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点英雄救美的意思,白应太摸着下巴,看来便宜这小子了,“那你说说看你们村是在哪儿?”
“柒河附近。”
柒河?这条河周围属于他的辖区也不属于的辖区,心里不由骂到,这小丫头为了躲相亲竟然跑到那么远地方去了。
看来,以后还是管住她为好,省的她到处乱跑,这世道也不安全。
“咳咳,既然如此,那你家中有几位亲人?”自家女儿交朋友,他还是要了解一下的,虽然一开始就问人家家底不太好。
“家中只有一位老人。”这个老人当然是云族长,“在村里也还算德高望重,也时常教导小辈要懂规矩,处处留心。”
这么一说,白应太倒是觉得云昌南挺有教养,“你家长辈也是用心良苦,你就暂且先在白家住下吧,但是有一点,不能和小五联系过密。”
虽然这句话等于是废话,但是白应太还是说出来警告云昌南,他知道就算不让他去找白裘裘,白裘裘也会去找他。
和白应太谈完,云昌南回了白裘裘的小院,刚进小院,院里飘着满是大锅饭的味道,他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有些饿了。他小时候在村里时常吃到,也是他很喜欢吃的一样饭。
白裘裘看着云昌南的人影,向院子里大喊,“怎么样了?”
云昌南快速走过去,边走边说,“没什么,白叔叔当然是怕是交到什么狐朋狗友,他也是对你好。”
“老头子一天天的瞎操心。”白裘裘噘嘴小嘴翻白眼,“我这不是好好的的嘛。”
对花零来说,白裘裘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叔叔管管你也是为你好,小时候我爷爷管我的时候我也烦的要死,现在还是挺想他的。”
现在最大的谎言就是,她以为只有云安胜可以管管她了。但是,现在她以为的人已经不再管她了,也管不了了。
“说的也对。”和她老爹反着来是白裘裘一大乐趣。
饭还没吃几口,花零就一阵眩晕,太阳穴疼的想有蚂蚁咬,她极力的克服自己,但是眼前还是越来越模糊,直到连白裘裘和云昌南的脸都看不到为之,她的眼前像一片光亮又像一片黑暗。
她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只觉得身上发冷,冷的她直犯困,她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手指头好像也不听她的使唤。
身上很痛很痛,发麻的疼,像被人用棉花塞住了胸口一样,闷闷的发痛。
她好像在自己的梦境里游荡,梦里阴雨绵绵,冷冷的雨水落在她的额头上,鼻尖上,脸颊上,嘴唇上,她也不擦掉,任凭雨水落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甚至和脚上。
她看着周围模模糊糊的街道和匆匆忙忙的人们,朦朦胧胧的觉得只有雨水是最真实的。
她越走脚陷的越深,雨水像是从下往上落一样,越来越高,每走一步都觉得异常艰难。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想走到高处避雨,但是她却走的异常缓慢。
雨水一开始只是没过了鞋底,后来没过了脚腕,花零冷的发抖,脚被冰冷的雨水泡的发白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