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下一张四方的桌子和两张太师椅,椅子两边放着有半人高的白瓷瓶,里面放着几束树枝,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摆设。
云昌南转头看向侧室,那种他熟悉的气息愈来愈强烈,他眉头微皱,希望不要和他猜想的一样。如果真如他的猜测,那么,这件事就棘手了。
小女孩掀起侧室的门帘,零零星星像飞虫一般破损的灵气向他飘来,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脸色也不太好,果然,正如他所料。
白裘裘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破损的灵气穿过她的身体,她身体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一丝丝的凉气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穿梭。白裘裘僵在原地,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只有眼睛能动。
云昌南看着白裘裘不得动弹,脸上的阴沉被怒气代替,“有话直说,不要耍这些没用的聪明,你就不怕我不救你?”
侧室里面的人终于现了身,小女孩站在他身边安静的像空气。模模糊糊的白影出现在榻上,待云昌南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原来,那人是他的同族。
那人看出了云昌南的吃惊,反而平淡的说着:“现在,看清楚了吧?”他摸了摸自己已经变白的头发,“是不是认不出我了?呵咳,头发白了不少。”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族长让你出村也没有让你自暴自弃,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云昌南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那人反倒笑了,“没关系,我现在这副模样也不打算回村了,回去也对不起族长对我的辜负。”
“你……”云昌南想再说些什么,却想被噎住了一样说不出口。
那人轻轻动了动手指头,破损的灵气便又从白裘裘的身体里飘了出来,直到消失不见。他一副不在意,悠悠的说着,“阿南,不是我下狠手,是我迫不得已啊。现在,她只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余毒还是会致命。毒我会解,我只求你帮我做一件事。”
云昌南扶着白裘裘,抬眼看着他,冷冷的说了一个字,“说。”
那人对小女孩温柔的说,“你先去睡觉吧,乖。”那人只有对小女孩说话的时候,表情才会丰富些。
此时,云昌南大概已经猜到他要拜托的事情了。
“帮我,续她的命,一定。”说出这话,那人几乎是斩钉截铁。
云昌南犹豫了一下,“那其他人呢?那些被你控制的魂魄,你怎么这么狠毒。知不知道我们不能伤害哪些人?”
“无辜?”那人苦笑着,手紧紧捏着散在榻上的衣服,“哪些村民怎么会无辜,他们是罪人,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比我狠毒百倍万倍,我都不及他们的万分之一。”
那人说到激动处,吐了一口鲜血,再然后便是血流不止,血液的猩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云昌南的脸色也愈发难看,他,到底怎么了?恐怕,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白裘裘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虽然她在学校做过解剖兔子的实验。但是,她还是有些害怕。
屋外的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有哭声,笑声,还有喊声。白裘裘清晰的听见有个声音找那人索命。
“云安胜,你还我命来,我死的好惨啊!”
一声惨烈的尖叫声在白裘裘的耳边响起又消失。云安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狠狠的说着,“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