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和梁奕寒到学院后,已是半夜,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一些未眠的虫子积极地叫唤着。
梁奕寒把宋七放在床上,自己蹲下,轻揉着宋七的脚踝,“我这没有药,只能先帮你揉揉,疼吗?”
“不疼不疼”宋七连连摇头。
“梁兄,你为什么要参加科考啊?是为了做官吗?”宋七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出来了。她不是古代人,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读书人就一定要科考考取功名,是不是就像,现代学生读书一样,是为了工作赚钱,有更好的前途?
不过她相信,梁奕寒不会是这种人
“……”梁奕寒愣了一下,也是没想到宋七会问这个问题。“是,也不是。”
“我想要百姓安居乐业,普通人无法做到这一点,只有官可以。但他们都不会这么做,所以我要做官。”梁奕寒认真解释道。他出生贫穷,小时候便看多了官欺民的形象,百姓是人数最多的,也是,地位最低的。
他要做官,要做到可以护住他们的官!
“你呢?”
“我?我不参加科考。”宋七笑盈盈地说“我没有科考的打算,我就想着,多学一点知识,以后从商也不至于亏本。以后你做了官,可要罩着小弟吖!”
“……我会的!”梁奕寒看了他好一会,才轻声说。
俩人相处融洽,一夜戏语。
陈子白和文婧确认关系,腻歪了一会后,文婧换上衣服,俩人一起偷溜回学院。
陈子白:“我们既然在一起了,那你会回你府上吗?”
文婧:“不会,(笑)我要在这陪着你。”
陈子白(脸红):“谁,谁用你陪”
文婧看着陈子白,笑着说“我就要陪着你。”
“走啦!”陈子白整个耳朵都红了,他拉起文婧的手,小跑起来。
“慢点”文婧也没反抗,顺从的小跑起来。
看着陈子白的后脑勺还有他红透的耳朵,文婧很高兴。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一直喜欢我。
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喜欢的人ta也喜欢你。
第二天,夫子也没发现他们偷溜出去的事,一切如常。
但又很不一样。
文婧和陈子白俩人间气氛暧昧,时不时偷看对方,耳朵的红润也一直没有褪去。
而宋七和梁奕寒之间的氛围也似乎与往常不同,又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在食堂吃饭,陈子白硬生生挤开宋七的座位,做到了文婧的面前。宋七无语地看着那俩人散发着足以让单身dog窒息的恋爱的酸臭味。
咬咬牙,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梁奕寒则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梁兄我们不管他们,吃饭哈”宋七像哄小孩的语气说着。她家梁奕寒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他可是要考状元的!
“……嗯。”感觉宋七说的话怪怪的,但又不清楚哪里怪,他莫名觉得耳朵发烫,连忙低下头扒饭。
先那两个腻腻歪歪的初次恋爱者吃完,宋七拉着梁奕寒出来,在小路间散步消食。
“他们两……是怎么回事?”梁奕寒看着毫无感觉的宋七,问道。
“梁兄真想知道?”宋七狡黠一笑。
“不要这么叫我”梁奕寒皱眉,这称呼让他觉得宋七并没有把他当作朋友,明明,他叫陈子白就直呼其名,而对他却一口一个梁兄。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不想和宋七这么见外。
宋七一愣,没想到梁奕寒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即又重展笑颜“不叫梁兄,叫你什么好?奕寒?奕奕?寒寒?”宋七故意捉弄他,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朵就觉得有趣。
“好了,不逗你了,那我就叫你奕寒啦~”宋七拍了拍他的手臂(本来想拍肩膀的,也不是说拍不到,就有一点不太方便,伸手会太过刻意。)“礼尚往来,你也可以叫我七七,嘻嘻”
梁奕寒被他说得心跳加快,这种感觉他重来没有过,但意外的不讨厌。
就这样,梁奕寒显然忘了刚刚的问题,宋七也没再说。
……
傍晚。
“科考是不是要到了?”宋七躺在草坪上,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头顶的满天星斗,星海璀璨,现代的夜空完全没有可比性。
真美~
“是,两个月后”梁奕寒和宋七同样姿势。
“那,一帆风顺”宋七笑着转头看向梁奕寒。
“嗯。不过我最担心的是我娘,她身体不好,本来在学院就不能照看她,现在要去更远……”梁奕寒满是忧虑。
“没事!不是还有我嘛!”宋七信誓旦旦的开口。
“……多谢”
宋七突然想起自己隐瞒的身份,心情一下子担忧起来,她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向他开口了,“梁……奕寒,如果,我有事瞒着你,你会原谅我吗?”
“……既然已经瞒着了,为什么不继续瞒着呢?”梁奕寒不答反问。脸上看不出喜怒。
“我,我”宋七不知该如何吱声,沉默着。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
梁奕寒站起来,没有管身后的宋七,径直走向柴房,冷冷的声音传入宋七耳朵“也许,会原谅吧”
宋七像做错事的孩子,站起来,低着头,眼泪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咋然听到梁奕寒的回答,宋七破涕为笑,用袖子抹掉眼里的泪水,小跑到梁奕寒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一脸讨好。
“别笑了,丑死了”梁奕寒看到他微红的眼眶,心里有些不舒服,下意识说。
梁奕寒的突然毒舌,让宋七一愣,有些心气,“我虽然长的没你好看,没文婧可爱,但我也不算丑吧!最起码还是看得下去的!”
梁奕寒看着气鼓鼓的宋七,嘴角忍不住上扬,却也没回答,快步走去。
宋?小短腿?七:不要以为你腿长,我会跟不上你!
小短腿急忙跟上去,嘴上喊着“梁兄,等等我,梁梁,奕奕,寒寒~”
前方的梁奕寒听到他的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俩人吵吵闹闹地回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