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令牌,余漫歌起身上下搜索,果真不在身上,这令牌他什么时候拿回去的?昨天还藏衣服里。
看出她的迷惑,顾遇笙食指弯钩在她鼻子上一刮:“不用找了,这令牌是在你更衣时掉的,你可要好好保管,不可再三心二意。”
接过令牌,原来他都知道,她好奇问道:“那你要去哪?”
“自然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你就好好在家等我消息吧。”
余漫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去那么长时间,可能和他一早去皇宫有关。
猛然,身子前倾落入一个怀抱,顾遇笙牢牢拥着她,下巴抵在她右肩。
“你干嘛?”
“抱抱就好。”顾遇笙抱得更紧,滚烫的鼻息萦绕耳畔,低弱的声腔卑微极致,“清泉寺后山那颗永生树就要开花了,记得把愿望写在纸上放进盒子里埋在树下。你……能为了我再相信一次吗?”
“嗯。”
余漫歌双手攀上他的后背,相不相信无所谓,就当是闲来无事玩玩吧。
顾遇笙在她额头一亲:“我没回来之前秦时会一直保护你,有什么事就找他。”
他转身离开,听见背后最后的声音:“早些回来。”
他脚步顿了顿,笑着往前走,虽然她语言中没有担心,也许这话是说给某人听的,但有了她这句话,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出了花园,秦时正面走来:“王爷,此次九死一生属下……”
“你不用跟着我,保护王妃是你的任务,若我没有回来,把名单交给王妃,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亥时,夜遮盖住了天空所有亮色,唯几颗不起眼的星星七零八落散布各处,月被乌云所挡,迷失在黑暗深处。
森林在夜中出现几团火光,歇息的飞禽四处逃窜,树叶“唰唰”落了一地。
闵尧城外树林里,以蒙面人为首的百人粗布麻衣静候号令。
“公子,您为何戴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兵中颇有声望的男子问出了众士兵想问又不敢问的话,“您究竟派给我们什么任务?”
他想问的不止这两个问题,更想问的是他到底是有意还是凑巧,挑选的百号人一大半都是孟大将军以前同生共死的旧部,包括自己在内。
孟章平死后,他们被丞相的人处处打压,不受待见,在军中和几个曾经的兄弟相依为命,他们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孟章平生前待他们如手足兄弟,他们誓要为他报仇。
蒙面男子在选好人时只说任务危机重重,生存概率为零,不怕死的便跟着他,最后无论生死都是他过命兄弟,不会亏待他们和他们的家人。
大多兄弟们认为与其在军中坐以待毙还不如拼一把,他们曾经都是浴血奋战的好汉,谁不是死里逃生,这小小军营灭不了他们的斗气。
蒙面男子一看就是来头不小,只要胜利了,他们就有出头之日,就可以为孟章平报仇,他们肯定的是这一切跟裴冲脱不了干系。
之前一帮兄弟打算让他儿子来个残废,却被一个女人坏了好事。