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昌南冲她笑笑,举了举手中的酒罐,“你怎么来了?过来喝几杯?”
离白裘裘最近的客房里传出稀碎“噼里啪啦”的破碎声,还有几个女人的惊吓声。
“框——”房门被猛然打开,冲出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死死的盯着白裘裘,就像是紧紧的盯着猎物的眼睛,黑暗,嗜血。
“就是你大吵大闹?”
“是我,怎么了?”
男人手中的酒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被瓷片割破的伤口浸出血来,鲜血从指缝里一滴一滴的掉在木质地板上。
老板娘闻声赶来,嚎叫着拿自己的手帕去擦伤口,“柳少爷,你这是干嘛呀?哦呦呦,你看看这伤口。”
柳少爷,莫不是柳泽英?瞧这架势八成就是了。
“柳泽英?”白裘裘只是听说过,还从未见过其人,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花楼里,还是剑拔弩张的场面。
柳泽英抬头,眼里布满血丝,不知道他是喝了多少酒,颞骨和颧骨处都微微泛着红晕,他瞋目而视,“你还知道我是谁?”
“顶顶大名的柳少爷,全城谁不知道。”果然,与大家说的一样顽劣不堪,性情爆烈。
柳泽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裘裘,“那你又是?”
“白家五小姐。”
柳泽英微微皱眉,眼神深沉,这就是父亲说的那个尚在襁褓还要喝奶的孩子?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白裘裘?”
“怎么?”白裘裘理所当然的说着,“要我赔不是?”
“不必,你和莫家可解除了婚约?”
白裘裘被问的发愣,这柳家少爷不仅暴戾恣睢,还多管闲事?这早前也没听说过啊!
静观其变的云昌南走过来,拉过白裘裘,“已有婚配,柳少爷就不必担心了。”
“你是?”
“不用你管。”
柳泽英打量着云昌南,英俊潇洒,气度超脱,“你很不一般啊!一个无名之辈竟然还想着英雄救美?有胆量,我喜欢!”
此话刚落,四面八方窜出来一群青壮年,层层围住云昌南,云昌南把白裘裘护在身后,怕伤到她一分一毫。
“给我打!”柳泽英一声令下,四周团团围上去,那帮人有十几人之多。
云昌南紧紧握住白裘裘细瘦的手腕,横踢一腿,用胳膊接连挡了几下,抓住一人的手臂,用力甩出去一丈远。
那人直接摔到柱子上,脸色狰狞,痛苦不堪,随即猛的吐出一口血。
周围的人都退后几步,畏惧的看着云昌南,此时此刻,菊芳楼大批的打手赶来,团团护住云昌南和白裘裘。
领头的打手,浑身腱子肉,面容凶狠,他看了一眼躲起来的老板娘,对气势汹汹的柳泽英客气的说着,“柳少爷,你应该是知道我们菊芳楼的规矩吧,规矩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就问你还要不要继续?”
如果柳泽英回答继续,那他也讨不到好果子吃,只好缄默不语。
“那我便认为你默认了。”挥了挥手,“把这群人带下去,一会儿柳少爷走时,再把人一一还回去。”
“柳少爷,既然你们来了我们菊芳楼就是来听曲儿赏舞的,这要打架多伤和气啊,您说是吧?”
柳泽英点点头,竟然还有人明目张胆的和他抢人,他不能轻易的放过云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