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在你们李家工作五年了,偷拿你金项链的事,绝对不是我做的。”一名四十来岁的女佣赶忙的说。
“太太,还有我,我要是有小偷小摸的习惯,肯定早就被你和老爷赶出去了。”又一名中年女佣声形并茂的表清白。
李太太看看她俩,恨恨的瞥一眼默不作声的白霜霜,意有所指的说:“你们两个这么说,意思是,偷拿我金项链的人,一定是刚到我们李家工作不久的人。”说到这这儿,她看向站在身后的王管家,“在我们李家,工龄最短的是谁?”
“太太,工龄最短的白霜霜。”王管家如实的说,“白霜霜,你站出来。”
王管家的话,白霜霜自然会听从,感觉事情不妙,扬起头,竭力镇静的站在李太太的面前。
“白霜霜?你姓白?”听她姓白,李太太的脸隐隐约约的白了一下,“呵,真是笑死人了,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居然还姓白?”
白霜霜有猜到自己的姓会让她反感,所以,什么话也不说。
“我最讨厌姓白的人,早知道你姓白,当初怎么也不会让你进我李家做事的。”李太太紧盯白霜霜的脸继续神色难看的说,忽然站起身,率先的往外走,“王管家,马上去她的寝室搜查,所有的人都跟上。”
在李太太和王管家的带领下,所有的人都进入了白霜霜和刘大姐同住的寝室。李太太一吩咐,除了白霜霜和刘大姐,其他的所有人都在寝室里翻找起来,把原本干净整洁的寝室弄得一片狼藉。
“太太,王管家,我找到金项链了。”不一会,一个瘦瘦的中年女佣有些激动的把一条金项链拿到李太太和王管家面前。
“你从哪里找到的?”王管家严肃的问。
“从那张床的被子下找到的。”瘦瘦的中年女佣指向靠窗的单人床。
“怎么可能?”那个刹那,白霜霜傻了,不可思议是看着那张靠窗的单人床。
王管家走到那张单人床的面前,看向白霜霜和刘大姐,“这张床是谁的?”
白霜霜不说话。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一个‘死’字。
刘大姐见她不说话,皱着眉有些难过的说:“王管家,这张床是霜霜的。”
“白霜霜,现在你怎么解释?真没有想到,你居然偷拿太太的金项链。”王管家立即气愤的看着白霜霜。
白霜霜觉得好笑,又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枉,颤颤嘴角,很无奈的说:“王管家,我没有偷拿太太的东西,肯定是别人陷害我的。”
“谁陷害你啊?敢偷拿,就不敢承认吗?”这时,李太太走到她面前讥讽无比的问,手忽的一抬,在她黑黑的脸上甩下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她下手极重,白霜霜的头歪向了一边,左脸上也立即有了一个五指印。
“哼,我们家有你这种女佣,真是丢我们李家的脸。”李太太不以为然的冷哼道,“马上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我李家。”
“我没有偷拿你的金项链。”白霜霜扭回头来,看着她凶恶的嘴脸一字一顿的说,没想,又遭到她的一记耳光。
“啪……”
李太太的那只手毫不留情,给了她第二记耳光后,瞪着眼的威胁道:“还嘴硬,你再说没拿,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白霜霜不敢再说话了,心里清楚她李太太是个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还有就是,白妈妈的仇,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
所以,她忍受了这次屈辱,在王管家和几位中年女佣的监视下,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离开了李家。
身上的钱不多,在雾城,也没有什么朋友,突然被赶出李家,她难免会有些茫然,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了好几个小时,这才打起来精神,在离鸽子广场不是很远的地方租下了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书桌,她做好了清洁,铺好了床后,已经是晚上的八九点了,泡了一碗方便面下肚,拿起一本从李野浩那里借来的素描书本靠在床上看着。
看了几页,她心里止不住的有些酸酸的,合上书本闭着眼睛的想,李野浩知道自己离开了他们李家,他心里会有一点点的想自己吗?他会相信自己是被李太太冤枉的,出来把自己找回去,继续做他的贴身女佣吗?
有些忧伤的沉默许久,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来,对着有些脏的墙壁自嘲的笑笑。
似乎,她知道答案,被称为大少爷的高高在上的李野浩是不会想自己的,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会,自己是不是被李太太冤枉的赶出李家的,他肯定一点也不在乎,因为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佣,即使他夺走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和他上过两次床,也一样,像他那样的男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就这样的认命了吗?李野浩,我们以后,再也不可能见面了吗?
不,绝不,白妈妈的仇还没有报呢,她白霜霜怎么可能远离他们李家呢?
失眠到凌晨两点,她把什么都想清楚了,也把什么都看开了,嘴角扬起一个有着深意的弧度,躺下床安稳的睡去。
早上,李家。
从昨天起,李启轩就自由的去公司了,重获自由,他的心情特别的好,走进餐厅,眉开眼笑的与李太太和李元吉一起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