因族的牧民们居无定所,虽然城内有大量的房地产业,但大多时候都是在城外边远地带游牧。
可是,这两天来,迪离波里城周边出现了很多在外游牧的贝都因族民。
不难看出,他们的身份不简单,都是族中一些较有地位的人物。
贝都因族民的的营地随时可以移动,歇息居住的帐篷可以收放自如,非常方便。
而那顶最为庞大,可以容纳近百人的圆形帐篷,这时也立在了迪离波里城城外周边不远处。
里面,一干族老,族长玛洛,还有族中一位古稀祖老正坐立当中,另一位最为年长的祖老却是不在。
值得一提的是,帐篷内最边沿的角落里,有一道风姿绝美的俏丽身影静站而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玛洛族长之女玛黎林娜。
此刻,玛洛族长依然坐在那张雕刻有兽像,尽显古朴沧桑的椅子上。
玛洛族长表情严肃,正与在座的各位族老讨论着什么?
“族长,难道那壶状物品真的是从那个地方流落出来的?”
“十有八九是的,按照后辈描述捡到它的地理位置来看,可能性非常大。”
“那件物品既然是出自于那里,那它总该不会是自个儿跑到沙漠之中吧,如此看来,或者真的有人从那里走了出来,并且来到了迪离波里附近……”
“这倒还不能断定,不过不是没有可能。”
玛洛族长说完后看向族中祖老,询问之意不言于表。
古稀祖老毕竟年长很多,对那些事迹比他们要了解的多些,见玛洛族长看向自己以示询问,便轻咳了声嗓子,开口说道:
“嗯,可能性确实很大,因为那地方虽然堪称死亡绝地,但还是有很多人从那里活着走出来过,只是……”
说到此处,古稀祖老话语一顿,却是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在认真倾听,不料祖老话到一半又打住,不禁个个心痒难耐,很是期盼祖老继续往下说,便异口同声问道:
“只是什么?”
古稀祖老顿了半响,眼见族中这些身份尊贵的族老们全都如同孩童一般满是希冀的看着他,倒也不好再卖关子。
他神情一肃,正色道:
“只是,即便有人能从那里走出来,也无一能够活下去,他们,像是被下了诅咒,一种无法破解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