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她又低着头不敢看他。
“回家吧。”顾祁君只是淡淡说了这句话。
孟如淮不敢说个“不”字,只好跟在他身后。但当经过饭厅看到一桌子的食物,她顿住脚步。
“要不吃完再回去?”她建议。
“带你去吃别的。”
嗯……也是,他怎么可能吃外卖?
于是,她又乖乖地跟着他离开。
等两人离开后,魏言晓皱着眉头思虑。心想,不应该啊,如果两个人吵架了,如淮这家伙不可能那么听话,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路,孟如淮一句话也不敢说。
直至吃完饭回家的时候,他才说了句:“你今天很反常。”
平日里,她可是很活泼的,在车上,会说:“祁君,我给你说个很搞笑的事。”
又或者说:“我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个段子,特别搞笑。”
可今天,她从魏言晓家到餐厅,吃饭也是安安静静,这回家也是一声不吭。
事实上,她其实总是有意无意偷偷看他一眼,然后尽量用平静的状态来掩盖心虚。
她昨晚彻夜不归就很严重了,如果被发现自己还戴了绿帽不知道会不会杀了她,又或者他会提出离婚。
“是吗?”她应道,很是心虚地低头,望着在大腿上掰弄的手指,“我昨天……昨天晚上……”
她瞄了他一眼,心脏跳得十分快。
顾祁君却是没有回应,只是目光朝前,开着车。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孟如淮觉得好奇怪,他不言不语,却也没有责备他。但是就是这样,她才更害怕,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
直至两人洗完澡坐在床上,孟如淮也没等到他任何责备。顾祁君在翻阅文件,孟如淮心不在焉地看着书,终于她忍不住,然后伸手去把他的文件从他手中抽出来,就像他平日里从她手中拿走手机一样。
顾祁君望着她却没阻止,她又把灯关了,毕竟这样一会他就看不到她身上那些痕迹。
她把盖在他腿上的被子给挪开,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腿夹着他的腰。
“祁君,我昨晚和言晓闹得太欢了,所以才没回家。”
嗯?
她可是几乎不主动邀请他做那种事情啊。不过,听她的意思,好像并不知道昨晚自己带她走了。也是,她睡得那么沉。
顾祁君眸子闪过一丝什么,然后才很是配合地用手环着她的腰,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我……”她想了想,心里愧疚却也生出邪念,“我们……”
她说不口。
告诉他自己昨晚跟别的男人睡了的话,他会不会就不要她了?而且,他不也没少跟池紫居恩爱吧?她是被人给算计了,不是真的背叛他不是吗?
如果,他一会碰了她,不也就分不清她身上的痕迹到底谁留下的。
所以,只要过了今晚,她把这件事埋在心里,一辈子也不说出来,是不是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孟如淮这么想着,双唇就碰了碰他的脖子。
然而,她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那个给他递纸巾的男人。
昨天晚上,她一定是对不起他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那纸巾里会有迷药。
孟如淮心里喊着对不起,千百句对不起,这样吻着吻着就流泪了。
湿哒哒的泪水滴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愣了愣。
“怎么了?”他把她稍稍移开,在黑暗里,果真听到她在哽咽。
“我就是觉得自己过分了,昨晚上没有回来。”她抹了眼泪,说道。
“你还知道过分?”他语气平静,但她也听得出一丝责备。
“嗯……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这么一说,她就眼泪汹涌。
听魏言晓说,她今天哭了一下午,看来是后悔了。除了眼低,语气也都是愧疚。
顾祁君也没想到她会哭成这样,就想开灯。她忙抓住他的手,很是害怕:“不要开。”
就好像生怕他会继续,她就抱住他,双唇覆盖住他鲜红的薄唇上。
她吻得很急切很用力,他反客为主地将她的衣服褪去。感到到她浑身颤抖,他轻问:“你在害怕?”
孟如淮也不掩盖,颤抖得厉害地点头:“嗯。”
她这么卑鄙地想要趁黑睡了他,好让他不知道昨晚她被别人喷过了,做这种不道德的事能不怕吗?
她也想坦白,但就怕他知道了就不要她了。她就又赶紧抱住他,盛情邀请。
顾祁君感受到她的恐惧,想说:“其实……”
“别说话。”她颤抖着双唇,覆盖在他的薄唇上。
孟如淮也没想到,有一天她被内心那种蔓延的恐惧怂恿,然后用美色迷惑他。
当湿软的唇瓣在她肌肤上游动时,她又觉得自己很可恨。
好几次,她都以为他要离开她的时候,就紧紧地抱住他:“祁君……”
她忽然好害怕,怕他真的会离开她。
他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十分柔情地应了声:“怎么了?”
“你会不会不要我?”
“呵呵……”他轻笑,“怎么会?”
她觉得自己问的很多余,他如果知道了她昨晚的事,肯定不会要她。
好在,黑暗里,他也没留意到她的目光忽然暗淡。
顾祁君又是一番抚弄,她在惶惶不安中,十分乖巧地配合着他。直至凌晨,两人才从迷恋中抽身。
孟如淮依旧抱着他,眼低虽然有疲惫之色,却睁着眼看向他。他也看了看她,在两人对视间,他淡淡一笑。
“傻。”
他轻笑,又亲了一下她的脑门。
孟如淮闭上眼,又把脸埋在他怀里。
她觉得顾祁君才傻,什么都不知道,被她骗了。就这么躺着,在入睡之际,她又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个男人她不认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疾病传染给她。她真的是个蠢货,一个不好还传染给了祁君。
她慌慌翻床而下,随意披上衣服就去厕所里。
床上,顾祁君在听到她关厕所门才把眼睛挣开。
她这是要做什么呢?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顾祁君想到一个可能,惊了一跳,鞋子都没穿,就走过去:“如淮?”
他轻唤了声,对方没应。他焦急地拧了拧把手,发现并没有锁,门一打开,他就被愣住了,紧接着他就忍不住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